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张威献上的计策是。
“引蛇出洞,请君入瓮。”
两个词差不多一个意思,沈冲听完若有所思。
沈玉尧在旁听着,也拄着下巴陷入沉思。
倏然,兄妹俩心有灵犀,对视一眼。
“有了!邪修们现在积极奔走,为的是什么?”
“全盘接手刑锋在时,有乾道宗做掩护,网罗的各大势力关系!”
“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恐怕就是异军突起,忽然有程咬金杀出,截他们胡,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沈玉尧双目燃起兴奋的光芒,看自家哥哥嘴角含笑没有否认的意思,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这边罗生帮东山再起,有哥哥做后盾,看上京哪个豪门世家势力敢不给面子?”
“曾经乾道宗有多辉煌,咱们就跟他对着比,一定要拉风,强势!”
“这样邪修们肯定会坐不住,他们一出来搞破坏,我们就有机会将其一网打尽!”
沈冲笑了。
“玉尧你真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不错,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这话一落,张威眼睛也跟着亮了。
罗生帮重组,他这个帮主也总算有事情可做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被困在邪修石封,过得生不如死的日子。
手
下兄弟,百不存一,这累累血债,他还为那些该死的邪修们记着呢!
有朝一日不报复回来,他还是张威吗!
此时此刻大好机会摆在眼前,饶是流血不流泪的铁杆硬汉,这会儿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好,我就带领其他几个兄弟,抓紧一切时间招揽人手。”
“务必,要赶在那帮邪修之前笼络起一个庞大的势力!”
“介时,新生的罗生帮就会以沈冲为后盾,敲锣打鼓让整个上京的势力看看,咱才不是好惹的!”
张威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没过多久,他就真让自己的话实现。
三天后,上京大小势力风传得沸沸扬扬。
“你们听说了吗?被乾道宗刑道长所灭的罗生帮,又重新东山再起了!”
“嘿你那都是过时的消息了。”
“谁不知道乾道宗已经被沈家那位雷厉风行的大少爷灭的连灰都没有了。”
闻言听众都不由悚然一惊,就听先前那人捏着最新情报得意洋洋地道:
“恐怕要找刑道长的骨灰,都扬得没边了,这就是跟那位作对的下场啊。”
“嘶,这似曾相识的霸气风格,果然还得这位大少爷出手,他一个,顶的上往日多少‘京上皇’。”
“‘
京上皇’也是老黄历了,现如今那位再不满足于沈家目前的家业,他要公然扶持起罗生帮。”
“据说,罗生帮的帮主,先前侥幸逃得一劫的张威便是沈大少的拜把子大哥!”
……
众说纷纭。
殊不知在上京各个势力八卦飞传之际,过往沉寂,引不起他们多少注意的罗生帮,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可以说一夜之间,家喻户晓,名声鹊起。
对比自家可怜兮兮的新大本营,邪修们嫉妒得眼珠子都快渗出血来!
“凭什么一个普通人组建的地下势力,那么脆弱不堪一击,还能被上京大小势力看重。”
“不错!就算刑锋大人在世,也没有这般震撼声势。”
“无法给人恐怖震慑,这什么罗生帮,还不是我们说灭就灭。”
然而尽管邪修们暗中捻酸不是滋味,明面上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打不过沈冲。
那个几乎逆天开挂的变态级天才,鬼知道在经历过幽冥尊主的正面轰炸后,这小子是怎么缓和过来,依旧活蹦乱跳的。
若是易地而处,别说跟邪道五尊主之一对战,就是站在幽冥尊主面前,他们都得瑟瑟发抖。
没对比没伤害,人家风光无限,自家一群邪
修自暴自弃,抱团取暖,察觉不是一般的大。
融元的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火爆。
宛如只差零星之火便会引爆的炮仗,一点即着。
一时间邪修位于上京的大本营里,只听他怒吼声不断传来。
“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光会羡慕嫉妒人家有什么用!”
“刑锋开辟的大好局面,就让你们这些怂蛋拱手让人了!”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一个横空出世的新罗生帮,盖过咱们血衣门的声势!”
没错,他们新组建的势力就叫血衣门。
熟知乾道宗背后渊源的势力,早在融元二人奔走之际,就陆续找对下家,继续附庸过来投靠。
反观一些墙头草势力,只因为乾道宗和刑锋先前都被沈冲所灭,陷入两头摇摆。
如今新罗生帮一立,那边大肆宣传有沈冲和沈家做后盾,那些墙头草自然而然投向声势浩大的那边。
气得融元血瞳大放狠光。
“沈冲!”
上次要不是他轻敌,要不是老祖的吩咐在身,不宜妄动。
凭他的脾气,早赌上一切,跟沈冲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看着面前气愤到形容狰狞的同伴,褚亮沉吟片刻,道:
“按照眼下新罗生帮的发展,
久而久之,会对我们血衣门的前路不利。”
“未来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墙头草,舍弃我们,投向沈冲。”
“所以我们决计不能任由他们嚣张下去。
必须抢先出击,让上京大小势力看看,邪修的能耐。”
褚亮的计划,正中融元的下怀。
他双眼精芒四射,连声问道:“那你有什么高见?”
“刚生出一个计划,附耳听来。”
褚亮淡淡一笑,招了招手。
融元嘀咕两声故弄玄虚,还是老实凑过去听了听。
而后,他哈哈狂笑一声,拔身而起。
“哈哈哈,够阴险,够狠辣,不过我喜欢!”
“咱们邪修就是应该这样,抽冷子放暗箭,总之一定不会让敌人好过!”
“沈冲,你不是想为罗生帮撑腰吗?索性这次就撑到底,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
这一日,苏北柠在家中办公。
刚批复一个文件,一名苏家族兄局促的走了进来。
“小柠,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是宁哥啊?什么事,说。”
苏北柠摘下平光眼镜,目光平静注视着眼前人。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这个向来唯唯诺诺的老实堂哥,眼底似乎划过一抹晦光。
仔细一看,又消逝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