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思嘉越听越蒙:“生孩子还有补偿金?”
“对,补偿金。孩子无论男女,金额你随便开。”
贺景曜还以为项思嘉是觉得价钱不合适,补充说道。
“好,我答应。”
要是有了这笔补偿金,说不定姥姥的病就有希望了,她也再不用看父亲的脸色了。
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婚礼这一天。
项思嘉的心思一直都不在婚礼上,贺景曜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现。
这次贺家给项思嘉准备的婚纱是专门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原本也没人把她这个商业联姻的少奶奶放在眼里。
可是无奈贺老爷子喜欢啊,大家也就只好好生的伺候着,不出错就好了。
项思嘉坐在妆台前,看着自己身上这件价值不菲的婚纱。
她叹了口气,“我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吗?”
站在项思嘉身后的贺景曜没接话,只是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你准备一下。”
“!”
项思嘉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
反悔是没有用的。
项思嘉站在婚礼会场的门外的时候,此起彼伏的闪光灯都聚集在她的身上,项思嘉完全没想到,在媒体
上有如此高的关注度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她嫁给了贺景曜。
她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婚纱的裙摆。
“为了姥姥,只能这样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会场的门打开了,项思嘉托着厚重的裙摆,一步一步,踏进了这未知的深渊。
现场的灯光和注意力都聚集在了项思嘉的身上,她没有父亲陪着走过这铺着华丽花瓣的红毯。
她站在红毯的这一头,看见了不远处红毯尽头站着的那个男人。
那位她只见过一面的丈夫——贺景曜。
贺景曜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朝着他一步一步走来的项思嘉。
这场盛大的婚礼,两位新人都各怀心事。
项思嘉走到了贺景曜身边,她的手搭在贺景曜的手心之中,宽厚的手掌摸着她纤细的指节。
神父开始宣誓:“新郎和新娘,现在请你们向在座的宣告你们结婚的心愿。”
“贺景曜,是否愿意娶贺景曜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贺景曜平静无波的眸子闪动了片
刻,“我愿意。”
神父看向项思嘉,她丝毫都没有犹豫,点头回答道:“我愿意。”
两位新人的貌合神离在座的宾客都有目共睹,不过大家都是心领神会,没有戳破。
项家和贺家两边都松了口气。
松口气的还有项思嘉。
项思嘉感觉自己快要被礼服勒的断气了。
所有人都在吃着宴席,项思嘉一点胃口都没有,匆匆的喝了两口水,跟着敬了一圈的酒,人已经迷糊的眼神发飘。
从婚礼现场上了车,项思嘉终于卸下挺直的脊背。
撇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贺景曜,她又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好在没几分钟就到了婚房,项思嘉抱着礼服对贺景曜说着:
“我先去洗个澡。”
贺景曜告诉了项思嘉浴室的位置,她跑进浴室艰难的脱下礼服。
温热的水从上而下的淋了下来,她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坠痛。
咬牙忍了忍,疼痛并没有缓解,疼得她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糟了,怎么忘了我快到生理期了。”
贺景曜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浴室里洗澡,进来脱掉了外套挂在一边的架子上。
突然,浴室里传来一声闷响。
“咚!”
贺景曜停住要
走的脚步,感觉有点不对劲,伸手敲了敲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项小姐?”
里面除了哗哗的水声之外,没有丝毫的回应。
“项小姐你还好吧?刚才是什么声音?”
贺景曜又询问了一声,依旧没有应答。
察觉事不对劲,贺景曜握住把手,说着“我进来了。”
推门进去,浴室的蓬头还在淅淅沥沥的流淌着水。
原本在洗澡的项思嘉现在却是赤条如白玉的躺在地面上。
殷红的血色顺着水流蔓延开来。
看到地上的血,贺景曜心一惊快步的走了过去,“项思嘉,你怎么了?”
满地的血让他以为她哪里受了伤。
情急下贺景曜把项思嘉半抱起来检查,发现她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
贺景曜先是一愣,接着关掉了水,急忙伸手扯下了宽大的浴巾,蹲下身子用浴巾裹着项思嘉的身体,手忙脚乱的把人从浴室里抱了出来,放在了床上。
怀中的女人抱起来的时候丝毫都不费力,轻飘飘的,掂量着就没几斤肉。
项思嘉那张本来就没什么肉的小脸现在惨白无比,湿哒哒的发丝黏在额头上,看起来十分的惹人怜惜。
“张姨。”
“少爷
?”
闻声而来的张姨进来的时候看着这血迹斑驳的样子,吓了好大一跳。
“呀,怎么了这是?”
“去把张权喊来,再喊个保姆过来,找身干净衣服。” “好,少爷,我马上去。”
贺景曜在门口等到张权来的时候,保姆已经把衣服给项思嘉换好了。
贺景曜眉头紧蹙,新婚之夜弄着这个样子,看着还是挺吓人的。
“少爷,少奶奶的衣服已经换好了。”
“嗯,你下去吧。”
张权作为贺景曜家里的家庭医生,进门的时候被贺景曜一身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说,景曜,就算你不喜欢人家姑娘,也不能新婚之夜就把人给弄成这个样子吧?”
贺景曜没好气的踹了张权一脚:“别胡说,你看看她,严不严重。”
“好嘞。”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张权起身,贺景曜问:“怎么样?严重吗?”
张权皱着眉头:“有点,低血糖,贫血,再加上严重的饮食不规律,看她这样子像是几天没好好吃饭休息。”
一边说着张权一边扒拉着医药箱里的瓶瓶罐罐。
“不是我说,这人怎么能虚成这个样子啊?”
说着张权拿出一瓶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