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府宅外。
李闲带着马虎臣还有马伏波兄弟两人走出了县府大门。
县府大门外,十几名披甲带刀的侍卫在看到李闲走出门外之后立马警戒的跟上。
随后一行人便朝着李闲现在的居所走去。
一路走过,不停有百姓冲着李闲恭敬的行礼尊称。
“李大人。”
“县尉大人。”
“县尉大人。”
李闲也是耐心的对着周围的百姓微笑回礼。
不时身后还有暗自夸赞的声音。
“咱们这位县尉大人不光年轻英俊,还能文能武,无极县有这样的好官是咱们的福气啊。”
“是啊是啊,我听说周围的城池已经全都给太平道攻陷了,那些逃来的流民说叛军入城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要是没有咱们县尉大人,咱们现在说不定什么样了。”
“你只听说是周围城池郡县,殊不知现在是整个冀州都是太平道的乱军”
李闲走过的身后,百姓纷纷低声议论。
距离程志远攻打无极县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李闲的名声早就响彻在无极县内外了。
不光是李闲击退程志远万余大军的壮举。
什么舍命救妻,还有名师郑玄,为妻续命,就连李闲那首七绝都已经传扬出去。
再加上如今李闲镇守一方,使得黄巾贼兵不敢来犯。
早已经名声在外。
若不是如此,周围郡县哪里会有这么多流民前来无极县寻求庇护。
城外的那数万的流民,都是听着李闲的贤名而来的。
不多时,李闲便回到了位于城东的府宅。
府宅门前,侍卫见到李闲回来之后立马打开了朱漆的府门。
初春的气息此时遍布冀州大地。
树木花草都已经泛着莹莹绿意。
府宅前院的花园当中蜂蝶追逐。
在花园当中有一处罩着轻纱的八角凉亭。
凉亭内放着四个椭圆形的石凳。
和一张四方石桌。
石桌上摆放着四碟干果糕点。
两名身着淡绿色长裙的侍女站在凉亭两侧。
李闲来到凉亭当中落座,侍女上前拿起银质雕花的酒壶给李闲倒了一樽酒。
“主公,这张诚分明就是在要挟主公。”站在李闲身后的马虎臣一脸气愤的说道:“当初若不是主公相救,他怕是早就死在城里了。”
“无极县若没有主公在,早就被黄巾贼兵攻破了,他张诚不光官职不保,就连小命都没了,当初若不是他好话说尽留下主公,主公也不会理他,现在他反倒用官职来胁迫主公,真是卑鄙小人。”
马伏波在一旁点头道:“就是,他想让主公出粮赈灾,然后还将好处记在他的身上,什么东西!”
李闲微笑着放下了手里的酒樽。
张诚的这点小伎俩就连马虎臣还有马伏波兄弟都看出来了,这足以说明张诚有恃无恐。
“虎臣,伏波你们有没有想过,如今无极县的城防都要依仗我们,那为什么张诚敢如此有恃无恐的威胁我?”李闲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二人问道。
“主公这”
兄弟两人在听了李闲的问题之后,立马陷入了沉思。
李闲笑看着兄弟两人说道:“其实很简单,如果没有别人授意,张诚如今孤掌难鸣绝对不敢如此有恃无恐的威胁我。”
“换句话说,张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敢这么做。”
“你们觉得,这个人是谁?”
听李闲这么一提示,马虎臣还有马伏波立马反应过来了。
随后惊疑的说道:“主公说的是中山相张纯?”
李闲微微点头赞同说道:“九成。”
“中山相张纯乃是张诚的族亲,而卢奴距离无极县又不远,张诚九成是受了张纯的差遣。”
中山相张纯!
马虎臣还有马伏波兄弟两人的眉头紧皱。
“主公,可可中山相为为何要刁难主公?”马虎臣皱着眉头问道。
刁难吗?
其实也不能说是刁难吧。
张纯这么做,理由也很显然。
无非就是钱粮,张纯也十分觊觎甄氏的钱粮,只不过甄氏家大业大,而且也是官宦世家,在平时张纯想要获取甄氏的财富没有借口。
现在自己的官职是张纯征辟的,张纯正好想利用这一点,随时可以罢免自己,然后来胁迫。
你若是想要保住官职,那就乖乖的拿出一些钱粮来。
所以张诚才会这么毫不避讳甚至可以说是有恃无恐的胁迫。
而且张纯还想要自保。
如今冀州遍地都是黄巾贼兵,想要镇压叛乱招募兵马手里没有钱粮可不行。
张纯这个中山相要是这次没有什么作为,恐怕镇压黄巾叛乱之后清算的时候他张纯这个中山相肯定保不住。
“主公,那咱们就任他宰割?”马虎臣不甘心的说道。
李闲微微一笑,有那么容易吗?
张纯不跳出来还好,现在可是他自己主动跳出来的。
“夫君”
马虎臣的话音刚落,院门的方向便传来了甄姜的声音。
“姐夫”
甄姜还有甄脱姐妹两人各自身着一件白色长裙,在数名侍女的簇拥之下从府门外走了进来。
“夫人,二小姐。”
“我们先告退了主公。”
马虎臣还有马伏波两人见甄姜回来,于是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退下了。
李闲点了点头。
随后甄姜还有甄脱姐妹两人坐在了凉亭当中。
“夫人,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甄姜落座之后,李闲便看着甄姜问道。
甄姜点了点头:“工坊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三千套盔甲兵器,还有夫君要的帐篷,以及铁锅等一切用具。”
李闲伸手拉住了甄姜的巧手:“有你真好夫人。”
被李闲握住手的甄姜立马羞红着脸低头埋于胸间。
一旁的甄脱嘟着红唇说道:“姐夫,人家也帮忙了好不好,你只夸奖姐姐,都不和人家说声谢谢嘛”
甄姜抿嘴轻笑。
李闲大呼不对劲儿。
这小姨子最近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