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平,年逾古稀,籍贯宁州市,早年曾游学海外,后随家族父兄共创伟业,彼时魏氏集团如烈日当空。
魏之平携妻儿驾车周游,在此后的十余年里,他却沉溺于酒精,时常流连烟花之地,继而结识了情妇宁白露,并随后又包养了其妹宁为霜。
宁白露与宁为霜两姐妹同枝共荣。沈枫审视着魏之平与两位情妇的合影,脑海中构画出一幅曲折的家庭画卷,这幅画卷背后,魏之平的秘密若隐若现。
档案中特别指出,真正的宠爱对象,乃是宁为霜。这意味着,这位宁为霜在其姐之后结识魏之平,并且成功地超越其姐,赢得了魏之平的独宠,宛如一部现代版的宫廷争斗剧。
二人名字寓意深长,宁白露、宁为霜,颇具诗意。
照片中的宁为霜妩媚动人,佩戴华丽首饰,妆容浓重;相比之下,其姐宁白露则素颜示人,面容挂满忧郁之情。
沈枫抬眼,调侃一笑:“雷蕾,你认为从哪位女子着手调查更为适宜?”
雷蕾毫不犹豫回应:“老板,按照常规贿赂逻辑,往往是先找那位失意之人,她们心中积怨,自然更容易收买。因此我认为——”
沈枫却轻轻摇头,含笑反驳:“我并不这样认为,宁白露或许能被收买,但她不一定掌握太多内情。”
不受宠,意味着不受信赖。
沈枫拿起那些照片,拍摄手法颇为专业,即便是闺房秘事也被清晰捕捉,不禁让人好奇摄影师究竟藏身何处。
沈枫指尖轻拂过一张张照片,最后停在一张极为大胆的画面,他说:“雷蕾,你看这张。”
雷蕾顿时脸颊绯红,忸怩道,误以为沈枫话中有其他含义。
沈枫淡然一笑:“别误会,我只是想让你留意一下宁为霜的腰部。”
雷蕾收敛心神,红着脸仔细看向那纤细曼妙的腰肢,上面赫然有一处独特的纹身图案。
沈枫挑眉问道:“你觉得这个纹身有何含义?”
雷蕾琢磨半天,还是摇头表示不解。
沈枫微笑着推测:“不知为何,我感觉这个女人的经历似乎比她姐姐更加丰富多彩。”
他分析道,宁白露高中辍学,从事服务行业,年轻时易受外界诱惑。
而宁为霜不同,她是一所名牌大学硕士毕业,毕业时已满25岁,且曾任职于全球500强企业,年薪高达30万,这样的女子似乎没有必要去做一位残疾老者的姘妇。
雷蕾略加思索:“会不会是为了争夺遗产呢?”
沈枫笑道:“不尽然,若真是为了遗产,她完全可以直接帮助她姐姐争取。更值得注意的是,资料显示,宁为霜和宁白露的父亲是在11年前的12月份去世,而就在其父去世后不久,宁为霜突然升迁,并很快有人目睹她与魏之平相偕出现。而且在此之前,宁为霜似乎还有一段隐秘的过往。”
雷蕾思索片刻后说:“那么您的意思是,这是一个清纯女高管为了报复,不惜委身于残疾老者,利用他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和男友的故事?”
沈枫哑然失笑,感叹女性思维的独特:“目前这些资料还不充分,我还需要更多关于宁氏姐妹的详细信息。”
他抬头望向窗外的落日余晖,想起萧楠正在他的休息室内休息,于是起身走向休息室。
萧楠刚被撤去总裁职位,既不愿留在家中也不愿回到公司,遂选择来到枫叶传媒暂歇。
休息室里,这位纵横商界的女强人此刻却如同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紧紧抱住沈枫的枕头,身体颤抖不止,急促的呼吸声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
“我做噩梦了……”她猛地清醒过来。
沈枫疾步上前,低唤一声:“萧楠,萧楠……”
她一把抓住沈枫的手,眼中充满惊惧,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喘息急促地看着沈枫的脸庞,歉疚地说:“对不起……”
沈枫转头对旁边的季桃下令:“去泡一壶茶来。”
季桃应声而去,动作迅速。
沈枫在床沿坐下,递给她一方手帕,自己点燃一支烟,又抽出一支递给萧楠。
萧楠直接夺过他嘴上的烟,毫无顾忌地叼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中,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哀伤地道:“我梦见孝山了……”
沈枫静静地望着她,面色平静。
魏孝山,那个不可磨灭的名字。
沈枫的表情波澜不惊。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我们在一起的六年里,他对我始终温柔体贴,虽然工作繁忙常常不能回家,但每次回来总会带些小礼物给我……”
沈枫沉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萧楠拭去泪水:“对不起,我真的很难过,再过几天就是他的忌日,也是魏芊学的生日……”
魏孝山离世的日子,正是魏芊学的生日。
沈枫重重地掐灭烟蒂,起身欲离开房间。
萧楠惊慌失措地叫住他,赤着脚踉跄地下床,一把抱住沈枫的腰身,泣不成声:“你别走,陪陪我……”
她语无伦次:“求求你,你哪儿也别去!”
沈枫眼中闪过一丝愠怒:“t的,这是你自己招惹我的,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你的另一面!”
他转身,粗犷地将她揽入怀中,就在两人情感即将爆发之际。
门口骤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尖叫声。
茶壶摔碎在地,伴随着茶叶和水汽弥漫一地。
沈枫放开萧楠,回头冷冷地瞪向始作俑者。
萧楠默默推开沈枫,开始逐一系上衣扣。
季桃满脸通红,声音颤抖:“沈总,萧总,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来送……”
季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按您要求来送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