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思嘉和宋逸阳两人凑在一起拍了张大笑的合照,她的手里还抱着一杯拿铁,一看就是宋逸阳专门送过来的。
因为之前的绯闻的关系,两家的粉丝都以为项思嘉和宋逸阳已经撕破脸了,私下两家粉丝没少掐架。
这下好了,正主亲自发微博证明两人还是好朋友。
这不就是明摆着咔咔扇脑残粉的嘴巴子嘛,抓着脑残粉的肺管子使劲的戳。
这下好了,骂项思嘉的人就更多了。
项思嘉晚上回了家,疲惫的丢下手机在一边。
快速上楼,两三下换了衣服倒头就睡。
贺歆楠放学回来,打开卧室门看见项思嘉睡的正香,也就没有出声打扰,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爷子。”
贺歆楠十分破天荒的主动找了老爷子,他一直在日本长大,对老爷子这个父亲的感情,还不如对自己的大侄子多。
“歆楠来了。”
“我喜欢项思嘉。”
“嗯?”
“我答应回来,也是因为她。”
“我知道。”
“贺景曜不喜欢她,他会答应娶她,还不是因为……”
“住口!”
贺歆楠仿佛是戳到了老爷子的痛处和贺景曜那不可言
说的逆鳞。
“……”
“思嘉现在已经是景曜的合法妻子了,你还小,这些事情你不懂。”
“那这样吧,我单独出去住。”
“……”拐了一大圈,原来贺歆楠的真实目的在这里。
“不行。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在东城是完全保密的,明里暗里的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你手里的股份。东城可不是在日本,我们贺家在东城树敌颇多,你要一个人住,不现实。”
贺歆楠放在身侧的手都握紧了,“老爷子,有的时候啊,我不得不说,您可真是思虑周全啊。”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很多事情他早就明白了。
“为了保住你,你知道这些年我们费劲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嘛!你不感恩也就算了,现在还用这些来威胁你的亲生父亲!?”
贺歆楠冷笑了一身,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与冷漠。
“为什么要隐藏我的身份?为什么要把我藏在日本?为什么我拿不出手?”
“你……”老爷子气急。
“不就是因为我是你的老来才得的私生子!不就是我私生子的身份拿不上台面吗!”
“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就是为
了把我这见不得光的身份死死的蒙在未知下,不让泄露吗?”
“你还记得我妈叫什么吗?记得她是怎么死的吗?我妈是为了保护你才被枪杀了的!你还记得吗!”
尘封的往事在顷刻间从小小的缺口之中乍泄而出,这些在贺家人里都是秘而不宣的往事。
从贺歆楠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嘴里全然都暴露了出来。
这些事情尘封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在贺老爷子的面前说起关于贺歆楠母亲的事情。
这是贺老爷子最大的逆鳞,就像贺景曜心中那个早就已经去世的初恋一般。
秘而不宣的往事,往往都是众人心中公开的秘密。
这个家里,得到的最多,失去的也最多的人,不是他活了多年的老爷子。
而是一直无名无分的贺歆楠。
对,没错,他的手里确实捏着贺氏企业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除开贺景曜这个当家人,他就是贺家的第二位话事人。
可是这些冰冷的财产和虚拟的数字,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从来都得不到了。
贺歆楠在书房的动静实在是不小,项思嘉睡醒了迷迷瞪瞪的起来,看见老爷子的书房门口站着管
家和保姆。
揉了揉眼睛,穿着拖鞋朝着书房走去。
“大少奶奶,三爷和老爷在书房里议事呢、”
管家的言外之意就是现在不方便放她进去,项思嘉了然的点点头。
“歆楠已经回来了啊,我就是想问问他上学上的还习惯吗,没有别的事情。”
书房里长久的沉默,将项思嘉在门外的声音显得无比的清晰入耳。
项思嘉下意识的关切对贺歆楠来说就好像是在沙漠之中行走的旅人忽然见到滋润的绿洲。
身侧紧握的拳头缓缓的松开,那双清澈的眸子有些动容。
“爸,这是我第一次喊你。”
“……”老爷子不语。
“我们各退一步,我搬出老宅,和项思嘉一起住。” “你……”这算什么各退一步?这明明是得寸进尺。
“你要是不答应的话,后果也许不是你能够承担的。二哥现在可是紧盯着我手里的股份,早就想把贺景曜给拉下马了。要是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我也不介意给你们找点事情做。”
贺歆楠威胁的意思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老爷子被气的不行。
但是他也知道,贺歆楠是真的干的出来这样子的事情的。
在子辈
之中,身为老幺的贺歆楠是最像他的那一个。
要不是他年纪小…… “我答应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贺老爷子还是松口了。
贺家在东城之中的地位好不容易稳了多年,不能因为贺歆楠一个人,让贺家再度陷入动荡的危机之中。
贺歆楠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项思嘉转身离开。
一边走着还一边打着哈欠,长长的头发十分随意的披在脑后,像是青色的瀑布似的。
“思嘉!”
穿着英式西装的贺歆楠小跑着朝着项思嘉过来,她一回头,就看见笑得高兴的贺歆楠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老爷子答应了,我之后搬出去给你和贺景曜住。”
贺歆楠在家里都是直呼贺景曜名字的,没办法,虽然人小但是他辈分大啊。
“啊?”
这事儿没有给她说过啊,决定的这么突然的吗?
贺歆楠站在了原地,拽着她手的手有些僵硬。 “怎么,你是不想跟我一起住吗?要是你不喜欢,我去给老爷子说。”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喜欢。”
项思嘉最害怕小朋友生气了,急忙蹲下身子,“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都还没来得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