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芳名叫如云。”
“如云夫人,以后但有任何吩咐,欢迎来找我。”
滕波的话语一落,沈冲脸色顿时一黑。
寻思现在弄死这么个想勾搭他老婆的家伙,滕氏敢不敢来找麻烦。
尤其他现在后悔,干嘛当着这么个明显的对如云企图的家伙的面,道出她的名?
秦如云抬眼,就见沈冲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美眸不禁涌上一抹笑意。
拉住沈冲的手,秦如云看都不看目露痴迷的滕波一眼。
“走了,回去了。”
“如云夫人……”
滕波还在殷殷叫着,满眼尽是不舍。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冲面无表情,掰着拳头刚要回头揍人。
这时候斜刺里传来一声嘲弄讥讽。
“没想到大晚上还有人梦游出来,做那些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美梦!”
滕波脸色几变。
显然心中有数,这话就是在讽刺他。
脸面挂不住,他怒声喝道:
“谁,背地里说三道四,滚出来!”
“呵,当我哥面,调戏我嫂子,滕氏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谁也没想到,赶巧沈玉尧这个时候也出来散步。
本来绕远些去花园的沈玉尧,溜溜达达往自家根据地方向
走。
哪知迎面就撞上了同样出来遛弯的沈冲和秦如云,以及一个登徒子。
沈玉尧最是厌恶那些瞧不起哥哥的人。
哪怕是眼前这个,实力比自己强的滕氏子弟。
正常人看到人家是有夫之妇也不会上赶着勾搭。
这厮倒好,明摆着把她哥当空气呢,对她嫂子露出那样恶心的神色。
干嘛,她哥没脾气?她这个妹妹看了更是爆炸。
于是冷笑之下,沈玉尧直接跳出来,将滕波从头讥讽到脚。
气得滕波一个倒仰。
在太虚堰界,滕氏就是一霸。
每个滕氏子弟行走在外,去哪别人不是小心翼翼对待。
且诚惶诚恐,就怕滕氏认为他们不恭敬,大祸临头。
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来路,在他们滕氏地盘上呢,就敢对他口出不逊!?
族长还断言他未来风光,这如云夫人的丈夫算个屁!
没有宗门世家做靠山的散修,就是一帮抱团取暖的泥腿子罢了!
永远上不得台面。
滕波嘴上没直说,眼里赤裸裸露出这个意思。
沈玉尧一见,愈发动气。
“说你你还不服气?”
“看来是真想事情闹大,让你们滕氏在这些远道而来的宾客面前声名扫地啊
!”
此话一出,滕波脸色当即一变,露出几分忌惮。
但也因此,他忿忿地记恨上了沈玉尧。
“不知道是哪家小姐,这么大的威风。”
沈玉尧仗着有隐世沈家做后盾,另有自家哥哥在这里。
她扬着下巴,理直气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沈玉尧!”
“别说你不在理,就算你不要脸皮,硬要勾搭我嫂子……我倒不信这个邪了。”
“偌大滕家,不会就为了包庇子孙,什么香的臭的名声都揽上身。”
不一会儿的功夫,沈玉尧的小嘴就像小喇叭一样不停输出。
滕波都怕了她了,恨恨剜了她一眼。
“好,算你有种,等着瞧!”
族长本是交代他盯紧流离者联盟。
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如就制造一起事端,叫流离者联盟好好看看他们滕氏的厉害!
生生震慑他们当中隐藏的宵小之辈不敢轻举妄动!
望着滕波神色愤怒,匆匆而去,秦如云无奈一叹。
“玉尧……这毕竟不是在凡俗都市,为人处世还是要小心一些。”
“呃,我又忘了收敛了!哥,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沈玉尧蓦然记起哥哥先前的叮嘱,惊得一下捂住嘴
巴,欲哭无泪。
面对忘性大的妹妹,沈冲还能如何?
摇摇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不过区区一滕氏子弟,得罪就得罪吧,况且那副恶心的嘴脸,我自己也想教训他。”
“没事,你安心回去休息,天塌下来有哥顶着,我看谁敢动你。”
得了哥哥的准信,沈玉尧登时放下心来。
“嗯嗯!”
双眼晶亮,像只乖巧的小狗,浑不见方才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沈冲拿这个妹妹实在没办法,揉了揉她的头,示意她回去。
而后,自己也带着秦如云回梧桐殿。
与此同时。
就距离他们不远处,凌云峰众人所住的壮志阁。
看着空空荡荡,一层房间都没住满的精美楼阁。
还有躺在榻上,至今昏迷的女儿。
凌绝面沉似水。
“隐世沈家……哼!”
他打算明天就上门要人,顺便闹上一闹,叫整个隐世沈家好好在一众势力当中出名!
倏然,有人敲门进入。
“凌绝兄,怎么你一个人关起门来,闷闷不乐。”
是负责接待他们凌云峰一众人等的管事滕峰,同样也是凌绝昔年好友。
“哎哟,这门庭冷落的,怎么你这次没带弟子过来
?”
滕峰不经意间一开口,更是戳中凌绝的伤疤。
凌绝脸色更是难看,忍不住,就把白日女儿昏厥前说出的,跟隐世沈家的龃龉告知滕峰。
滕峰一听,眼神闪了闪。
面上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狠狠一拍桌子。
“好个隐世沈家,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还有他们是不是忘了这是在哪里!这可是太虚堰界,我滕氏一族的领地!”
“尽管还在路上,就与你们游天门凌云峰的人起了冲突,那多少也应该看在东道主的面上,对你手下弟子网开一面。”
有人附和,凌绝心气平顺,面容稍霁。
但还是不免耿耿于怀。
“滕峰兄你还有所不知。”
“隐世沈家,有一叫沈冲的小子,那小子早早就开罪我师弟廉成天。”
“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叫我师弟拿他都无可奈何。
今次遇见,我还没怎么他,他先上赶着招惹我!”
“扣留我凌云峰弟子,还重伤我女儿,加上师弟旧仇……此人,我绝不能轻易放过!”
滕峰沉吟片刻,直接一拍大腿道:
“凌绝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看在昔年一起游历秘境,同甘共苦的情谊,你出事,我绝对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