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时空。
沈玉尧最终选择了抹断脖子。
本来他认为自己永世不可超生,毕竟自己已经处于了深渊,但是他没感觉到疼痛,似乎自己还活着。
沈玉尧张开眼睛一看,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光路,在看着自己曾经好像走过的这一条通道。
他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又挂着一丝笑意。
“可能是上天不想让我再有遗憾,这一幕再让我重新经历一次吧?”
看着这条狭长的通道,他慢慢的顺着光路走到尽头,原本他走到光路的尽头跌入了深渊,那里除了赤魅魍魉和数不清的恶人之外,没有自己可以值得留恋的人。
但是现在他眼前却是出现了一道光门。
这道光门很大,随着他将光门推开,不是在像之前所踏入的地狱一样,反倒是一条极为狭长的石路。
就见石路上面刻着古朴的花纹,这些花纹上面隐隐能够听到道音流转,若是细细听去,说不准还能从中感觉到几分仙人讲道。
但是沈玉尧对于这些古朴花纹,丝毫没有任何的好奇心,反倒是目光淡淡的看向远方,这里的道路很长,周围有许多人与他一样。
不过那些人却都是一个两个呆呆傻
傻的站在路上,或是脸上露出痴迷的样貌,或是脸上露出一股惊喜的神情,或者是异常沮丧的想要挥剑自杀。
凡是人间种种,无论是喜怒哀乐皆是能在此地找到。
沈玉尧看着眼前悲喜,他不能为之感受,只能在这条路上,不断的对前攀登,既然前方不是炼狱,那他就倒想好好看一看,究竟自己能够走到何方。
随着路途越走越远。
那是一道玄妙花纹古朴的石门,石门周围是数不清的大道修士,这些修士的眼眸之中对着眼前的门,各自挂着一时欲望。
“ 又来新人了。”
“没想到后来小辈,居然也有人能够看破虚空,只要再向前一步就能成功登入仙门之中。”
沈玉尧听着他们嘴中在那边喃喃私语,虽然不清楚他们在讲着什么,但总觉得他们这一群人所讨论的东西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
他看着面前那门,很好奇这一群人为什么不走入门内?
随后,沈玉尧大步流星的踏入面前的仙门之中。
后面这一群白发苍苍的老者,又或者是修了几万年的修士,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沈玉尧。
要知道他们从仙门之路踏往前方,每一
步都需要理解上面的道文,而且他们被卡在这最后一步,足足过了十万年。
只要能够成功踏出那一步就能成仙。
但是这一步不知道熬死了多少天骄!
但是他。
这个后来者,仅仅只是驻足观望了一下他们,没错,就看了他们几秒钟,然后不带思索的就直接跨入了仙门之中。
让他们在这里守了几万年的老家伙,情何以堪?
纵然他们脸上挂着一丝不敢自信的神色,但是沈玉尧已经成功的踏入了仙门中。
这群人十分好奇,仙门之后究竟有什么样的景象?
沈玉尧却是在这道石门之后,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样的风采,就见这仙门之后是一副广阔天地。
那天高地阔灵气数之不尽,所有的灵气宣泄到他身上,让他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随之张开,在不断的吸收这些仙气。
他体内的杂质不断的被排放,周围一阵灵雨将下,将他身上的血液清洗干净,随后,那双白袍又恢复了原本的洁白。
至于身上的杂质污垢,则是被灵雨洗干,原本他身上充斥着一股杀意,就好像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样。
现在却是身上仙光大盛,仿佛是一位仙风
道骨的真仙一样。
正当他在这边享受着这股灵气所带来的光芒,远处却是一堆乘云驾鹤,骑鹿跨风的仙人,对他这里不断的奔赴过来。
“小友,可是最新成仙之辈?”
“我看小有根骨绝佳,不妨拜入我成仙宗!”
“去去去,别和我抢,这小子居然能够在五十岁之前踏入仙门,那绝对是万古天骄,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起来,那绝对是宗门顶梁柱!”
“你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你们门派明明已经有了一位至尊骨,现在还敢和我们抢?你要不要点脸啊?”
这仙门之后除了浩瀚天空,对于沈玉尧来说,也是前程似锦,拥有着光明般的未来。
沈冲看到这终末之镜之中,不断回溯出来的画面,这些画面他可以真真切切的看着通亮。
看着画面中的沈玉尧,从原本堕入深渊之中的魔头,现在变得五十岁,便成功的飞升到仙界,前途无量,他的眼眸之中,不由得情不自禁地滴下了一滴泪水。
看着泪水滚落在地原本的一切静止画面,忽然有了一丝动静。
沈冲则是有些诧异地看着泪水。
“奇怪,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流泪?”
眼前
终末之镜的画面回溯,原本在这放牛岭的一切一切都随之消失,时空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一个放牛娃正骑在老黄牛背上,吹着竖笛,这只黄牛却是悠悠扬扬的,摆着尾巴,驱赶着尾巴后面的蚊虫。
哐当一声。
天空之中如同流星一样的坠落下来一个半大的石头。
老黄牛一脚踩在上面,牧童吹奏笛子的声音也随之停止,好奇的翻身下的牛身,看着那个石头打造的镜子。
很是好奇的在手里把玩了一番,随后当成了什么宝贝一样的揣在了怀中。
沈冲看着眼前这一幅他曾经看到过的景象,没想到有一天终末之镜,居然还会让他再一次的看到曾经他所见到过的场景和画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或许终末之镜,可以更改时空,但是一些命中注定的缘分,它却是难以更改……”
沈冲感慨了两声,原本这终末之镜,在每百年的时候才能动用一次,但是眼前却不一样。
终末之镜在不断的回溯时空,随着时空一点一点的流转,任凭他看与不看,这都在不停的回溯。
望着这些回溯的时空,沈冲也是从中察觉到了几丝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