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殊世家。
和黑衣使者秘密接触两天,双方终于初步达成共识。
玄殊世家家主郑森感慨道:“阁下不愧是那位座下的使者。”
“除了超强的武力,你的谈判能力也叫人刮目相看。”
“倘若小儿能赶上使者的成就,那我玄殊世家可真是再无遗憾了。”
黑衣使者淡淡一笑。
“郑公子年少有为,就算不如我,放在当下修真界一样是无出其右的天才存在。”
商业互捧过后,黑衣使者不放心地再度叮嘱。
“还请郑家主千万记得你我商议后的计划。”
“明里暗里,我们三家追踪沈冲,互不干涉。”
“谁先找到沈冲,不必互通消息,谁先找到就算谁的。”
“谁要是寻找期间相互使绊子……休怪其余两家联起手来攻击破坏规矩的这一方。”
郑森摆摆手。
“这点使者已经跟我反复强调过了,还请放心,玄殊世家中人保证不会犯这样敌我不分的低级错误。”
啸天宗,南宫轻在黑衣使者远程遥控下,也争取到了百震穹的同意。
被要求回瑶华殿会合的路上,南宫轻越想黑衣使者下的这盘大棋,越是觉得细思恐极。
“这么一来,一
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朝沈冲包围了过去。”
“玄殊世家、啸天宗外加瑶华殿,单这三方以及附属势力,就代表东海一大半的势力。”
“这么多人团结一致联手对付沈冲一个,沈冲处境无疑更险了。”
“实在不行,看来得通知沈冲早做打算,宁可先放弃寻找同伴,自保为上。”
在通知沈冲之前,为防万一,南宫轻不忘去试探黑衣使者的口风。
回到瑶华殿,就见黑衣使者端坐殿主宝座,其他瑶华殿高手眼底火光闪烁,敢怒不敢言。
见南宫轻回来,黑衣使者换了个姿势,眯眼问道:
“南宫殿主回来了?事情进展的还顺利吧。”
“一切正如使者期望的轨迹进行。”
南宫轻说完,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使者笃定沈冲一定会落入我们三家之手。”
“就不排除沈冲有可能被突然杀出的程咬金抓住捡漏?”
黑衣使者冷冷一笑。
“就算真有程咬金,本使也绝不可能放任这种事发生。”
“因为沈冲我势在必得!抓住他,才能回去向主人复命。”
“当然了,为了争取玄殊世家那些老狐狸的退步,我还特意给了他们一点甜头。”
南宫轻闻言心下暗惊,面上忍不住追问道:
“甜头?使者不知玄殊世家在东海经营上千年,盘根错节,势力极其复杂。”
“给什么好处,您就不怕玄殊世家狮子大开口之后反水?”
黑衣使者挑眉轻蔑道:“因为本使承诺他们的,远比他们阳奉阴违能得到的多。”
“沈冲归我,他身边之人的下落,自然就便宜玄殊世家了。”
“还有啸天宗,估计他们想的也是同一件事。”
人还没抓住,就已经开始瓜分战果了。
他们难不成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握?
南宫轻眼瞳一缩,顿时心生不祥预感。
而在黑衣使者走后,玄殊世家。
“那位不愧是执掌天外天的大能,他会的秘法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多得多。”
郑森招来玄殊世家的高手,下令直接前往上官家族地。
他打算用黑衣使者传授的禁忌血脉秘术,以上官家直系血脉为引,直接搜出上官盈盈的下落。
“哼,明日之后,上官家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此时的上官家众人尚不知他们即将面临覆灭危机。
自从上官盈盈在龙宫出事,随着沈冲一起成为各方势力人人喊打的对象,上官
家就战战兢兢在各方势力的监视下艰难求存。
其中不乏有一开始就不看好上官盈盈的传统派,他们逮住机会总要埋怨几句,大发牢骚。
“这都是女流之辈,目光短浅惹的祸!”
“早知道上官盈盈会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回来,我们当初打死也不能纵容她成为上官家家主!”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要不是上官盈盈还领着家主的名义,我们非要把她逐出家族不可!”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人就藏在上官家底下的暗室里,上官盈盈日复一日听着自家人的痛诉,心情无比沉闷。
阳少锋出外打探了一番消息归来,见她沉默的样子,不禁开口逗趣道:
“笑一笑啊大小姐,一直这么苦着张脸都不像是你了。”
“何况沈冲这不是还没落网吗?往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上官盈盈闻言不禁叹气。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这一点,只是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我一心为了上官家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又有几人真心相信我。”
“要不是冲那些至死都对我坚信不疑,赤胆忠肝的上官家高手,我都不想再回到上官家,听他们的冷言
冷语。”
阳少锋欲言又止。
然后他就见上官盈盈说着说着,面色忽的一变。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万千根针扎一同扎下一样。
阳少锋看着上官盈盈丕变的脸色,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
“盈盈,你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说话!”
“危险,有危险在向我们靠近。”
女人的直觉告诉上官盈盈,此地不宜久留。
她毫不犹豫抓住阳少锋就往地面上冲。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才从暗室冒出头,就眼瞳剧震,错愕地凝视着天边临近的乌云。
那上头,黑压压的尽是玄殊世家的人。
灾难,已经来临。
……
从黑衣使者那里探得口风,南宫轻就一直觉得不妙。
他暗暗焦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告诉沈冲一声,免得真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大事,沈冲日后会懊悔。
以极其隐秘的方式传递飞信,南宫轻借机离开瑶华殿。
适逢黑衣使者关注力全放在玄殊世家包围上官家那边,正好方便了他。
沈冲接到南宫轻放出的飞信,立刻出现在他们习惯约定的破帆船上。
“怎么了南宫,又有什么事找我。”
“这次没人再跟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