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傅君寒一行抵达医院。
容琪醒着,不过他身上多处骨折,还无法动弹,只能躺着看电视。
很无聊。
听到有人来看望,他很高兴:“快让我师父进来!”
“谁是你师父?”容父诧异的问。
“云浅呀!”
容琪眉飞色舞。
可惜他脸上还留着好几处伤疤,怎么看都觉得沧桑。
容父眼角抽了抽,倒没反对。
他一向支持儿子做自己喜欢的事,云浅医术高超,若容琪能得她指教也是好事。
打开病房的门,却看到傅君珊也在!
容父登时就变了脸色,傅君寒抢
先道:“容伯伯,我带二姐来看看容琪。”
“容伯伯好。”傅君珊赶紧乖巧的打招呼。
容父看了她一眼,只有一个想法:装!
“我保证不会出差错。”云浅道。
容父终于让路,警惕的盯着傅君珊,生怕她又发疯。
傅君寒也怕!
他全程拉着傅君珊的说:“二姐,我们进去。”
“老三你真是,非要拉着我。”傅君珊娇嗔的抱怨,却没有挥开。
容父奇怪的皱眉:她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容琪,你怎么样了?”傅君珊站在床边,端庄有礼。尽管心疼,却十分克
制。
这样的傅君珊,并没让容琪觉得陌生。
相反,他觉得傅君珊天生就该这样。
“好多了。”容琪笑笑。
经此一难,少年意气不复存在,多了成熟稳重。
“那就好,那就好……”傅君珊背过身,悄悄抹去眼角那心疼的泪光,才又转回去和容琪面对面。
今天的她,表现得知书达礼,端庄尊贵,妥妥的大家闺秀。
容父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已经开始治疗,再过几日便痊愈。”云浅低声对容父说。
容父恍然大悟,他不敢相信的问:“以后她会一直这样?”
“也许还会比现在好些。”云浅说。
“你确定这是她的本性?”容父皱眉。
在他的印象中,傅君珊一直顽劣骄纵。他觉得,那才是她的本性。
“时间会证明一切。”云浅笑笑,上前为容琪检查。
“师父,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容琪道。
云浅唇角微抽:“我可没答应要收你为徒。”
“我的命都是你的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喊我师父。”容琪坚持道。
傅君寒眼角荡过笑意:“挺好的。”
云浅是师父,那他就是师丈,辈分突然就高出一辈呢!
“不好。”傅
君珊细声细气的打断他们,“你是我弟,不能乱了辈分。”
傅君寒的小得意顿时就被压制了。
现在,疯姐姐最大!
只要不把刺激她发病,什么都可以!
“你看,不合适。”云浅对容琪说。
“我不管,你就是我师父。”容琪也任性起来。
容父道:“云浅呐,你医术高超,担起得师名,就别推辞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容家的座上宾。”
“容伯伯,难道我要称呼您一声容兄吗?”云浅哭笑不得。
容家小姐是她的大嫂,容家少爷是她徒弟,那傅家兄弟的辈分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