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卫生间之前,还不忘对贺景曜说:“我只是看不惯她直勾勾看你的眼神而已,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服气!”
贺景曜淡淡的笑了笑,项思嘉进了浴室,他闲着没事儿就在项思嘉的卧室里转了转。
在化妆桌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积灰,贺景曜顺手拿起了一个相框,是项思嘉高中时期的毕业照。
绑着高马尾穿着校服的项思嘉笑得十分的爽朗,就连太阳都在为她明媚的笑意而退却。
贺景曜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项思嘉的笑容给吸引了进去。 “那个,那个,贺景曜,你可以过来帮我一下吗?”
贺景曜回首,看见项思嘉的小脸露出了一半在浴室门外。
他走过去,看见项思嘉面露难色的说:“我的拉链,好像真的拉不下来了。”
“噗嗤。”
这样神奇的展开让情绪波动不大的贺景曜笑出了声来。
项思嘉的小脸憋得通红,湿润的杏眼愤愤的看着贺景曜,她撇嘴:“你快别笑了,帮我一下,拜托了。”
“好,我来吧。”
贺景曜进了浴室,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项思嘉光洁的皮肤上。
他站在项思嘉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撩开
了她的长发,将有些卡住的拉链,拉了下来。
“谢谢。”
贺景曜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他转身出去,顺便带上了浴室的门。
“我在外面等你。”
“好。”
回到贺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贺老爷子都已经睡了。
项思嘉和贺景曜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各自收拾了之后也就躺下睡觉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贺景曜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项思嘉的睡相是真的不好。
如果只是早上项思嘉喜欢盯着自己自言自语,也就算了。
晚上项思嘉睡觉不老实,喜欢抱着什么东西,可是很显然,贺景曜可不是毛绒玩具。
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在这几天的相处之中略有缓和,但是这不代表,项思嘉可以在睡觉的时候揪着他的睡衣衣角。
这件事情还是晚上贺景曜起来上厕所发现的,真的很是无奈了。
项思嘉起了个大早,端详了身边哑巴新郎五分钟之后,才起床开始洗漱。
项思嘉下楼的时候贺老爷子已经在吃早饭了,笑着说了句:“爷爷好。”
项思嘉也坐下开始吃早饭,其实之前她完全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不过贺家的
老宅里人不多,除了贺景曜之外就只有自己。
为了陪老爷子吃个早饭,项思嘉每天会早起二十分钟,不紧不慢的陪着爷爷吃完早饭才去剧组。
这是她婚后快一周之后再去剧组,之前因为落水的事情,在回门之后在家又休息了几天。
露露姐说剧组的事情都处理好了,项思嘉这才回到了剧组。
“是思嘉来啦啊,快来快来,这段时间休息的不错吧。”
出门迎接的不是别人,正是剧组的制片人。
项思嘉一脸蒙圈的被一群人围着走了进去,“思嘉啊,之前的事情是个意外。为表歉意,剧组专门为思嘉你添置了独立休息室,还有专门的场务助理照顾生活起居。”
项思嘉半信半疑的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这……”
这简直快要比女一号男一号的休息室还要豪华了。
“这都是专门为思嘉你准备的,马上就要准备开始化妆了,一会儿片场见哦。”
制片人走了,项思嘉看着露露姐。
“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制片人平日里都不搭理我的,怎么突然一下变得这么的殷勤?”
“我的小祖宗,这待遇难道不好吗?你好好的拍戏,等到你红
了之后,这都是标配。”
项思嘉觉得露露姐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是还没来得及问。
化妆师和造型师都进来了,助理手里拿着的是为她专门定制的戏服。
和之前那个尺码都不合适的裙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露露姐站在休息室外,接到了周和禹的电话。
“你好啊,露露姐,我来问问少奶奶对我的安排是不是满意啊?”
“周秘书啊,剧组里现在一切都好,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这还得多谢周秘书啊。”
“哈哈,不用谢我,我是给老板做事的,谢老板就是了。”
“是是是,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闲聊了几句,周和禹挂断了电话回到了贺景曜的办公室。
贺景曜正在看手里的合同,周和禹说:“贺总,少奶奶那边的反应一切都好。”
贺景曜点点头,视线一直都在手上的文件上。
“你留意着就行,对了,在外面不要喊她少奶奶。”
项思嘉不喜欢将他们结婚的事情公之于众,贺景曜很尊重她的工作。 “啊?好。”
周和禹有些不解,贺总这是怎么了?
一边为少奶奶打点一切,一边又不让自己告诉她
,现在好了,还多了一条,在外面不能喊少奶奶。
周和禹第一次在贺景曜的手底下感觉到了迷茫,怎么,新婚的男人都是这么的奇怪吗?
这天,项思嘉的戏份结束的早,安排好了剧组的事情之后,项思嘉自己开着车去到了姥姥所在的医院。
项思嘉不是很出名,私人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很多都认识项思嘉。
“项小姐来看姥姥了呀。”
“是啊,我来看看姥姥。” “快去吧,项小姐真是孝顺。”
“多谢。”
项思嘉抱着新鲜的百合花,提着果篮,小心翼翼的推开了VIP病房的门。
“姥姥啊,我来看你啦。”
项思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拉开了窗帘,打开窗子。
“最近我比较忙,我没有经常来看姥姥你,姥姥可不要怪我啊。”
简单收拾了一下病房,项思嘉才在病床边坐下。
细嫩的小手双手握住了昏睡不醒的姥姥的手,将姥姥的手贴在脸颊边。
“嘉嘉最近很想姥姥,不知道姥姥有没有想我啊?”
项思嘉的语气十分的温柔,小心翼翼的掖了掖被角。
她看着戴着呼吸面罩的姥姥,心中一阵酸涩不已,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