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项小姐现在怎么说也是景曜的合法妻子,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去道歉比较好。”
“你是景曜的朋友,你也代表了景曜的脸面,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景曜被夹在中间难做的。”
“对吗?”
苏煜辛都快被说蔫儿了,要是尚合隽那个老六,他起码还能有理有据的反驳两句。
可是遇见陆酆绥这个心平气和的讲大道理的老干部,他真的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陆哥,我知道。”
“嗯。”
苏煜辛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坐在一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酒杯,有些出神。
“啊,我要疯了,我这怎么去解释啊~~~~!”
上次贺景曜才在拍摄基地跟项思嘉生气,现在又惹到了项思嘉。
他怎么忽然觉得东城比在国外还难混呢。
陆酆绥看着正在为了道歉给愁的抓耳挠腮的苏煜辛,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晃了晃,将杯中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
夜,是漫长的夜。
苏煜辛感觉时间都过去一个世纪了,他却还没有想出一个妥帖的坦白方式。
“好难!”
“真的好难!”
苏煜辛真的要疯了,“谁来救救我啊!”
话音未落,放在桌面
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谁给我打电话?还是海外号码?”
拿起手机一看,以为来自海外的未知号码跃然在屏幕上。
“说不定是你之前的客户。”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苏煜辛面前的尚合隽低声说道。
“妈的,一边玩儿去,我去接个电话。”
尚合隽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回东城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虽说模特公司那边已经打了招呼,请了年假,可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急事呢。
苏煜辛起身,电话也接通了。
“Ich bin Su Yuxin。”(你好,我是苏煜辛。)
流利的德语从他好看的薄唇中吐露出来,尚合隽搭着梁厚宇的肩膀,看着苏煜辛变脸。
“你说什么!”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原本看起来跟波斯猫似的苏煜辛忽然就跟炸了毛似的,直彪中文。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妈的,你他么的别跟我开玩笑!草!”
尚合隽啧舌,他看着这样子的苏煜辛,忽然有种看着德国卷毛猫下乡变成橘座的梦境破碎感。
好端端的帅哥,可惜长了张嘴。
苏煜辛电话都还没挂断,跟一脸见了鬼似的,拿起自
己的外套。
口不择言慌不择路的说:“那个,我有点急事需要去处理一下,你们先玩儿,今天晚上的消费算我的。”
“我先走了,有事情电话联系!”
说完,苏煜辛就打开包间的门,夺门而出,就要去抓鬼似的。
留下包间内的三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尚合隽最先反应过来,“耶,今晚的消费算在小苏的身上,我要开酒!”
他早就想好好的宰一顿苏煜辛了,这次可算是让他给逮着机会了。
“哒哒哒。”
从包间里飞奔出来的苏煜辛,一边跑一边拿起电话就骂:“你特么的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就把你追我的信息,全他妈的给公之于众!!!!”
长的这么好看身材出众的帅哥,就连骂人都是赏心悦目的。
苏煜辛出来正好在门口碰到刚到的贺景曜。
“煜辛?”
贺景曜喊了一声,他还以为苏煜辛是专门出来接自己的。
“景曜,你先进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了,下次再聚!”
苏煜辛站在马路边左看右看,忽然看见了一辆有些眼熟的车,直接穿过马路,到了车前。
车的周围还站着几位黑衣服的保镖,
看见苏煜辛的瞬间都很自觉的推到了一边看,十分的恭敬,
贺景曜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看着苏煜辛气急败坏的打开了后车门,将自己的外套猛地摔在了座椅上。
贺景曜无奈的摇摇头,刚准备进去,余光撇见豪车里伸出了一只手。
苏煜辛被气的不行,年轻男人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人给拽了进去。
“嗯?”
贺景曜挑了挑眉,他要是没看错的,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年纪约莫在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性。
“嗯。”
果然,他说的没错,“苏煜辛,你可以是!”
车内,苏煜辛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不远万里跑过来,就为了来见他一面的年轻大佬。
磨着后槽牙质问道:“你他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仇祁!”
叫做仇祁的男人西装革履,松开了钳制苏煜辛的手,笑着摊摊手耸耸肩。
“没有。”
“你没病从德国不打一声招呼的就跑东城来,你是变态跟踪狂吗?你不知道我从德国回来就是为了躲你妈!”
苏煜辛被逼的都飙脏话了,仇祁还是保持着一个温和的微笑,看着眼前的人发飙。
说了半天仇祁还是一副我听不懂中文的样子
,把苏煜辛给弄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摆摆手:“行了,多的话我也懒得说了。”
“你也不用这个时候给我装听不懂中文的样子,你母亲是中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得了,人也见到了,你可以滚了。”
说完苏煜辛倍感晦气的抢过仇祁手中的外套,说着就要打开车门下车。 “等等。”
仇祁的中文说的没有德语流利,他的母亲确实是中国人,他也仅限于能够听得懂苏煜辛话里的意思和简单的进行一些不复杂的交流。
所以你要是问他类似于“我现在有点不方便,所以想要找个方便的地方,方便方便”的类似语句,他一时间可能会有点转不过弯来。
“说!”
对方毕竟是德国说的上名号的人,苏煜辛可不想漂洋过海的顺便的得罪了自己的大老板。
毕竟还得吃饭嘛,不是。
“我不是专门过来看你的,我只是正好,国内有事情,回来一趟、而已。”
对于仇祁有些怪异的断句,苏煜辛很是无奈,之前好说歹说才算是习惯了,现在听着又变得别扭了。
“所以呢?”
“所以我不是在跟踪你,我只是,顺便过来看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