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思嘉靠着门板缓缓的蹲下身子,紧紧的抱着膝盖,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一根扎在心底最柔软地方的一根刺,两年了,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项小姐,项小姐?”
周和禹送了项思蕊上了电梯之后回来到会客厅就找不到人,找了好大一圈都没看见项思嘉的人。
情急之下周和禹只好让人调监控,这才看见项思嘉躲进了一间会议室中。
“扣扣。”
项思嘉蹲在地上听见有人敲门,起身擦了擦眼泪打开了门,“周秘书。”
“项小姐你在这里呢,走吧,我带你去见老板。”
项思嘉揉了揉眼睛,低着头,将自己的帆布包递到了周和禹的手里,
“我,我还有点事情要先走,东西给你,我就不去了。”
项思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周和禹看着手中的帆布袋子,愣愣的。
“这……怎么回事?”
贺景曜看着周和禹蹑手蹑脚的进来,还递了个小小的帆布包过来,蹙着眉问。
“那个……老板……刚刚少奶奶来过了。”
“人呢?”
周和禹指了指门外,“刚刚包递给我,人就……走了。”
“什么
时候来的?”贺景曜看了眼放在办公桌上的牛仔帆布包,这个看起来旧旧的包,倒是她的风格。
“就是刚刚项小姐送文件……”周和禹不敢再往下说了。
“算了,你出去吧。”
“好的,老板。”
贺景曜坐下,打开了帆布包。
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一盒包装十分精美的丹东草莓。
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小便签,“顺路买的,希望你爱吃。”
贺景曜笑了笑,神情复杂。
项思嘉回到了剧组,露露姐过来看她的时候,才发现项思嘉眼圈红红,一看就是刚哭过。
“嘉嘉啊,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吗,怎么回来就跟被欺负了似的?”
项思嘉摆摆手,揉了揉眼睛:“我没事儿,准备拍摄吧。”
“你确定没事儿吗?要是不舒服的话,我给你请假你好休息一会儿。”
“没事的,继续拍摄吧。”
项思嘉拍摄的状态不太好,但是贺家那边专门有人过来打了招呼,导演和制片也不敢为难项思嘉,只好让她回休息室休息。
项思嘉窝在小小的躺椅之中,露露姐不好打扰她休息,出去了。
夜晚,贺景曜办公室。
周和禹
整理好了今天的工作资料,收拾好了到了贺景曜的办公室。
“贺总,我送您回家。”
坐在老板椅上的贺景曜转过身来,看了看手表的时间。
“不着急,先去一趟摄影基地吧。”
“好。”
周和禹眉眼弯弯,笑着点头:“我马上去准备。”
贺景曜到剧组的时候,导演和制片加上各位工作人员简直可以说是夹道欢迎。
贺景曜下车扣好了西装扣子,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眉头微蹙,有些不高兴。
周和禹心领神会,抓了制片人过来,问:“项小姐呢?怎么不在。”
导演睁大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项小姐今天拍摄有点不舒服,现在应该在休息室里休息呢。”
“好的。”
周和禹在贺景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贺景曜点点头,转身走了。
周和禹留在原地开始应付上来巴结的工作人员和领导,并且将带来的东西让人开始卸货。
“感谢各位艺人和工作人员的辛勤劳动,我们贺总今天特意过来探班,给大家准备了宵夜。”
“谢谢贺总。”
贺家是这次第二大的投资商,贺景曜能过亲自来,他们当然是高兴
的。
要是贺景曜一高兴追加个几千万的投资什么的,那不是得赚的盆满钵满?
人都聚集在片场,休息室这边的人很少,贺景曜七拐八拐的找到了项思嘉的休息室。
伸手敲门的时候明显有些迟疑,搓了搓手指,准备敲门的时候。
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露露姐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抬头一看:“贺总。”
贺景曜点点头,露露姐扭头:“思嘉在里面休息。”
“嗯。”
露露姐悄声离开了,贺景曜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休息室占地空间不大,里面一半的地方都是项思嘉的戏服和化妆用具。
除了一个看起来都不太舒服的躺椅之外,就没什么东西了。
休息室里只开了一盏灯,项思嘉窝在躺椅上,身上盖着一件薄外套,闭着眼睛,睡的正香。
连贺景曜自己都没觉得动作实在是过于的轻柔了,站在项思嘉的身边靠着桌案,抱着双臂看着眼前熟睡的人。
项思嘉属于淡颜系的长相,过分的装扮反而会减淡她原本的那种清新的气质。
她的右眼下有颗小小黑痣,就在眼尾。
在睫毛的投影之下,显得无比的可爱淡雅。
和一个
爸生的项思蕊比起来,两个人完全是一个风格和类型。
很显然,他更喜欢眼前人一点。
他就这么看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炙热的视线盯得项思嘉睡不安稳,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才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贺景曜。
“贺总,你怎么来了?”
“你买的草莓,很好吃。”
项思嘉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下班了,我专门过来看看你,顺便接你回家。”
贺景曜这次没再说顺路不顺路的话,十分直白的说道。
“啊,好,我收拾一下,正好也好久没有回去看爷爷了。”
项思嘉说着就要起来收拾东西,贺景曜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动。
“我给爷爷……”
项思嘉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贺景曜抓住了手腕,朝自己怀里一拉,“你就没有给我买东西?”
项思嘉一愣,“我……我不是给你买了草莓吗?”
贺景曜把人朝自己怀里一拽,单手就握住了她的腰,“你今天明明来了,为什么没来看我?”
项思嘉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她一愣,眼神飘忽。
磕磕巴巴的说:“你有客人,我不想打扰你。把东西送到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