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宫珮软至极点却紧致严密的体验无法复制,那种柔软当中蕴含着的活力四射的弹性,没有阻滞却时时如同物理性质墙的存在的感觉,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这也是“姐姐”始终在蓝京心目中占据特殊地位的原因。
蓝京的两位姐姐都堪称导师,给予他全新而独特的感受。
伊宫小妹则是迥然不同的软,既软得很有层次,好似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又软得没有边际仿佛连绵起伏、一望无垠的棉花田,而每当这时,他就禁不住想象伊宫瑜会不会身怀第三种形态的软,那该多……
多坏的念头!
小妹总是害羞的,甫一接触那张硬扳床便嘎吱吱地响,一响她就紧张地掐蓝京不住哀求“轻点儿”,蓝京在她耳边轻笑说“院里没人姐姐睡了”,小妹才略略放松并进入状态,然后随着他的节奏高高低低呻吟起来。
在她的轻吟声中,蓝京觉得自己象骑着一匹马在棉花田里奔驰,眼前既迷蒙又开阔,跑过田野,跑过河流,追逐悠悠白云跑到了天边。天边色彩斑斓,云朵千姿百态,突然间小妹发出痛哭般的声音,瞬时喊乱了满天云彩,四下里乱飞……再然后四周沉寂下来,一点点归入黑暗,隔了很多小妹才象一朵懒洋洋的云,一点一点地飘回来,落到床上。
“你现在很棒……”
蓝京轻吻她烫红的脸颊,小妹羞得埋入他怀里,声音低不可闻:
“我是不是……太疯了?”
“应该说咱俩配合得更亲密,”蓝京吻着她道,“昨晚让我出汗的也是你吧?”
黑暗中小妹扑闪着大眼睛道:“因为我知道怎么让你强大起来……”
然后提及昨晚那顿茶叙,小妹说本来想跟今晚一样俩姐妹陪他,不料伊宫瑜非要婚宴后喝茶,伊宫珮为难之下只能同意安排到小岛别墅,此外仨姐妹并没有策划或者说商量具体安排,至于喝完了后半夜怎么办,伊宫珮爽气地一挥手说:
“随缘!”
想来大概最浪漫最暧昧的情节不过仨姐妹和他都躺在榻榻米上数星星,然后相安无事睡到天亮,谁都没想到蓝京裹着瑟瑟发抖,简直把情调氛围搅得糟糕之极。
伊宫瑜第二天清晨幽怨地说“随了一夜结果无缘”,讲到这里小妹忍不住吃吃发笑。
不过昨晚姐妹仨卧谈时伊宫瑜透露,邱志东到底有过两次婚姻,当然了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颇丰”,故而在方面积累相当经验,也因为年龄关系有着足够细致和耐心,每次“探亲”都能让她充分体验做女人的快乐。听得伊宫珮感慨不己,叹息如果自己找到这样称心如意的老公,何必到处打野食?
蓝京酸溜溜说你二姐这么开心,还跑到小岛别墅打我这个野食干嘛?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伊宫玥笑得眼睛弯成一轮明月,纤细的小腿却紧紧盘在他腰际。
深夜与伊宫玥梅开二度,舒舒服服睡到第二天清晨再转战伊宫珮房间,又奋力采摘了一早上的棉花田,她那独特的沙哑带有磁性的声音,还有千回百转无限诱惑的轻吟低喃,总能让他不自不觉将力道提升极限,带着风声全速猛干冲刺;偏偏她那宛如棉花田的体质似有无限吸力,任凭他势大力沉凌厉似狂风暴雨,总能轻松消化、吸收、分解,再然后火药桶慢慢凝聚到一个漩涡中心,在奇异的颤抖中离临界点越来越近……
“天啦……啊——”
陡地伊宫珮发出荡人魂魄的长吟,指甲深深扎入他背后肌肉里。
“突然很羡慕小妹……”
事毕伊宫珮懒洋洋倚在床头燃起一根烟,悠悠道,“她不象我满世界游荡,又不象瑜儿投身官场处处要强,安分守己地守着家业、抚养孩子,时不时在你身下做幸福的女人,蛮好,真的蛮好。”
蓝京笑道:“你也可以呀,但农家小院这种环境呆得下去吗?就算每天陪你,三天后你还会想着画画,想着外面精彩的世界。”
“对的,总在安逸与激情之间徘徊,到头来恐怕一无所获。”伊宫珮叹息道。
“你享受了过程,过程最重要!”
蓝京静静道,“如同瑜儿组织小岛别墅喝茶,她需要的就是喝茶,跟你和小妹完全不一样,你信不信?”
伊宫珮诡秘一笑:“但她照样身无寸缕地进被窝搂着你,好享受好享受的样子,你……这世上大概很少有男人得到如此规格的待遇吧?哈哈哈哈……”
“可惜我当时晕乎乎一无所知……”
蓝京懊恼道。
两天四战对平时闲得很慌的蓝京来说恰到好处,中午赶回华桥区府大院时单健已等得焦急万分,迫不及待汇报了两天来大街小巷关于徐仁聪、丁岩栽在古字画的传闻。
蓝京了如指掌。
从仲晨亭第一次拜访徐仁聪行贿被拒,到故意透露“北顾南陈”以及代为联系陈石上门鉴定,都是蓝京主导设计,具体则由张伯军操作。
徐仁聪密室墙上挂的古字画其实不止五幅真品,温勤没那么大胆子,奥妙在于陈石只认定五幅并出具鉴定证书,徐仁聪便下意识觉得其它必定都是假的,继而爆出冲天之怒。
而在丁岩、温勤角度,只要有一幅赝品就站不住脚,何况徐仁聪一下子拿出两幅明显存在瑕疵的古字画。
温勤出逃后温小美被控制等一系列秘闻,自然都是张伯军散布的消息,就要弄得满城风雨而让丁岩身处被动,从道德立场上讲,所有这些遭遇不都是他以及徐仁聪自作自受吗?
在这一点上,蓝京是没有同情心的。
此外公安局那边阮安河也发来消息,之前停滞不前的李士敏案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多位区医院医生、护士勇敢地站出来指证李士敏,都是他利用职权强行侵犯女老师后怀孕打胎,专案组顺便还掌握到一个秘辛,即李士敏不喜欢用套,往往要求女老师事后采取补救措施。
打胎这种事在医院都留有全套记录,赖也赖不掉,因此专案组找到相关女老师后只能哭泣着承认,并哀求以秘密出庭作证换取警方保密。
李士敏依然矢口否决,专案组成员厉声说医院保存了血样和胚胎,要不要做亲子鉴定?
李士敏全身一震,沮丧地低下了头。
其实医院哪会保存这些?李士敏虽分管卫生系统,却不懂里面的门门道道,专案组成员看似专业的话,都由花嫒事先教好的。
——挺身指证李士敏的医生、护士也经花嫒做的思想工作,因为李士敏曾为打胎私下请托过她,没有比花嫒更了解内幕了。
形成完整口供后,区纪委书计南翔压根没经徐仁聪过目直接向市纪委书计魏委维汇报,魏委维正想查处几个处级领导以在老领导何烁面前展现工作能力,如获至宝地立即介入调查。
此时徐仁聪已顾不上保护李士敏,更无暇为南翔擅自主张生气,因为华桥区,不,整个遥泽已传遍他巨资买古字画赝品的事,很凑巧元旦过后市里有个综合会议,市长乔大超直来直去惯了,当着一干市领导问道:
“徐书计那个花钱买假画咋回事儿,损失大不大,要不要财正补贴?”
市领导们都含蓄地笑。
徐仁聪简直被讽得无地自容,连声道:“误传,都是误传,实际上我亲戚开的古玩店被人打了眼,损失不大,也跟我无关。”
“无关最好!”乔大超道,“身为区县主要领导,一定要行得正,身正才不怕影子歪,谨以此言与同志们共勉。”
“共勉共勉……”
徐仁聪明知当众被奚落只能赔着笑脸,恨不得地上有条缝一头钻进去。
偏偏区组织部长陈力量不识时务,颠颠地捧着人事调整名单先找丁岩,连续吃了几个闭门羹,区委那边没人知道丁岩最近去了哪里,在干什么;再找徐仁聪,满脸焦急地说马上春节了,无论如何要在节后定下来呀徐书计!
徐仁聪冷冷道不然呢?人事不调整,天会塌下来?我看不至于吧!区委就要看看这批调整干部春节前后表现,跑基层勤不勤,慰问是否到位,招商引资工作进展如何,赶得上两会召开就行。
啊,又拖到春节后、两会前?陈力量感觉头都大了。
相反蓝京拜托秦铁雁走的路子倒进展较快,经省厅居副亲自出马斡旋,初步联系了省城某个区卫生局副局长位子,书泽是副省级城市上浮半级,花嫒正科职过去属于平调。
估计春节过后可以落实到位。
路娇娇调动问题反而出现波折,容小姐原本也寻求平级调动,只要保住副处实职哪个单位都无妨,反正路娇娇自知不是当大官的料,满心想着到省城后立马离婚开始新的人生。
然而不知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大概还是华桥这边得罪丁岩等人,其作风不端的坏名声居然传到省城去了,书泽市委组织部态度谨慎起来,委婉地说“是不是缓一缓……”
官场“缓一缓”通常有两种含意,一是真的缓一缓,等风声过去再作打算;二是代表没戏了。
很显然作风不端问题不可能缓一缓就能解决,说明书泽市组织部不想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