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贺景曜就跟上头了似的,洋酒是一杯一杯的灌,现在已经在开始迫害他们还清醒着的人了。
“好,我马上过来。路程不远,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嗯,快点来。”
伸手挂断了电话,看了看导航。
卑微的打工人周和禹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说着“我就是命苦罢了。”,一边打着方向盘准备调头。
“砰!”
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还好周和禹系了安全带,不然现在肯定连人带挡风玻璃的,直接个甩出去在大马路上做个七百二十度的空中转体加自由落体了。
“嘶——”
周和禹捂着有些眩晕的脑袋,打开车门,费力的下了车。
追尾车辆的车主下来了,朝着周和禹走来,谁能想到周和禹这个时候拿出电话,身残志坚的打了个电话出去。
在家刚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项思嘉,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桌面上的手机在震动。
“谁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啊,露露姐?”
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是周和禹打来的。
“喂,周秘书,怎么了?”
“大少奶奶,我出车祸了,估计得费点时间。可以麻烦少奶奶你开车去接一下老板吗,
我把地址发给你。”
项思嘉听到周和禹出车祸吓了一跳,急忙说:“可以的,我去接他就好。不过周秘书,你那边严重吗?要是严重的话,我可以让李秘书去帮你。”
主要是今天很巧,人都在她这里。
“没事,我自己可以,没什么大问题。”
靠在车门边,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撞到额头上起的包和擦伤。
周和禹龇牙咧嘴的说着没事儿,项思嘉还是有点担心,在周和禹保证了自己回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之后,她这才算是放心了。
项思嘉急忙换了身穿的出门的衣服,喊了李秘书过来看着贺歆楠,自己才拿着车钥匙,风风火火的下楼开车。
周和禹成功的将地址发到了项思嘉的微信上,这才费力的抬着有些扭伤的胳膊,将手机装进了兜里。
追尾车辆也是不便宜的豪车,驾驶位上的人下来,已经走到了周和禹的面前。
“你好,我是车主,十分抱歉,我追尾了。”
来人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厚实的羊绒大衣,映入眼帘的先是就在眼前的那一双噌亮的皮鞋。
西装袜恰到好处的包裹住了纤细的脚踝。
直挺的纯黑西装裤十分的干脆利落
,藏匿住了男人身上不可忽视的狠厉气息。
虽然这人说话语气和善,待人接物也很有礼貌,可是周和禹身在商场混迹社会多年的经验,还是告诉他。
眼前这个人,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的简单。
周和禹咬着牙才勉强站直身子,点点头:“你好,周和禹。”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急事吧?”男人笑起来眉眼弯弯,他的脸上丝毫都没有撞了人车,耽误了人事情的愧疚感。
反倒是莫名的有一种——奸计得逞的狡黠之意。
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速度很快。
就这么细微的情感变化,还是被敏锐的周和禹给捕捉到了。
“还好。”周和禹揉了揉自己肿的老高的脑门,有些防备似的盯着眼前的人。
“这样吧,今天时间很晚了,我给你我的联系方式,相关的赔偿事宜联系我就好。”
男人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到了周和禹的面前。
周和禹略带迟疑,却还是伸手接过。
纯英文的名片上写着英文名字。
“YAN……先生?”
是严,还是言?亦或者是颜?
周和禹的疑惑并没有问出口,对方笑着双手揣兜,“赔偿事宜周先生日后联
系我就好。”
周和禹点点头,就看着人上了车,走了。
这好歹也是一桩交通事故吧,双方都丝毫没有要扯皮和推卸责任的意思,倒是让周和禹很惊讶。
人都走了,周和禹只好收起了名片,靠在一边,认命的找了拖车的公司和保险公司来。
大半夜的打扰工作人员确实不好,但是这车的维修费估计都够自己给老板打工到退休了,还是走保险吧。
包厢里闹着闹着就开始变得不正经,喝的醉醺醺的贺景曜坐在一边,背靠着靠背,闭目养神。
苏煜辛和尚合隽就是两个闲不住的,这不,素的玩儿没意思,就开始估摸着玩儿点荤的。
陆酆绥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梁厚宇坐在一边玩儿手机,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嗨。
梁厚宇看了看时间,原本说好的半个小时过来的周和禹。
都过去快一个笑死了都还没来,扭头看了看都快睡着的贺景曜,无奈的摇摇头。
“景耀这秘书也不靠谱啊。”
“实在不行,我开车送他回去。”陆酆绥这么说着,梁厚宇摇摇头、
“算了吧,最近东城出了不少事儿,最近这酒驾查的很严,还是不要给自己找没必要的
麻烦的好。”
再加上陆酆绥的特殊身份,还是让人来接比较靠谱。
梁厚宇还没给周和禹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呢,开车急匆匆过来的项思嘉顺着周和禹说的房间号,已经找到了他们所在的VIP包厢门口了。
不过因为红楼的会员制,像是这样子高端的包厢门口,都是有安保人员站着的。
一般来说,这个时间点,穿着家居服,随意挽了个丸子头挨个挨个房间找人的。
不是狗仔来拍热搜的,就是来捉奸的。
至于项思嘉嘛……实在是很像被抛弃的年轻女大学生。
门口的安保人员不让项思嘉进去,她也不好只这里为难人家工作人员,只好给贺景曜打电话。
好死不死,贺景曜的手机关了静音在外套的兜里。
微弱的震动别巨大的音乐声给掩盖的完完全全,根本没人听得到。
“……”
项思嘉站在门口都无奈了,情急之下只好说自己是贺景曜的秘书。
“我是贺先生的秘书,过来接他的。”
安保人员的眼神明显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些许的惋惜,恨不得直接把可惜两个字写在脸上。
“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麻烦你进去问一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