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大少还在岛上。”郭山说。
傅君寒放下手机。
这就奇怪了,既然傅君霖还在岛上,那会是谁把匕首放在他的书桌上?
“是他吗?”云浅问。
“不是。”傅君寒陷入沉思。
溪园是他的私宅,没有装监控。
“那所有人都有嫌疑了。”云浅蹙起眉头,“这个人,必须是知道故事的。”
傅君寒说:“溪园里知道旧事的,只有管家。”
“不可能是阿叔吧?”云浅说,“刚才是他把匕首带走,你才清醒过来的。”
傅君寒用力抿抿唇,把唇角抿得冷凛如刀。
“对了老公
,那把匕首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啊?它一出现,你就……神智不太清醒了。”云浅婉转的说。
岂止神智不清,简直跟走火入魔了一样!
“我回趟老宅。”傅君寒拿湿巾擦了擦脸,便起身要走。
云浅心里暗惊:难道是傅航干的?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云浅急忙追上去,心怦怦乱跳着,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不,你留在家里。”傅君寒拒绝了,“沅宝很快要放学,你在家等他。”
“可是……”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
傅君寒看着云浅担忧的眼眸,冰湖似的心底终于裂
开一条缝,暖流汩汩而出,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他现在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他不会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云浅猜测,这和傅夫人的真实死因有关。
于是,她上前抱了抱傅君寒便松开:“那我等你回来再去做孕检。”
傅君寒的目光向下,落在云浅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很久很久,他才收回目光,应:“好。”
傅君寒亲自开车,车轮直接从院子里飘浮出门。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云浅转身去找管家:“阿叔,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夫人
,你别怕,三少不会伤害你。”管家眼中尽是沉痛之色,他面前摆着那把让傅君寒失态的带血匕首。
“我不怕。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云浅摸摸小腹,“我肚子里有他的宝宝。”
“对!三少渴望家庭的温暖,夫人你就是他的家、他的温暖。”管家无比坚定的说。
云浅问:“那,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这把匕首……”管家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当年的事。
云浅道:“阿叔,难道你也认为,是傅君寒用这把匕首杀了傅夫人吗?”
管家低下头,沉默了。
据他所知,是这
样的。
若不是傅航还顾忌着父子情,傅君寒将在少年劳教所长大。
“不是他干的。”云浅笑了笑,“阿叔,他都告诉我了。傅夫人死在这把匕首之下,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干的。但是!”
云浅加重语气,来了个转折。
“不是他杀的。”
管家没有说话。
当时的场面,只有昏迷的二小姐和清醒的三少。匕首的手柄上都是三少的指纹。
不是三少,还能是谁?
一晃眼就是十多年,当年的事是整个傅家的禁忌,无人敢提。
他也以为匕首早被销毁,没想到有人把“罪证”保存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