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想不到你还是个骨科
“沈兄今日此举,究竟何故?”
西门羽连连追问。
以他的能力,一般的麻烦,并不害怕。
但是他害怕不知道麻烦在哪里,弄不好什么时候就窜出来搞偷袭,搞得他措手不及。
“这……唉!”
沈从文被问得急了,也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下去。
只好长叹一声道:“家父和其他人对在下的态度,想必西门兄已经知道了吧。”
西门羽点点头。
“岳父大人的确好像对沈兄有点不满。”
这话说得十分委婉。
连沈宏方这个亲爹对沈从文都是那种态度。
岂止是不满,简直就是深恶痛绝。
他就不明白了,沈从文挺好一个人,怎么就一下子这么让人看不上?
“何止有点不满,现在家父和清河县所有人,恐怕都已经把在下当成了过街老鼠。”
沈从文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然后摇着头,一脸无奈道:“如今沈从文之名已在清河县已经彻底臭了。”
“因为外面都在传,在下对舍妹青菡,做下了禽 兽之事。”
啊?
西门羽一呆。
他想了半天,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难怪丫鬟说所有人都对沈从文避之唯恐不及。
难怪还会影响沈青菡的婚事,让她没人敢要。
感情是这么回事。
“沈兄,想不到啊。”
“你看上去浓眉大眼的,想不到还是个骨科。”
“什么骨科?”沈从文有些愣住。
西门羽这才意识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种新鲜词汇。
于是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就是兄妹之间的禁忌相恋啊。”
“这种事情被父母抓到了,保证打断腿,需要找个好郎中接骨医治,所以又称骨科之恋。”
“感情你是和令妹偷尝禁 果被发现,然后急着找人顶包。”
西门羽这下全懂了。
沈从文和沈宏方这对爷俩这么心急火燎的,就是要赶紧找一个接盘侠,把这阵风波度过去。
否则有了这种丑闻,别说沈青菡没人敢要,恐怕沈从文以后想要娶媳妇都难。
“这么看来,令尊态度虽差,却没有打断你的腿,已经算是仁慈了。”
“不过没关系,在下认准了沈兄这个兄弟,这接盘侠当了也没什么。”
“并且在下略同医术,就算沈兄被令尊打断腿,在下也可轻松医治。”
“但丑话说在前面,你跟令妹之前是什么关系我管不着,但过门之后,便是我的女人了。朋友妻不可欺,你们俩别再干出点什么来。”
事已至此,一阵复杂的心理斗争之后,西门羽也只好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准备跟沈从文投桃报李,也来个约法三章。
但沈从文听了这番话之后,一张脸却憋得通红。
“西门兄,这都是他们乱说。”
“父亲不听解释便罢了,怎么你也不相信在下的为人。”
“在下自幼饱读圣贤之书,岂能坐下那等禽 兽之事!”
“哦?还有隐情?”西门羽一阵意外。
“这么多人都表现得这么夸张,连沈兄你自己都迫不及待把令妹推到在下手上。”
“总不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他有些不信。
这个世界也没有造谣网暴和p图技术,更没有那么多无良媒体,怎么会把没有的事传得这么厉害?
“唉!”
“说起来,在下也确有不是之处!”
沈从文闻言长叹一声,满脸懊悔之色。
然后话锋一转道:“西门兄可记得今岁的元宵佳节?”
“哦?”
西门羽神色一动。
“自然记得。”
“说来惭愧,沈兄当日发请帖邀请在下一同看灯猜谜、射覆饮酒,游戏为乐。”
“可在下当日、咳咳,有点事,没去成,还请沈兄勿怪。”
但跟一大老爷们做游戏,哪有跟自己四个老婆在家做游戏快活。
况且西门羽当时还要为了子嗣功能的奖励,忙着玩一种比较新的射覆,根本没有空。
于是几乎想也没想就给拒绝了。
现在看来,那件让沈从文身败名裂的大事,就发生在那一天。
而且时间过去不久,西门羽又遇上白莲教这么档子事,便一点都没有听说过。
“西门兄言重了。”
“怪只怪在下,当日既知西门兄不去,便不该鬼迷心窍!”
沈从文脸色非常难看,当下一五一十将原委向西门羽一一道来。
原来,沈从文的妹妹沈青菡从小就有一种怪病。
发病之时,直呼冷得要命。
但无论怎么检查,身体都是毫无异状。
试着吃过许多药,也毫无作用。
更怪的是,发病之时,只有被男子抱在怀中,才能稍减痛苦。
最开始的时候,沈宏方遍求名医,都说根本没病。
于是便认为沈青菡是胡闹求他抱,再也没有理会。
只有沈从文始终相信,再发病之时,便是由他来减轻沈青菡的痛苦。
年少之时还行。
等两人渐渐长大,再这样下去,难免会招人闲话。
沈从文自己,更是开始注意男女之防。
然而这样一来,每每发病,只能任由沈青菡自己苦挨,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沈从文着了急,更加频繁地交朋纳友,想要给沈青菡早早找个归宿,也好找个人帮她解决发病之苦。
只可惜多年以来,竟然没有一个入眼的。
好容易遇上一个西门羽,却也早已娶妻,连小妾都有了好几个,沈青菡过去,也只能做妾。
以他老爹沈宏方的脾气,西门羽就这样上门提亲,恐怕不能答应。
所以沈从文犹犹豫豫,几次想要开口,都无奈作罢。
想着先创造个机会让两人见一面吧,西门羽又总是爽约。
最后,沈从文实在等不下去了,索性咬咬牙,把所有还算过得去的书生公子全都请来。
趁着元宵佳节,大户人家的女儿也能出来走动的时候,把沈青菡也带到了会上,等她看上了哪个,便着手促成这件好事。
“舍妹发病越来越重,在下实在有些等不及西门兄了。”
“不料舍妹未及会散,便再一次发病。”
“而且这一次,竟然比往日最严重的一次还要严重许多,在下迫不得已,也只好避开耳目,使用那权宜之计。”
“可谁知、谁知……”
说至此处,沈从文忽然扬起手掌,劈手便朝自己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