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景曜专门让张姨给你做的药膳,补身体的,多喝点。”
项思嘉看着自己面前这一盏黄芪枸杞炖鸡汤,笑着点点头:“谢谢,我会好好喝的。”
不愧是大家族,一顿饭吃下来,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项思嘉吃过晚饭,刚以为脱离苦海准备逃回去房间睡觉,没想到贺老爷子突然开口。
“思嘉,一会儿来书房一趟。”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抓着衣角,点点头:“好,爷爷。”
“思嘉啊,别紧张,爷爷叫你来就是问你一点小事。”
“好。”
项思嘉坐在老爷子的对面,肉眼可见的紧张和不安。
“我知道你现在在做演员,你是个很刻苦的孩子,不过我还是想问问,思嘉你确定一直要在娱乐圈待下去吗?”
项思嘉啊了一声,“爷爷?”
“你现在已经是景曜的太太了,我倒是觉得没必要一直在娱乐圈死磕。你要是愿意,可以在景曜的公司里给你安排个空闲职位……”
贺老爷子话还没说完,项思嘉摇了摇头:“爷爷,我一直待在娱乐圈,不是想要出名,也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完成我妈的梦想,她去世的早,自从结婚
之后就围着孩子和老公转圈。” “这……”贺老爷子记得项思嘉的母亲已经过世很久了。
“我不想跟我妈一样。”
贺老爷子原本还想说什么,不知道从公司回来的贺景曜在门口站了多久。
贺景曜进门开口淡然的说道:“爷爷,就算着急抱孙子,也不能这么心急吧。”
贺老爷子呵呵的笑,看着贺景曜说道:“你个臭小子,这才结婚多久啊,就这么护着自己的媳妇儿了。”
贺景曜就站在项思嘉的身后,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贺景曜出现的实在是太及时了,简直是就她于水火之中。
“好好好,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的。不过思嘉啊,你身体不太好,要多注意身体。”
“多谢爷爷关心,我知道了。”
项思嘉吐吐舌头,笑得可爱。
“好了,回去休息吧。”
“好。”
项思嘉或许是真的累了,回到了房间躺下就睡着了,贺景曜被留下在书房谈话。
贺景曜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宽大的床铺上鼓起了一个小包,身体的曲线像是一座巍峨的小山似的,十分的蜿蜒。
贺景曜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动作,拿着换洗的衣服去到了浴
室。
浴室里水汽弥漫,贺景曜躺在浴缸里,摘掉了眼镜放在了一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
不知道怎么回事,贺景曜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
晕倒在地面上的人,肌肤胜雪,肤若凝脂。
虽然说确实瘦了点,但是该有的,一点都不少。
也是奇怪,他从不会为一个人魂牵梦绕。
特别是眼前这个没见过几面的新婚对象。
贺景曜摇了摇头,把脑子里不属于自己的视线扔出去,这才起身,穿上了睡衣。
走出浴室,项思嘉躺在床上睡的很熟,不过可以看的出来,她的脸上难掩憔悴。
贺景曜鬼使神差的伸手戳了戳项思嘉肉乎乎的脸颊,手感很是不错。
她唔囔了两声,翻了个身,缩成一团,睡的很香。
半夜。
贺景曜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蜷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影。
项思嘉的身体滚烫,像是个八爪鱼似的扒拉在贺景曜的身上。
搭在胸膛上的小手骨节分明,只是,放的位置十分的不对劲。
贺景曜的睡衣是V领的,项思嘉的手很自然的从领口伸进去,正好放在他的胸口上。
他小
心翼翼的捏着项思嘉的手腕把手拿出来,顺便伸手摸了摸项思嘉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贺景曜起身打开了灯,失去了依靠的项思嘉在床上翻来翻去,呜呜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贺景曜给张权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自己去浴室扭了个湿毛巾过来,敷在项思嘉的脑门上,物理降温。
张权迷迷瞪瞪的被喊醒,又半夜跑到了贺家来。
“我的祖宗啊,大半夜的你又怎么了?要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就要要求加钱了!”
张权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景曜给拽进了屋。
“她半夜突然发烧,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权瞥了一眼贺景曜,“祖宗,这才是你新婚第二天。我都来第二次了,你是不是克妻啊?”
贺景曜的眼刀差点杀死他,张权默默的不再说话,上前查看。
“发高烧,都快三十九度了,没烧成傻子就不错了。”
张权十分利落的给项思嘉打了退烧针,消炎药和退烧药都开好放在床头柜上。
“难道是因为落水的原因?”
贺景曜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着张权,张权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祖宗,贺总
。你能不能对你媳妇儿好点,明天第三天,你不会再让我来吧?”
“好了,你走吧。”
“……”
第二天,项思嘉醒来的时候,脑袋沉重的不行。
“嘶,头疼。”
“你醒了?”
项思嘉抬头一看,发现贺景曜端着水杯进来。
“嗯。”
“醒了就吃药吧,你昨天晚上发高烧。”
项思嘉接过他递过来的温水和药,囫囵吞下就准备下床换衣服上班。
“我已经给你的经纪人打了电话,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
“啊?”项思嘉看向贺景曜,“你怎么能够擅自为我做决定呢?”
贺景曜推了眼镜,淡淡的瞥了项思嘉一眼:“我作为你的丈夫,关心你的身体健康是很正常的。”
贺景曜的话梗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贺景曜还补了一句:“不然爷爷知道了,会生气。”
“可是……”
算了,可是也没用。
吃过早饭贺景曜就去上班了,留下项思嘉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就陪着贺老爷子下棋。
项思嘉大病初愈,穿了一件很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长的卷发随意的绑了个马尾。
爷孙俩在花园的亭子里下棋,气氛好不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