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作恶多端
“陶师弟,我知道你不服,因为你剑法天资的确不错,恐怕想要拜入泰山派、华山派这样的门派,也并不困难。”
“可是咱们青城派,却有比别门别派不同的好处。”
“这就要说第二样,咱们青城派的人走出去,远的不说,至少在咱们川蜀地区,那可真是无人敢不敬。”
“咱们就算装孙子,也只是给这几个人装孙子,在外面,那咱们可是爷,哪个龟儿敢不开眼?哪个敢不开眼,格老子一剑下去,要了龟儿的狗命!”
“曾师兄这话说的是。”陶人宴点了点头。
青城派这点倒是也和别的门派不同。
别的门派,就算门派再大,武功再高,出门在外也不敢作威作福。
甚至还要爱惜门派的名声,对普通人也要加倍客气。
遇到不平之事,要拔刀相助,遇到人有困难,甚至还要自掏腰包帮助人家。
但青城派不同。
青城派走到哪里,都是人上人。
甚至收保护费过路费这种其他名门正派不屑干的事,青城派也是驾轻就熟。
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陶人宴听说福建省福州的福威镖局林总镖头想要把镖局生意做到川蜀这边,每年光是给青城派送礼就是好几千两银子。
就这,余沧海还是看不上。
送银子的人还没到青城山脚呢,就给打发了。
远在福州的人都是如此,川蜀本地的各种孝敬,那更是数不胜数。
青城弟子走到哪里,都被当做大爷似的供着。
“可是万一真有不开眼的呢?难道当真一刀宰了,那咱们青城派的名声和面子,岂不要受损,那些名门正派,岂会答应?”
好容易曾人凡这个见多识广资历颇深的师兄愿意开口,陶人宴急忙虚心请教道。
“呵呵,陶师弟果然天资聪颖,不过毕竟入门日浅,有些事,还是太死板迂腐了。”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入了青城派,但凡有敢于招惹咱们的,或者看不顺眼的,只要咱有这个实力,不用顾忌,尽管宰了便是!”
“啊?”
陶人宴闻言张开大口,瞠目结舌。
西门羽再水下也张开了嘴巴,险些呛水。
“这么明目张胆,被发现了怎么办?”
“嘿嘿,只要咱们做得足够干净,谁发现得了?”曾人凡露出阴险的坏笑。
“咱们不做则已,一做就要做绝。”
“那些小来小去的,实在太多,我也记不大清楚,也不跟你提了,师兄在这里只说几件大事。”
“江西于老拳师一家五十多口全都在一夕之间被杀得干干净净,连三岁小孩都没能留下活口;济南府龙凤刀掌门人赵登魁儿子儿媳在婚礼上双双被割去头颅;汉阳郝老英雄做七十大寿之时,各路前来贺寿的江湖人物被寿堂下提前埋好的炸药炸得死伤无数。”
“这几件江湖上的大事,师弟听没听过?”
“听倒是听过!”陶人宴点了点头,然后更加疑惑道:“可这不都是魔教所为吗?”
“难道这些,跟咱们青城派还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曾人凡道:“不仅有关系,还有大大的关系,因为这些事,全都是咱们青城派暗中做下来的!”
什么?
这一下,更是让陶人宴吃了个大惊。
水面之下的西门羽,更是惊骇不已。
这几件江湖上的大事实在太骇人听闻,让人一听便难以忘记,他自从知晓白莲教的存在之后,派人多方打听,也全都听说过。
那时候便以为,这魔教真是作恶多端,手段血腥毒辣。
见到白莲教妖人吸血、以人为炉鼎练功之后,便更加相信,这是魔教的做派。
但现在曾人凡竟然说,这些事全都是青城派干的!
虽然他早就知道青城派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也太炸裂了吧。
惊骇间,只见曾人凡露出得意之色,似乎非常享受陶人宴震惊的样子。
殊不知,水下还有一个人更加震惊呢。
当下洋洋得意道:“为兄入门较早,有幸知道这些秘辛,如今你功夫也到了,师父既然把你带在身边,也有知晓这些秘密的权力,师兄就跟你说道说道。”
“先说江西于老拳师。原本上一次武林大会,华山派因为一场变故高手锐减,我青城派有机会取代华山派名列六大派,就是这位于老拳师带领江西群豪力挺华山派,才让我青城派功败垂成。”
“师父因此记恨,找机会亲手杀了于老拳师之后,又叫我等化妆成魔教之人,将他一家折磨至死。”
“再说济南府龙凤刀掌门人赵登魁的儿子赵嘉琪,他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余师弟看中的女人。那臭娘们也想不开,非要跟赵嘉琪那个小白脸。所以大婚当天,余师弟便拜托大师兄侯人英化妆成魔教中人,直接宰了那对夫妇,用他们的人头做贺礼。”
“至于汉阳郝老英雄做七十大寿那次,师兄我更是有幸直接参与,一半的炸药都是我埋的。至于对付他们的原因,师父不说我也知道。”
“咱们青城派的势力出了川蜀,接下来就是湖北汉阳,可是那姓郝的竟然不识时务,借着做大寿之名,广邀江湖上的好手,甚至还请了泰山派的牛鼻子过来,说什么要主持公道,不准咱们青城派到湖北地界上收银子。”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师父一怒之下,便安排下这一条计策,将那一众不开眼的,全都炸上了西天。”
“总之相似的事太多了, 要是全都仔细说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而且还有许多事是连师兄我都不知道的,等以后,有的是你开眼的时候。”
“怎么样,现在知道惹咱们青城派,是什么下场了吧。”
“知道了!”陶人宴被这一下惊得不轻,点头之际,已经有些木然。
与此同时,水下的西门羽也知道了。
终于知道,青城派的人,竟然如此作恶多端!
怪不得对华山派和恒山派的人都敢下手,感情人家是惯犯。
正愤怒间,又听陶人宴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