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说:“羊皮箱子里那些啊,你们不是看到了吗?云浅,你妈留下的东西我全给你了,一样没私藏。”
云浅的心怦怦乱跳着:难道云峰也认得箱子里的东西?
“那些……都是什么?”云浅试探道。
“我哪儿知道?就你妈跟着了魔似的,梦里都念叨着什么高科技。”云峰哼哼,“云浅,我劝你低调些,别像你妈那么狂,小心遭报应。”
啪!
傅君寒替云浅把酒瓶砸在云峰脑袋上,痛得他哇哇叫:“啊啊啊,杀人啦……”
“闭嘴!”傅君寒冰喝。
云峰识趣地闭嘴了,后
怕地抱着头。
还好还好,酒瓶没碎,不然现在他的脑袋就开花了!
疼痛让他的酒彻底醒了,他抱着头可怜巴巴地求饶:“我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酒后吐真言。”云浅固执地盯着云峰。
现在,她可以确定,妈妈不是正常死亡!
也许是有人看中她的本领,也许是有人忌妒她的才华……具体是什么,云浅不知道。
她的胸膛里燃烧起熊熊怒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妈妈报仇雪恨!
这把火烧得太旺,把她的眼睛都烧红了。
傅君寒担心她控制不住自己,做出
过激的行为,说:“浅浅,我们先回家。”
“不,我要问出结果!”云浅紧紧地握着双拳,一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誓不罢休的架势。
云峰在心里暗骂一声:疯子!
他说:“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结婚前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在开公司前,我妈是做什么的?”云浅问。
“你妈和红鸾都是孤儿院出来的,没有工作。我在咖啡厅遇到她,看她有颜有钱就追求她。她也喜欢我,认识三个月我们就结婚了。”云峰说。
傅君寒长眉微皱。
据他所知,云氏集团只用了短短
三年的时间,就成为容城榜上有名的企业。
可惜云峰不是经商好手。
这些年,云氏集团已经啃干老本,沦落到靠用女儿联姻换资金链的地步。
可见当年把云氏送上巅峰的,是云浅的母亲——海玉。
“我妈妈是孤儿,还没有工作,那她哪来的钱帮你创立云氏集团?”云浅问。
“不知道。反正她就很有钱,还擅长金融。”云峰说到这里,终于又念起前妻的好。
如果海玉没死,说不定现在的云氏集团早就取代傅家,成这容城首富了。
“还有呢?”云浅大声追问。
这些都
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反而让她心里的疑惑更深。
“没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云峰缩缩脖子,对傅君寒说,“三少,你劝劝她,别走火入魔了。”
傅君寒猛地一怔。
云浅紧握双拳,双眼通红,牙眦目裂的样子,像极了傅君珊发疯时的样子。
他罕见的心生害怕,扯扯云浅的手:“先回家,剩下的交给我。”
“不,我还没问到答案……”
“他没有答案。”
云浅还想再坚持,被傅君寒沉声打断。
她怔了怔,看着满眼担忧的傅君寒,心中那把熊熊燃烧的火,慢慢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