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保今天是和工作组的几位同志一起来的。一开始罗玉花听说是县里来的工作组,对他们的态度还挺好的,坐下来之后就开始给他们倒苦水……
可就在雷天保问起陈孝田在不在家的时候,罗玉花就开始大骂“雷大傻子”和东山村的后山佬,听到这些话,雷天保倒是并没有生气。但一旁的一位乡里的干事,连忙开口制止,还说雷村长今天就是来看望陈师傅的。
听到站在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打伤自己丈夫的人,罗玉花立刻跳起来拿起一把扫把就要把他们往外赶,一边挥舞着扫把还一边破口大骂。
“你干什么呢!泼妇……赶紧给雷村长道歉!”
陈孝田赶到前院,看到自己的老婆像个泼妇似的,立刻上前一把夺过扫把,怒吼了一声!
罗玉花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当着外人骂自己泼妇,心里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老陈大哥!论年纪您比我年长,论辈份我得教您一声大哥,老嫂子这也是为您出气呢……您可别怪她!”
雷天保见状立刻笑着上前打圆场,陈孝田一脸愧色地摆了摆手说道:“妇道人家不懂道理,比
武输了那是我技不如人。雷村长您上门就是客,哪里有拿起扫把赶客人的道理!”
一旁的几个部帮忙劝了几句,罗玉花也不闹了,陈孝田也不管她拉着雷天保就径直来到了后院。
“雷村长,您今天来的正好,我这些日子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正好请教请教……”
到了后院的屋里,雷天保刚刚坐下,就看到桌子上的那些画,陈孝田索性就把困扰了自己多日的疑惑问了出来。
雷天保呵呵笑了笑道:“其实,我倒也不是顾忌您老哥的面子,实在是之前我徒弟和您徒弟的那一场……结束的太快。台底下那么多观众看着不过瘾啊!所以……我就拖了点时间!”
陈孝田听到雷天保的解释,脸上顿时变得通红,他也没想到雷天保之所以拖着那么长时间才击败自己,竟然只是为了让台下的观众多看一会儿。
雷天保笑了笑说道:“这次东山武林大会,效果出奇的好,很多观众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真实的武术对打,比起电视上那些花拳绣腿的,好看多了……”
随着雷天保和陈孝田的深入交流,陈孝田也明白了他的真实用
意。说起如今的武术被人当成“表演”,陈孝田也是颇多感触。
“我教了很多徒弟,他们也参加了不少的比赛,拿了很多奖……但说实话,那些表演性质的对战的确和武术真正的宗旨相差=太远,也怪不得旁人说咱们这些练武之人都是花架子……”
听着陈孝田的话,雷天保立刻说道:“当时您和您徒弟都走了,后来我和吴老爷子他们又进行了一些深入的探讨。我们最后决定,这个武林大会以后每年都要举行一次,擂台赛这个形式就很好,也要保留下来……”
听到雷天保这么说陈孝田立刻来了兴趣,雷天保就把之前和吴老爷子等各位前辈交流的情况给他说了说。
此刻前院工作组的那些同志正在和罗玉花介绍新规划,后院这里雷天保和陈孝田陈勇进行着武术方面的探讨,气氛甚是和谐。
就在雷天保和陈孝田解开心结畅谈未来之时,陈孝田家突然跑来了两个人。
“大嫂!我大哥呢?”
来人是陈孝田的弟弟陈孝山和陈孝海,看到他们焦急地样子,罗玉花立刻问道:“你大哥在后院……出什么事了?”
“咱爹
不见了……”
陈孝山和陈孝海兄弟俩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句之后,立刻往后院跑了过来。
而这时,陈孝田也听到前院的动静走出了屋子,看到两个弟弟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立刻问道:“出啥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大哥,咱爹不见了!”
陈孝海开口说了一句,正好看到从屋里跟出来的陈勇,立刻操起鞋子就要打。
“你个小兔崽子,让你把太爷给看好了,你……”
陈孝田一把将他的手腕抓住,沉声说道:“小勇过来看我,是你嫂子叫来的,你怪他做啥!到底是咋回事吗!”
一旁的陈孝山叹了口气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陈孝田他们三兄弟的父亲,今年都八十七了,患有阿尔茨海默症,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一直以来他老人家都是和小儿子陈孝海生活的,陈孝海的儿子在部队上,家里就只有陈孝海和陈勇祖孙俩。今天正好陈孝山家来了工作组的工作人员,陈孝海也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就去了陈孝山家……
“这小兔崽子躺在床上这些天,今天总算能下地了,我就让他看着咱爹,可……”陈孝海气呼
呼地瞪了陈勇一眼,但想到他也是被罗玉花叫过来的,也就不能再继续追究这件事了。
陈孝田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又问了问陈勇是什么时候离家的,那时候太爷爷在做什么之类的问题。
问清楚了之后,他立刻说道:“现在怪这个怪那个都没用了,赶紧去找,多叫上些人……小勇,你去把师兄弟都叫上!”
陈孝田的父亲失踪了,这件事没一会儿就惊动了全村。工作组的工作人员也都立刻被发动了起来,所有人都沿着陈家门前那条路的两头,一路往村外寻找,一路则直接上了山。
雷天保碰上这事情,自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领着工作组中那几个东山公司的人一起跟着也上了山。
五里沟村位于东山脚下,陈家所在的位置在村子的后面,距离进山的路口也就五百多米。根据陈孝田的判断,他父亲很可能是往山里去了。
循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一路往上,越往上走,这路就越窄……雷天保比起其他人在找人这件事上还是很有优势的!
他进山之后,直接向四周释放出的精神念力形成了一个百米范围的扇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