可是现在这包厢里的男人,全都不是她男人,他不许她进去看到衣衫不整的他们。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包厢的门又开了。
然后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走出来。
这是一个给所有醒来的人带来梦魇一样的地方。
只要醒来,就没有人还想继续留在里面。
杨安安一一的看过去,都没有喻色。
直到靳峥出来,她脸上才有些许惊喜,“若颜在等你,你出来就好。”
靳峥一脸郁色,想到刚刚醒来时看到的墨靖尧抱着喻色的画面,就很不舒服。
喻色,真的只能是他的妹子了。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
淡淡的瞥了一眼杨安安,“不要你管。”
喻色在撮合他和林若颜,他知。
可喻色越是撮合,他心越伤,越不舒服。
“姓靳的,你吼什么?不识好人心。”杨安安被吼了,孟寒州立刻替她吼回去,他吼不了杨安安,还吼不了靳峥吗?
靳峥脸色一沉,一拳就挥向孟寒州。
就很猝不及防的一下,“嘭”的一声,孟寒州中招了。
“你……”他刚想要回击靳峥,猛然间瞥到杨安安看过来的目光,带着点点的紧张的意味,忽而就觉得这一拳挨的
也挺好,“滚,别让我看到你。”
“该滚的是你,是你对不起杨安安。”冷眼扫过孟寒州,靳峥大步的离开了。
虽然不接受喻色的撮合,可是林若颜本身没有错,他还是要做一个绅士的男人,他会送林若颜回南大宿舍。
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包厢,喻色还是没有出来。
这一次杨安安去推门,孟寒州没有拦她了。
包厢里一片安静,喻色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墨靖尧的腿上,墨靖尧看着她的睡颜,那画面好看到让杨安安舍不得眨眼睛。
很温馨很甜蜜。
那也是杨安安向往的恋爱氛围。
可她现在与孟寒州在一起,一点谈恋爱的感觉也没有,有的只是怨气。
她脚步匆匆的冲过去,就想问喻色一句为什么一定让她生下孟寒州那个渣男的孩子。
可她还没开口,墨靖尧就冲着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然后冲着她身后紧跟进来的孟寒州小声道:“请你们出去,喻色需要安静。”
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来补充失去的体力和内力。
杨安安黑脸,“我有急事要问她。”
“你的急事比她的健康还重要吗?”墨靖尧脸色一沉,谁的急事都比不上喻
色来的重要,他现在没有赶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杨安安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那行,她醒了你告诉她,让她给我打个电话,我是真的有急事要问小色。”
“知道了。”墨靖尧淡淡的。
被这样彻底的无视,杨安安很受伤。
不过墨靖尧不欠她什么,她也没有理由跟墨靖尧对着干,落寞的转身,慢悠悠的走出包厢。
身后,孟寒州亦步亦趋的跟上她,“去哪?我送你。”
“孟寒州,我想喝酒。”
“可以去酒吧,但是不能喝酒,可以喝饮料。”他看着她的小腹,不悦了。
怀了孩子还想喝酒,他不许。
“饮料也行,那你陪我。”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让她一个人去她还没有这个胆子。
所以,还是乖乖的让孟寒州陪着多少安全一点。
虽然这个男人也挺危险,但是他已经对她做过危险的事情了。
最坏也不过那般,也不怕更坏了。
“好。”只要她不喝酒,他陪她去是可以的。
不然也是不放心。
杨安安下了楼,出了KTV,清冷的空气袭上身,可是她的脑子却还是一点也不清醒。
她有些疲惫,看着满目的霓虹闪烁就象是在做
梦似的,晃晃悠悠的踩着步子就上了孟寒州的车。
他的车很壕。
可坐上去的她一点也不兴奋也不开心。
她安静坐在副驾的位置上,目光直直的落在车前。
很安静的样子让孟寒州只觉得心里发毛。
她什么话都不对他说,他以为他能猜到她的心思,但是现在,他发觉她一点也看不透她。
她对连亦的态度,让他诧异了。
下了车。
看着眼前的酒吧,她轻轻一笑,“这是你名下的酒吧吧。”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男人只会把她带到他自己的产业下。
“是。”他不避讳,承认了。
自己的酒吧更有安全感。
他现在对她就特别的没有安全感。
就有种随时会失去她肚子里孩子的可能。
嗯,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他只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感兴趣,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不喜欢她。
只是因为孩子,因为曾经的身体纠缠而不想伤害她。
杨安安点点头,表示她听到了知道了,然后率先的走进了酒吧。
酒吧前的保安看到她走进去,刚想要拦住她,就看到她身后一步外的BOSS了,顿时惊的大气也不敢出了。
BOSS居然带女人光
顾酒吧了。
这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这让他们酒吧蓬荜生辉。
毕竟BOSS名下那么多的酒吧,BOSS只带这个女人到了他们的酒吧。
恭敬的站在那里,目送着孟寒州走进了酒吧。
忽而就觉得BOSS有点不象BOSS,更象是跟班。
象是那个女人的跟班。
不需要杨安安点饮料,孟寒州一挥手,就有牛奶送了过来。
他只给她点最有营养的饮品。
怀了孕的女人绝对不能喝那些乱七八糟的添了添加剂的饮品。
杨安安不客气的端起来抿了一口,同时抬头看舞台上舞女和歌手的表演,很劲爆。
这样的环境,她虽然喝的是牛奶,可是喝着喝着就有种酒醉的感觉,仿似她一直喝的都是酒。
忽而,仿似醉了的杨安安开了口,“孟寒州,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掩饰的,她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男人没吭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脸色阴沉。
杨安安也不看他,自顾自的继续道:“孟寒州,我恨你。”
“咔嚓”一声,孟寒州手里的杯子裂开了,碎裂成了片片,刺伤了他修长的指,鲜红血液滴落,滴红了他的长裤,还有酒吧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