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九点上班,有人会带你。”
“谢谢表哥。”
贺景曜瞥了一眼贺承允拽着自己衣角的手,贺承允马上松手做投降状。
“哥,请。”
上楼的贺景曜回头看了贺承允一眼,补充了一句:“把你的头发,给我弄回去。”
贺景曜可不想一天到晚砍价一个小火人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天天看见贺承允已经够烦了,在公司他最好让人不要让人觉得那么心烦。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经纪公司。
广告的成片还没出来,但是已经看的出来基本的雏形了。
今天的苏煜辛穿的普通,一件简单的宽松卫衣,带着灰色的棒球帽,双手揣兜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我的技术不错吧。”
苏煜辛这幅拽上天的气质放在他这张脸上简直是暴殄天物,可偏偏是这张脸,就算他再嚣张高傲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项思嘉点点头:“比我预想的好。”
她还是很谦虚,虽然苏煜辛是个十分毒舌的人能够从他的嘴里听到几句带有表扬意味的话语,已经算是不错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轻奢的产品代言,有这样子的表现我自己已经算是
很满意了。”
苏煜辛微抬下巴,狭长的眸子带着复杂的意味。
“嗯。”项思嘉对于自我的定位还是蛮清晰的。
“那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儿就不多坐了。”苏煜辛扶着沙发把手起身,双手揣在卫衣的包里。
“苏先生慢走。”露露姐起身送苏煜辛出去,他刚走到门口,伸手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
微微侧身回来看着项思嘉:“要是有机会,我们说不定还会有下次的合作。我很看好你,项小姐。”
项思嘉被苏煜辛这一番话给弄得受宠若惊,猛地站起来,点点头。
“我会努力的。”
长相清冷的瘦弱男人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言语,离开了项思嘉的休息室。
露露姐送了人下去,回来看见项思嘉还坐在原地发呆。
“思嘉,苏先生这是准备和你长期合作,这是好事。”
露露姐的话项思嘉当然十分的认同,“嗯,我会好好努力的。”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思嘉这么多年可算是熬出头了啊。”
露露姐高兴的无以复加,已经在开始畅想项思嘉走花路的未来。
“姐,你淡定一点。”
“根本不能淡定,这简直是从你结
婚之后我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唐虞沁家。
夜晚,唐虞沁刚刚下班回到自家的公寓。
拿出钥匙还没开门,就看见门口靠着一团高大的不明物体。
钥匙串稀里哗啦的声音吵醒了“黑影”,穿着细高跟的唐虞沁朝着自家门口走去。
走廊上的感应灯亮起,照亮了黑影的脸。
“你怎么来了?”
唐虞沁的语气十分的冷淡,鲜艳的红唇高挑的眼线还有夹在指尖的香烟,她的一举一动在这个男人的眼中都带着不容忽视的风情。
“来看看你。”
陆酆绥的声音有些喑哑,唐虞沁挑了挑秀眉,夹着烟的手抖了抖已经变灰的烟灰。
她眼神锐利,见陆酆绥穿着一件大衣外套,伸手微微拉开了衣衫的一角,就能看见里面陆酆绥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作战服。
“陆长官最近不应该很忙吗?怎么有空来见我。”
唐虞沁当然知道陆酆绥最近因为新闻曝光的事情应该忙的焦头烂额,毕竟他身份特殊,半夜见自己这么一个无关人员还被人给拍到了。
不写份检查根本解释不过去的。
“来看看你而已。”
走廊上的感应灯暗了下来,两人顿时
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陆酆绥看见唐虞沁指尖夹着香烟的火星就觉得心烦,十分精准无误的握住了唐虞沁的手腕,从她的手中夺走了细支的香烟。
“少抽点烟。”
转而叼在了自己的嘴里,抓着唐虞沁手腕的手摸索着她手腕上细嫩的皮肤。
“对身体不好。”
灯又亮了。
唐虞沁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陆酆绥有些拿捏不准她的想法。
“是吗?”
唐虞沁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陆酆绥抓住自己手腕的手,陆酆绥很是了然,松开了钳制,十分自然的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
她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找到了开门的钥匙,三两下打开了门。
手握着门把手,唐虞沁看向带着笑意却难以忽视满脸疲惫的陆酆绥。
“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陆长官你可以走了。可不要再让人拍到不该拍到的东西,我最近为了这件事情很是苦恼,热搜不好压的。”
唐虞沁微微上扬的嘴角,陆酆绥将她眼中的笑意尽收眼底。
“你要是嫌麻烦,可以不管,他们不敢胡说什么。”
陆酆绥原本想伸手摸摸的她的脸,有些犹豫,转而摸了摸她的发顶。
“那可不行。”
唐虞沁不露痕迹的后退半步,避开了陆酆绥的接触。
“还是不了吧,陆长官的身后有人撑腰,我一介平民可没有背景没有人给我撑腰。”
“上次陆长官到我休息室来,还吓到了我的朋友,我觉得我还是要和陆长官你保持距离的。”
语气尽显冷淡,可是陆酆绥很喜欢这样子的唐虞沁。
“你这样很像小时候的样子,小时候还打不过我的时候。”
陆酆绥双眼含情的低头看着这个长大了许多的小女孩。
“我知道,我错过了很多你人生的重要时间段。”
“我知道你会怪我,但是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唐虞沁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深深的看了陆酆绥一眼。
“是吗?”
唐虞沁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在问陆酆绥还是在问自己。
陆酆绥的突然出现确实有点让她搓手不及,毕竟是十年没有见面的人,现在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的身边。
她还是有些踌躇的。
唐虞沁承认,这次的曝光面积这么大确实有她的一部分功劳。
这算是她私心的些许报复,报复陆酆绥在十年前悄然离开,了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