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利集团是港岛首富杜庆康白手起家创立的核心产业。
杜庆康老先生在十来岁的时候,从内地移民来港岛,其一生的经历坎坷,颇具传奇色彩。从一间烟杂铺白手起家,一手创立了信利集团这家港岛最大的企业集团。信利集团旗下的企业经营范围括房地产、能源业、网络业、电讯业以及传媒业。杜庆康名下净资产总值高达1387亿美元,是名副其实的港岛首富。
虽然杜庆康富可敌国但他为人却非常低调,尤其到了六十岁之后更是热衷于慈善事业,在港岛人心目中是一位令人尊敬长者。
每年信利集团所举办的信利慈善基金会年度拍卖会,那些到场的人非富即贵,这个慈善拍卖会的晚宴也就成了港岛顶级富豪的年度聚会,港岛政商界和很多娱乐圈的人都以接到“信利慈善晚宴”的邀请函为荣,甚至还有人在网上炒作晚宴的入场券,报价高达五位数六位数的屡见不鲜。
原本雷天保对于恒嘉和的邀请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和恒嘉和不熟甚至双方之前还因为恒启铭的事情有过冲突,虽然恒嘉和当面道歉了,但雷天保却不会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些有钱人肚子里的弯弯绕多得很,表面上呵呵笑,背后捅一刀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他当然得防着对方的暗算。
不过,当他把这件事和任季皓一说,任季皓立刻说道:“去啊!雷哥,他既然邀请你,你干嘛不去啊!”
随后任季皓就把这个信利慈善基金会的事情和雷天保解释了一下。
信利基金会是杜庆康发起创立的,但当时这个慈善晚宴还没有后来那么大的影响力,港岛其他富豪家族也就看在杜庆康的面子上附和了一下,大家的出资额相对都比较小。唯独这个恒嘉和一眼就看出了杜庆康的号召力和影响,一定能让这个信利基金会具有不亚于商会和马会的广泛影响力。
所以恒嘉和的恒远集团出巨资投入,成了信利基金会的第二大赞助人。
“你可别小瞧这第二大赞助人的名头,表面上看他们恒远集团每年都要为此捐出一大笔钱,但仅从这个信利晚宴邀请函的发放上,他就占了大便宜了……”
任季皓把信利晚宴在港岛商界的影响力和雷天保一说,他就明白了……这感情就是一个商界巨头的俱乐部啊!
能够参加晚宴就代表着跻身于
港岛上流社会的顶层圈子。这种身份地位的彰显,任何一个想要在商界出人头地的新人,还有那些想要挤进顶层社交圈的明星,那个不乐意花钱买入场券呢?
但这个邀请函,除了信利集团和恒远集团有资格发出邀请,其他那些当初不太看好只是随声附和捐了点小钱的富豪们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怪不得恒嘉和说这个拍卖能提高宜芝的知名度呢!看起来这个晚宴咱们还是得参加的……老婆你说呢?”
雷天保对掺和港岛富豪圈子兴趣不大,但对他老婆有好处的事情,他当然不会拒绝。
白宜芝想了想说道:“我回头挑两件作品捐出去拍卖吧!海伦娜之前也和我说过,这个信利基金会是真心做慈善的,知名度什么的到再其次,能够为慈善做点事情也是好的……”
这种性质的慈善拍卖,以前都是那些富豪名流拿出一些看似普通却挺有纪念意义的物件来拍卖的,例如某位大明星的早期代表作的电影海报,或者某位名流曾经用过的东西之类。
拍卖的时候也大多是自己把自己捐出去的东西买回来,搞个噱头捐点钱罢了。
不过近年来的慈善
拍卖,那些人捐出来的东西是越来越贵,还有人把正规拍卖场所里拍得物品,拿出来捐给慈善拍卖。
任季皓派人代表雷天保和信利基金会那边联系了之后,对方也拍出了工作人员过来和白宜芝谈捐作品拍卖的事情。
“天保,这是这次慈善拍卖拿出来的拍品,你看看……”白宜芝把对方拿过来的拍卖品目录交给了雷天保。
雷天保翻了翻,这里头都是些古董文物之类的,也没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不过,当他翻到后面,看到一块翡翠毛料的时候,他有些纳闷地问道:“这慈善拍卖,怎么还赌石啊!”
那个工作人员听到他这么问,连忙解释道:“这件拍品是辰安集团捐赠的,据说这件毛料是已故的洛老先生珍爱之物,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解开过……”
这辰安集团旗下拥有不少的珠宝首饰品牌,也算是港岛第一大的珠宝商了,相比起来恒远集团做珠宝纯粹就是玩玩的,人家这才是专业做珠宝的。
听说这块毛料是辰安集团创始人洛辰安的心爱之物,雷天保倒是动了心,如果这块毛料里头有极品翡翠,那解出来可以给白宜芝雕琢,她一直
说要做一件代表作,可就是缺好的料子……也许这块毛料可以完成她这个心愿。
雷天保这边关注了这块毛料,而白宜芝也在这个拍品目录里看到了一件心仪的东西……不过,看看下面标注的起拍价,她犹豫了一下就没和雷天保提。
一个多小时后,这个上门为雷天保服务的信利基金会“工作人员”出现在了恒远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一进门恒嘉和就问了他一句。
“都办好了,白女士拿出了一件孔雀开屏还有一件空山行旅图雕屏上拍……”
恒嘉和听到回答挥了挥手打断道:“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那个拍品目录给他们看了没有?”
“看了看了!”
那人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连忙汇报道:“那个姓雷的对洛家送拍的那块毛料非常关注,看了好一会儿,还专门问了……”
恒嘉和听到这话,心满意足地笑了。
等到那人走出办公室后,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敢开口的恒启铭有些不解地问道:“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什么药?穿肠毒药!”恒嘉和瞪了儿子一眼,心中的不满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