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旗的划线,可以说中规中矩。
因为如果树心处的空洞真的延伸了上去,从这个地方解开,是最容易保留外面靠近表皮部分的。
“从这边解开,好像并不能看出树心处的情况,我看不如直接从树心空洞处来一刀算了,这样浪费时间干什么?”蔡徐宏讽刺道。
“如果上面根本没有空心,我要听了你的话,那不是破坏了这棵难得的大料?”戴红旗自然不会中蔡徐宏的激将法。
他要求切木师傅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解开这棵树。
电锯再次启动,很快就按照戴红旗的想法,把这棵巨大的小叶紫檀树被一分为二。
看着同样精美的切面,戴红旗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已经说了,从这里根本看不出树心处的情况,你这是在浪费时间,按照你这样的解法,最多也就解出两块二十公分厚的板材,树心处还是不能确定。
而我那边,已经解出来了三张过三十公分厚的板材了,你的情况看来不妙。”蔡徐宏看着那精美的木质,感觉戴红旗还是有点本事的。
不过,讽刺他,好像已经是蔡徐宏下意识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就会出口。
戴红旗看向蔡徐宏解出来的那些板材。
确实,去掉了外面的树皮部分,解出来的板材,每一张都有三十公分以上。
而树心部分解出来的那块最大也最厚。
那块板材足有四十多公分厚。宽度也达到了一米二。
只是这么一张板材,就可以做出一张桌子。
而这样的板材,他可是有两块。
小叶紫檀木就是这样,板材越大,价值也就越高。
因为用大块的板材制做成的家具,其价值也是更高。
现在各大拍卖会场拍卖的明清时期的珍贵家具,全部都是用大料做成的。
有些珍贵的桌椅,甚至是使用整棵树木雕刻出来的,这样的家具自然价格更高。
戴红旗存心要吊大家的胃口!
看到大家的性质起来了,他这时候却不忙于继续去解木了。
他扭头对蔡徐宏说道,“老蔡,那我们就先看看你这六块板材能够值多少钱吧!”
“也好。如果我的这些料子价格评估的太高,你也可以直接认输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价值三十亿多亿的沉香,到底有什么不同。”蔡徐宏嘿嘿怪笑道。一脸志得意满的小人行径,极度地拉仇恨。
他这时候,真地是太兴奋了。觉得自己离价值超过三十亿的沉香只有半步之遥,伸手可及。
相信这次赌木以后,自己将是国内,甚至是世界最大的沉香老板,绝对会财源滚滚。
要知道,他已经跟棉垫黄家的分支谈好了,龙山矿场下面的河湾小岛上的那些沉香林,他承包了!
以后,他的沉香将会源源不断。
想着以后躺在床上数钱的美妙时刻,他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哟呵,这么快乐呀!这是真以为自己赢定了!”
戴红旗笑道,“可是老蔡,苏仙早在千年前就说过,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
你现在高兴,有点太早了,等会而会被打脸的,
记住了,谁笑到最后,谁才是笑的最好的。”
“现在还不算最后?我还真是佩服你。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不放弃,那你就先解着吧!省的我这里评估出价格了,你那边又要费事。
其实,你只要从树心处切开,并不费什么事情,又何必在这里做无谓的挣扎呢?”蔡徐宏还真摸不清戴红旗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在两个人磨蹭的功夫,那边的鉴定师,已经估算出结果。
总共三米长,三十厘米厚,一米二宽的六块板材,完全可以加工成六张长桌。
这样用整块板材打造的极品长桌,价值不菲.
最后经过所有鉴定师协商,并且参照世界各国板材相差不大的,已知各种桌椅的价格,最终估价七千二百万红票子,,每张桌子的估价为一千两百万。。
这个价格,戴红旗到是没有多少异议。
反正有市场行情在那里摆着,肯定没有人胡说。
既然一张长三米的桌子就值一千二百万人民币,那他的这可紫檀树解出来的板材,可是长度超过七米的,做成的桌子不知道值多少钱?
此时切木师傅按照戴红旗的指引,已经调整好了锯口。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对这那处空心处,锯了下去。
刺耳的切割声,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当他们看清楚戴红旗在做什么的时候,这次解木已经完成了。
“啊!空心居然只有这么一点。”
“怎么可能?难道这两棵几千年的老树,居然全都没有空心?”
“简直是奇迹。”
“早知道这样,我也花两千七百五十万比把这三棵树买下来了。”
“有钱难买早知道,你还是省省吧!”
“对,如果都早知道,怎么还能轮得到你?”
几乎所有看清情况的人,都惊叫出声,瞬间场中好像炸了锅一样,议论开来。
这实在不怨这些人大惊小怪,连着两棵数千年树龄的小叶紫檀树没有解出空心,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不由得人们不惊讶。
确实很出人意料,这处树心的空心,只有第一刀暴露出来的那一些。
戴红旗贴着那处空心,切下来了一块三厘米厚度的树桩。
这么一切,就把这处空心全部切了下来。
此时,没有了空心的心材,完全暴露了出来。
美轮美奂的新切面,纹理清晰,如同舒缓流淌的水波,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
这好像是完成了整容的绝色美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怎么不解了?继续解啊?”
虽然看到戴红旗成功的把那块空心消除了,可蔡徐宏还是镇定异常。
戴红旗笑着道,“我为什么还要解?”
“不解了?”
蔡徐宏愣了一下,说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评定胜负了。
小子,你以为你那个解出来的料多?
这恐怕不见得!
虽然你那棵树是直了点,但他不如我这棵树高。
而且,你截去了下面最粗的一块树桩,就更加不能跟我这棵树解出来的材料相比了。”
戴红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那些鉴定师。
那些鉴定师早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况。
他们早就熟知两棵树的数据。
所以现在对他们来说,要评估这两棵树谁的价值大,自然一目了然了。不存在什么困难。
“你们怎么不估价?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蔡徐宏看到那些鉴定师并没有行动,顿时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