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傅君寒就后悔了。
这里已经不是他的个人专属,四处都是云浅的痕迹,躲都躲不开。
“三少,您快躺下。”郭山苦着脸劝。
傅君寒也没力气了,任郭山把他安置在床上,脱掉外套重新处理伤口。
弹片伤在上臂,血顺着伤口下流,傅君寒的整条胳膊都血淋淋的,看起来十分吓人。
郭山只会简单地止血,这方法在车上就使用过了,根本不起多少作用。
再止不住血,三少就失血而亡了!
郭山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老井:这个时候需要夫人出手啊!
老井把云浅给的药包冲在牛奶里,递给傅君寒:“三少,先补
充下体力。”
傅君寒不疑有它,接过来一饮而尽,希望食物的热量能让他撑到老家伙赶到。
几分钟后,傅君寒陷入沉睡。
老井赶紧开门让云浅进来:“夫人,可以了。”
“好。”
云浅紧绷着俏脸,看了一眼傅君寒的伤势,把手术用具一应铺开。
“我要把弹片取出来。”云浅低声说。
郭山道:“夫人,我可以当助手。”
“我也可以。”老井也道。
云浅深吸一口气,开始帮傅君寒清洗伤口。
血渍清除,伤口清晰的露出来。
不到三厘米的弹片插在肉里,并未伤及静脉,却让伤口血流不止。
清洗过后,弹片锃
亮如铂金。
这不是普通的弹片!
云浅眼眸猛凝,盯着弹片,呼吸变得又急又重。
“夫人?”老井和郭山看她脸色不对,都很害怕。
难道连夫人都处理不了吗?
“这弹片是从第三科研室飞出来的?”云浅问。
“是的。”郭山说。
云浅问:“知道是什么弹吗?一共造成多少损伤?”
“不知道。我们清理第三科研室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武器。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后却从内部发生爆炸。那弹片飞出来,也只击中三少。”
郭山和老井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还没出手呢,怎么科研室就炸
了?
还有那弹片,跟长眼睛似的,只伤了三少。
云浅心里清楚:根本不是自爆,而是傅君寒所为!
傻子,搞爆炸前也不把科研室里的炸弹清除。
云浅收回心神,利索地取出弹片。
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她脸上,烫得她心里生疼。
老井和郭山脸都吓白了!
好在云浅很快就止住血,把伤口缝合。
“还是夫人厉害。”郭山和老井终于可以放心了,对云浅崇拜得不得了。
他们不知道,云浅的心里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带着些许泄愤的心理,她在傅君寒手臂上绑了个夸张的蝴蝶结。
郭山:………
老井:
………
“科研室里的人呢?”云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光洁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泛了层细密的汗珠。
“没人。”郭山拧起眉,“东西全都在,就不知他们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云浅也觉得奇怪。
宋义在催眠之下说出鹤山,青凤立刻就过去盯着,科研室并没有人撤出。
而宋义被困在宋家别墅,也无法对外通风报信。
“是你们调查的时候,泄露了消息?”云浅问。
郭山和老井面面相觑,老井讪讪地说:“其实,我们根本没调查。是偷听了夫人催眠宋义,才知道鹤山这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