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口若悬河,下流不堪
“老尼姑,你不交也没关系,等你死了,余某就将你剥个精光,里里外外翻个底朝天,无论你那神药藏在哪里,余某都能找得到!”
“哈哈哈!”
余沧海得意非常。
定逸师太则被‘剥个精光’四个字,气得七窍生烟。
“你!”
“余沧海,枉你也是一代宗师,怎的竟然和你那小银贼儿子一样,口出如此污秽之言!”
“贫尼、贫尼跟你拼了!”
说罢纵身上前,又跟余沧海战在一处。
剑光闪烁之间,竟然招招都是拼命的招数。
而且盛怒之下,剑法上也再次带出几分内力,威力绝伦。
就连余沧海,也不得不暂时避其锋芒。
一边运起松风剑法当中的‘柔’字诀,辗转招架,一边口中却更加不停。
“哎呦,急了!”
“老尼姑,难不成是被余某说中了什么,才如此恼羞成怒。”
“你说人彦银贼,难不成这小子死前,还对你做过什么好事?”
他目光闪烁。
为了激怒定逸师太,让她露出更大的破绽,便银笑着顺着话头道:“是了,这小子路过泰山之时非要去见识见识那久负盛名的泰山姑子,说是尼姑做了婊 子,更是银荡至极,有滋有味。只因余某急于赶路,让他没能尽兴,一直念念不忘。”
“余某还以为这小子只能含恨而终,没想到师太倒是大慈大悲,临死之前,还让这小子又能如愿以偿,尝了尝尼姑的滋味,死而无憾。”
“师太真是活菩萨啊,要不然别回什么恒山,转头泰山门下,让更多的人如愿以偿如何?”
“嘿嘿,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定逸师太去接客,就算你又老又丑,生意也一定很好。”
“恒山三定之一的滋味,至少余某就有兴致尝试一番,不知师太接客一次,价钱几何?”
余沧海越是说,定逸师太越是气。
定逸师太越是气,余沧海便越要说。
而且越说越发下流不堪。
“余沧海,你放屁!”
到最后,气得定逸师太这个出家人都爆了粗口。
盛怒之下,用出的内力更多,剑法威力更大。
可是与此同时,却大大有违恒山剑法绵密成圆的精髓,招式的破绽反而更多。
不但没有伤到余沧海半分,反而又被余沧海找到了机会,在定逸师太身上划出两条老长的口子。
“嘿嘿,说中了吧,恼羞成怒了吧!”
余沧海见计策奏效,更加变本加厉。
“人彦死的时候,毫无挣扎,显然是被奚羽那臭小子从背后偷袭,一刀毙命。”
“他的本事我知道,虽然比不上奚羽这龟儿,但也不至于死得如此痛快。”
“之所以如此,恐怕是人彦当时正在和师太双宿双飞,正当魂飞天外骨软筋酥之际,这龟儿偷袭,这才一举得手!”
“哼哼,想不到师太人虽老迈,却能让犬子神魂颠倒,最后死在师太的石榴裙下。尼姑做了婊 子更是银荡至极,这话果然不错!”
他口若悬河,原意是不择手段激怒定逸师太,让她露出更大破绽。
殊不知竟然歪打正着,将余人彦真正的死因猜了个八 九不离十。
只不过他口中的内容,远比实际发生的要下流得多。
定逸师太听了更加怒火如狂。
剑上内力更多,剑法的漏洞却更大。
“刷!”
一剑之下,连余沧海的衣角都没伤到半分,反而被余沧海反手一剑,刺中胸口。
“噗!”
剑锋入肉,直指心脉。
然而定逸师太却丝毫闪避退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红着双眼身形前压,同时长剑横扫,要和余沧海同归于尽!
“师太!”
西门羽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余沧海贪生怕死。
眼见自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不肯就这样跟定逸师太以命换命。
当下长剑回缩,格住定逸师太扫过来的一剑。
然后借力再次后跃老远,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师太,您没事吧!”
西门羽急忙冲上前来查看。
他方才见余沧海一剑刺入几乎一尺之深,恐怕早已伤到了心脉,心中大为惶急。
不过查看一番之后,却忍不住心下一松。
好在她胸前的资本足够雄厚,帮她挡了挡。
否则按照余沧海刺入这一剑的深度,恐怕早就已经要了性命。
“无妨,只恨没有要了这老贼之命!”
“你无需管我,贫尼今日定要拉着这胡说八道的老贼一起上路!”
定逸师太怒气兀自鼎盛,说着便要提剑追击余沧海。
然而却因为伤势太重,刚要行动便一口鲜血呕出,踉跄几下,险些跌入西门羽怀中。
“哎呦?这就不行了?”
“想要拉老子垫背,做梦!”
“你这老尼姑,臭婊 子……”
余沧海远远站定,再次冷嘲热讽,污言秽语不断,气得定逸师太浑身发抖。
原本这么长时间,她应该早就和仪琳一样,能够迅速适应和使用体内这股内力才对。
可是因为愤怒导致不能静心运气,反而导致她对内力的掌控能力继续下降。
挣扎几下,却根本挣脱不了西门羽的束缚,没法继续上前拼命。
“师太息怒,这臭矮子就是要故意激怒你,千万莫要上了他的当!”西门羽急忙劝道。
“我岂不知!”
“可是你难道没听到这老贼说什么,他说贫尼、说贫尼……”
定逸师太怒视余沧海,怒火填胸,再也说不下去。
她为了赎清前过,脱难救人,给西门羽做小妾,已经是难以接受的煎熬和折磨了。
可是现在余沧海竟然说她被余人彦玷污,还说她是和泰山姑子那帮败坏佛门女尼声明的家伙一样,是人尽可夫的技女。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就算明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发怒。
换成恒山三定之一的定静师太,或者还有这个境界涵养。
不管余沧海怎么狺狺狂吠,只当是狼嚎犬叫,如同耳旁风一般不放在心上。
但定逸师太想来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火爆脾气。
纵然重伤,纵然明知是计,也觉不容许余沧海再这样胡说八道下去。
“贫尼绝不可受此侮辱,贤侄放开!”
说着又是一阵剧烈挣扎。
但定逸师太这种状态上去无异于送死,西门羽如何肯放手?
于是死死抓住,同时心念电转。
片刻之后,终于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