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雷天保就搞明白了齐榕为何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原来,当齐榕保护着白宜芝随着最后一队负责殿后的队员进入货栈主楼,正好看到胡水根领着人在收拢俘虏!
在这些俘虏之中,齐榕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他们正是昨天一早伏击齐莫小队的那帮佣兵,其中尤其是乌卡这个领头的给她的印象最为深刻……
“那个高个子的光头,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就是他……他杀了我哥哥,当时我在水里拼命地向对岸游,就看到……看到他把我哥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呜呜……呜呜!”
自从雷天保第一次见到齐榕,就知道她是个非常坚强的女孩,偶尔几次看到她流眼泪,也仅仅只是忍不住泪水流下脸颊,但从来没见过她哭得如此伤心……仇人就在眼前,让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了起来。
不过,听着她的诉说,一旁的那些大男人也都忍不住眼眶里泛起泪光。
“妈的!杀了人就算了,还要把脑袋给砍下来……这帮狗曰的,肯定是帕康部落的!也就他们喜欢干这种恶心的事……”一旁的吴农听到乌卡的
行径,一脸鄙夷地骂道。
他所说的帕康部落是缅北深山之中一个蛮族部落。
自古以来帕康部落的战士就是为钱卖命佣兵,向来以对雇主愚忠和英勇善战闻名,这个部落世居深山物产贫瘠,落后愚昧的部落民众大多为生活所迫,世代以佣兵为业。他们毫不掩饰地说:“当兵卖命就是为了钱,没有其他目的。”
在战场上,无论负多严重的伤,他们总能忍住痛苦,如果有人因疼痛而喊叫,必定会被同族人终身耻笑……这些家伙对自己都这么狠,对敌人就更狠。
而且他们有一种古怪而残忍的癖好,喜欢收集敌人的头骨用来做家里的装饰品。到了帕康部落,如果看到哪家门口堆满了人的头骨,那这家就肯定历代都是最强悍的佣兵。
看着齐榕悲痛欲绝的哭嚎,有几个平时和齐莫关系不错的队员,吵吵着要进去把那些俘虏都给“突突”了。
就在这时,雷天保冷哼了一声说道:“都起什么哄!赶紧的,抓紧时间撤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裹乱……都给我下去!这事我会处理的!”
听到他的话,这帮气愤填膺的队员这才
压住了火,艾昌立刻过来把人都带去按顺序一个个攀下悬崖。
如此一来,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倒是平静了下来,而齐榕也止住了哭泣,只是两只眼睛看着雷天保的眼神却有些冷淡了下来。
雷天保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一脸严肃地对齐榕问道:“你是想让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做?”
听到雷天保的问话,齐榕眼前一亮,有些激动地说道:“让我来……我要亲手宰了他们!给我哥还有杰诺昂他们报仇!”
“嗯!不过你得听我的,不许擅自行动……吴农!你去把那个叫乌卡的给我找来!”雷天保稳住了齐榕之后转身对吴农下了个命令。
没一会儿,吴农就把身高近两米的乌卡给带了过来,雷天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家伙留着个大秃瓢,脑后还拖着一根老鼠尾巴似的小辨。和之前吴农说的帕康部落的人的打扮还真是一模一样。
“你是帕康部落的?”雷天保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声。他的语气平和,并没有半点怒气,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乌卡听到他这么问,连忙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我是帕康
部落的,我们一共九个人都是同族……我们都是天生的战士!老板,您是想……”
“嗯,既然你们都是为了钱办事的,那我正好要些人临时帮我干点活,钱少不了你的!”雷天保一边说一边朝一旁的胡水根看了一眼。
刚刚在等他们过来的时候,雷天保已经悄悄地吩咐了胡水根几句。看到雷天保示意,胡水根立刻从一旁的手提箱里拿出了一大摞的美金……这个箱子是万继和随身带着的,这个货栈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和现金都在箱子里,这家伙倒是帮雷天保打了个包,也省得他花时间去翻找了。
接过胡水根递过来的钱,雷天保直接朝乌卡怀里一塞,笑着说道:“待会儿,你们就在这儿给我布置一道防线,能守多久守多久,等我们都过了河……你们向边防营投降也好,或是找路自己突围也罢,我就不管了!”
乌卡听着雷天保这意思是要让自己等人替他殿后,这倒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前面货栈主楼入口处还有方晓军率领的一小队人正在做最后的阻击,但后院这边艾昌他们已经逐步分批攀下悬崖渡河了……
凭经验乌卡一眼就能看出雷天
保的用意,这笔钱可不好挣啊!
不过,他们都是被俘的,之前由于他们的顽强抵抗,还导致了进攻的特卫队员出现了死伤……就凭这一点,要是现在当场把他们毙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现在雷天保不但不怪罪他们,反而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不但能挣钱还能活命……乌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老板,您放心,我们一定坚守到最后,保证让你们安然渡过界河……不知道老板需不需要我们长期服务?其实,我们很便宜的……”
乌卡这小子还真是没心没肺,刚刚双方还打生打死呢,一转眼他就想着是不是能在雷天保这里找一份长期工作了!
雷天保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想给我干活,也不是不行,这得看你们表现。如果到时候你们有命留下来的话,就从这儿下去过了河找我,咱们再谈后面的事!”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但乌卡也没想到能够在投降之后还有一条新出路,随即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召集自己的手下准备接手后院门的防线了……
“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乌卡离开的背影,齐榕有些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