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会员证啊?你要这个干什么?”
听到雷天保的话,白宜芝立刻表示了异议。她带雷天保来平洲,原本就只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在她看来雷天保根本就不用办这个会员证,有她带着进会场逛逛也就行了。
不过,刚刚她给雷天保说明标场“规矩”的时候已经把一些相关要求都说清楚了,雷天保立刻就找到了他必须办理一个会员资格的理由——他要买毛料!
“不是你说的吗?在标场里要交易买卖毛料都要有会员资格……虽然你和小周都有会员证,我没有啊?难道我每次看中了毛料还要找你们帮我买?那就太麻烦了!”
雷天保理直气壮的说道:“我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每次买毛料都能赚钱……这里这么多毛料呢!我能放过这个赚大钱的机会吗?”
“运气?!”
雷天保话音刚落,旁边突然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语带嘲讽地笑道:“赌石虽然的确有些运气成分,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来平洲公盘想要靠运气赚大钱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虽说雷天保刚刚那话听着的确是有些狂妄,不过以一般为人处世之
道来说,“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这个多管闲事冷言冷语横插一杠子的人,这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于白宜芝来说,自己的男人只能自己教训,却是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有些护短地她一扭头正要回怼几句的她,看到那个插话的人,却一下子冷下了脸闭口不言了。
出言嘲讽雷天保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浓眉大眼看上去颇为俊朗的年轻人,他一身国际名牌,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豪门气度。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透出一股子目空一切的傲慢。
虽然和他算不上很熟,但知道对方身份的白宜芝,却不太愿意得罪这位港岛四大豪门之一的恒家少东——恒启铭。
“广平兄,这傻逼家伙是哪儿冒出来的?”恒启铭见白宜芝看到自己之后,立刻把脸转开,脸色顿时一沉,故意向身边的余广平问了一句。
其实白宜芝看到余广平站在恒启铭身边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恒启铭为什么刚刚强行插话对雷天保冷嘲热讽了。
去年公盘的时候,白宜芝高价卖出了一件玉雕作品,买家就是恒启铭的父亲港岛恒远财团总裁恒嘉和。
当时恒嘉和对白宜芝的技艺非常赞赏,还曾力邀白宜芝加盟恒远旗下的恒基珠宝担纲首席工艺师,不过却被白宜芝婉拒了。
在双方交往应酬的时候,白宜芝就感觉到恒启铭对她抱有一种明确的企图心,有几次甚至非常大胆的言语挑逗她……不过,白宜芝很巧妙地回避了对方的图谋,后来她也没给恒启铭多少机会,很快就离开平洲回保东去了。
余家和恒家多有生意往来,之前白宜芝出售作品给恒嘉和就是余广平给牵的线。余广平和恒启铭之间的交情应该也有好些年了。
自从上次余广平在东山矿亏了两百多万之后,他和白宜芝就再没联系过,虽然白宜芝并不希望双方的友谊就此中断,但相比起让余广平对她依然心存意图,还不如就这样断了他的念想。
所以白宜芝也就没再给他打过电话,就是为了让这段关系就这样淡忘了。
只是没想到她和余广平会在平洲再次相遇,而且还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境下……白宜芝都不用猜,就知道雷天保是她丈夫的事情,肯定是余广平告诉恒启铭的,而后者对雷天保会如此抱有敌意,原因也就不言自明了
。
此时的余广平的确对白宜芝已经彻底死了心,不但如此,而且还有些因爱生恨……刚刚看到雷天保和白宜芝搂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他对恒启铭稍稍煽动了一下!
“恒少,他在我们保东可是个大名人呢!他说自己运气好,倒是一点都没说错,要不是运气好,就凭他这条件,能娶到我们保东第一大美人白小姐吗?”余广平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冷声回了一句。
恒启铭冷哼了一声说道:“哼!讨个漂亮老婆就叫运气好吗?广平兄,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鲜花吗!自然是要插在牛粪上的!不然怎么显出鲜花的香味来?”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无聊……”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孰)可忍……婶也不可忍!
听着余广平和恒启铭如此欺辱自己的丈夫,白宜芝真的动怒了。不过她平素也不擅与人作口舌之争,就是骂人也说不出什么恶言恶语来。
雷天保根本没把余广平和恒启铭这两个因妒生恨的家伙放在眼里,他们说的那些话,他也只当放屁……不过,既然他们惹怒了老婆大人,他自然就不能
不管了!
“呵呵!老婆,你和这两坨干粪置什么气啊!”
雷天保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这鲜花么……当然要插在牛粪上才行,因为这新鲜牛粪有营养啊?那些陈年干粪,外面看着滑溜溜的,其实没什么营养,自然也没鲜花愿意插的!”
说完,他还示威似的亲了白宜芝一口,笑着说道:“咱是个庄稼汉,俗话说农民伯伯有三宝,勤劳!能干!腰子好……这你懂的,哈哈哈!那些肾虚腰软的绣花枕头,就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好了!”
雷天保这一番略带自嘲的话,实实在在地把余广平和恒启铭这两个豪门公子给气得够呛,两人怒目相视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憋得脸都红了!
而雷天保却搂着白宜芝和周子奇一起朝着会员登记处走了过去。
余广平和恒启铭这两个家伙,说话虽然讨人厌,不过被他们这么一打岔,对雷天保登记平洲玉协会员的事,白宜芝也没再反对。
有白宜芝和周子奇这两个资深会员的保荐,雷天保很顺利地登记了会员身份……有了这个身份,接下来的十几天雷天保在平洲公盘搞风搞雨搞事情,却是任谁都无法阻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