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项思嘉没有回应,贺景曜又靠近了些许,两人鼻尖交错,唇瓣之间的距离,也就剩下最后的一厘木。
“嗯?”
低沉的嗓音像是一种别样的蛊惑,项思嘉咽了咽口水,抬眸看向贺景曜那双好看的琉璃色的眸子。
“没,没有……”
贺景曜越靠近,他身上令人着迷的味道就越加的浓郁。
她好像被馨香的味道所笼罩,脑子晕乎乎的转不过弯来。
“我刚刚可听见了。”
按在门板上的手握住了项思嘉圆融的肩膀,鼻尖抵着鼻尖,项思嘉的呼吸开始变得紧张。
“你,你听错了,不是我说的!”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否认了再说!
不能让贺景曜这个笑面虎给抓住把柄,不然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事到如今你觉得否认还有意义吗?”
“有,必须有!”
项思嘉笑得乖觉,就像被雄鹰抓住的草原鼠兔一般。
闪躲的眼神根本就不敢和贺景曜对视上视线,她的话里抱着的是贺景曜的衣服,面前站着的是贺景曜本人。
“那个,你快点换衣服吧,你身上都淋湿了。”
说着就准备将手中的衣服塞到贺景曜的怀里,扭头就跑的。
只
是可惜,又被贺景曜给抓住了衣领。
“可恶的身高压制。”
贺景曜单手搂着项思嘉的脖子把人给捞了回来,不轻不重的握着她的肩膀把人按在了门板上。
纤细的脊背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贺景曜的手下意识的垫在了项思嘉的后脑勺处。
这才让项思嘉避免了直接磕到脑袋。
“哗啦。”
换洗的衣服都掉在地上了,项思嘉两手空空,失去了保护的她呆呆的望着贺景曜。
“那个衣服脏了……要不我还是让张姨重新给你送一套上来吧?”
带着商量的语气,对贺景曜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不需要。”
人就在自己面前,贺景曜觉得自己几乎都能听见项思嘉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你以为你今天跑得掉吗?”
贺景曜的话语带着轻佻的尾音,这是他很少会表现出来的样子,十分的罕见。
原本她要脱口而出的借口被贺景曜这么一堵,只好顺着口水给咽了下去。
“我白天不是故意说那种话让你生气的,你就当我脑子抽风了说话不过脑子。”
“贺老板,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放我一马吧?”
项思嘉眨巴眨巴
湿漉漉的大眼睛,贺景曜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粉嫩的唇瓣。
“我没生气。”
“……”项思嘉:我信你我就是傻子。
“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结婚不就是为了各取所需吗?”
“我知道你欠了孟轩五百万,我可以帮你还,让你不用欠他这个人情。”
“嗯?”
项思嘉脑门上的黑人问号都快要戳到贺景曜的脸上了,贺景曜还以为项思嘉是在表达不悦。
谁能想到项思嘉这个脑瓜子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项思嘉OS:“你怎么知道我欠了孟轩的钱?这件事知道的人除了虞沁之外就只有露露姐了,最不济就还有自己身边的小助理李玉和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项思嘉对于周和禹的能力是没有丝毫的质疑的,但是周和禹没有贺景曜的安排,是不会专门花时间来答应这些事情的。
贺景曜看见项思嘉光速变脸的小表情莫名的有点不爽,她明明在自己提到孟轩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在东城,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有人上赶着告诉我。”
贺景曜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白了,项思嘉也不再自讨无趣去探究到底。
一
定要得到答案有什么意思呢,不过都是假的而已。
“……”
项思嘉的沉默让贺景曜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不愿意?”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剩下的事情,可不需要你操心了。”
项思嘉就是个装满石头的玻璃瓶,看似坚固实际上稍微遇到一枚尖锐一点的阻碍就会变得溃不成军。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除开家人朋友,能够伤害到项思嘉让她束起浑身尖刺的人,就只有孟轩了。
“你还忘不了他?”
贺景曜的询问明显的带上了私人情绪,项思嘉抿了抿唇:“没有。”
不知道是因为哪句话开始,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了味。
项思嘉总是在躲避贺景曜的询问和探究的眼神,她总觉得自己有些时候就是太过于去依靠贺景曜了。
这不是个好习惯,也不是一个好预兆。
贺景曜还想说什么却别项思嘉淡漠的眼神给止住了想法,项思嘉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叹了口气。
“我累了,想休息了。”
“衣服脏了,我重新去给你拿一套上来,你先去洗澡吧。”
语毕推开了贺景曜,项思嘉转身开门出去了。
“……”
满屋子的
沉寂原本是最让贺景曜喜欢的环境,可是从这一秒开始,他居然有点厌恶项思嘉离开后的满屋沉寂。
这让他总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
特别是从颜思思失踪之后。
项思嘉送了衣服上来,放在了浴室外的置物架上,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出去。
收拾了卫生的张姨看见项思嘉坐在一楼大厅外花园里,穿着单薄的羊毛衫,抱着膝盖坐在长椅上,单手撑着脑袋望着星星。
月亮冷冷清清的,特别是在雨停了之后。
花园之中散发着一股来自大自然的泥土芬芳,她撩了撩自己齐腰的长发,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何必要这么的惊讶?”
滚烫的泪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下来,她眼圈微红,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项思嘉的喃喃自语被过来看她的贺歆楠全然听在了耳朵里。
“喝水。”
贺歆楠穿着可爱的睡衣,他原本是不喜欢的,可这是项思嘉喜欢的维尼熊,他也就穿着了。
“你来了。”
项思嘉急忙扭头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痕,才笑着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热水。
“你哭了。”
贺歆楠还是那么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