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怔神,不知所措的看着怀中的女人,双手杵在空中。
今日的乜明珠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明眸皓齿,皮肤也比往日细腻白嫩了许多。
在乜媱的大胆追求下,江临也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举动。
他自认为定力足够强悍,可现在在乜明珠面前,心跳竟是漏了半拍。
马车内,清幽的香味让江临的双眼有些迷离。
呼吸重了一分,感受到一团柔软贴来,江临迷迷糊糊的望向面前的人。
一张明媚张扬笑颜映入眼帘。
“媱儿……”江临喃喃了一声。
听着这声呢喃,乜明珠探手准备帮江临褪去衣衫的手忽地停下,眼睑半敛,强烈的恨意隐藏在眼底。
林封见乜明珠犹豫,嗤笑一声:
“哟!昨天晚上不是做的很好么?怎么?现在下不去手了?”
“还是说,你真喜欢上这小子了?”
乜明珠冷哼,“你给我闭嘴!”
在她心里,喜欢到说不上,她只是喜欢抢走乜媱得东西罢了!
就是不知道乜媱那贱人在知道她喜欢的男人与自己行鱼水之乐后,会作何感想?
想着想着,乜明珠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
她轻握住江临的手,贴至胸前的柔软,语气娇软魅惑:
“殿下,媱儿想要……”
……
一炷香前。
目送江临离开后,乜媱赶紧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跑路。
既然楚婉不让她走,那她就偷偷离开。
收拾好东西,乜媱鬼鬼祟祟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后,一溜烟儿的就出了府。
城郊处。
乜媱嗅着空气中残存的香味,眉心蹙了蹙。
还没走两步,侧方树干上,传来一阵轻飘飘的嘲讽:
“你对他倒是情深意重。”
乜媱一回头,就看见沈璟靠坐在树干。
他的手里把玩着一片树叶,一只腿随意垂着,另一只微微弯曲,清冷俊美的脸不论何种动作,都有种让人赏心悦目的美感。
乜媱却不为所动,嗤笑了一声,“你是跟屁虫吗?”
“还是因为我睡过你而耿耿于怀?”
“你一个男人,别这么小气行么?我睡你一次,又救你一次,相当于扯平了,至于我和谁在一起?对谁情深意重,与你无关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
沈璟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回想刚刚看见乜明珠进入江临马车的画面。
最终,沈璟还是在乜媱身后冷声道: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见到了不该见的,有你哭的。”
乜媱充耳不闻,轻哼一声,继续往江临离开的方向赶去。
那股香味越来越浓,乜媱的眉心蹙的更深。
前方,一辆马车在眼中赫然放大!
马夫坐在车头,垂着脑袋,似在打盹。
而婢女清荷却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车内充斥着暧昧的氛围,乜明珠衣衫不整,正跨坐在江临的腰间,准备与中了幻术的江临捅破最后一道防线时,车帘猛的一掀。
一只纤细有力的手,硬生生将乜明珠从江临身上拽了下来。
在乜明珠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强有力的巴掌狠狠甩向她的脸颊,
“我的人你也敢动?!”
“啊!”
乜明珠尖叫一声,整个人生生被扇下马车,顺着滚了一圈。
确认了江临的安全,乜媱便欲找乜明珠算账。
江临此时满脸通红,双眼半睁半阖。
“媱儿,我好热……”
他伸手一把拉住乜媱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媱儿,我想要你……”
话落,江临便俯身想要吻乜媱的唇。
乜媱嫌脏,躲开了。
刚刚亲过乜明珠的嘴,现在想亲她?
想想都恶心……
乜媱抬手就将江临敲晕。
只不过江临修为高,并没有晕,只是被打懵了,但好在总算恢复了些神智。
他呆愣的环视一周,看了眼面前的人,目光落至自己胸口,他神经一绷,立马侧过身子,将领口微敞开的衣襟拢上。
等整理好衣裳,江临才扭扭捏捏道:
“媱儿,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说完,乜媱就转身下了马车,准备找乜明珠算账,可此刻,现下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乜媱捏了捏拳,旋即又松开。
想必,乜明珠已经开始修习那邪术了。
而刚刚乜明珠应当是想对江临下手!
……
天色渐渐昏暗。
空气中的香味也逐渐散去,清荷悠悠转醒,在醒来的那一瞬间,脑子就跟要裂开似的。
她靠坐在树根,身上还披了一件毛毯。
她倒吸口亮起,晃了晃脑袋。
才看清前方噼里啪啦燃烧的火堆,火堆上架着四五只烤鱼。
鱼香四溢。
乜媱啃鱼,江临烤鱼。
画面万分和谐。
清荷将那毯子扔至一边,大步上前,对乜媱厉声质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江临斜睨了一眼清荷,淡淡道:“清荷,不得无礼。”
“殿下!”清荷跺了跺脚。
乜媱看着烤架的鱼烤好,将一只烤好的鱼递在半空,若无其事对清荷笑笑:“吃吗?”
清荷愤愤转过脑袋,“不吃!”
音落,肚皮却在此刻不争气的响了一下。
清荷有些尴尬,默默咽了咽口水。
而乜媱也顺着声音,目光落在她平平的肚子上。
片刻,乜媱啃着刚才欲递给清荷的烤鱼,边啃边道:
“不吃算了。”
“谁要吃你的臭鱼!”清荷语气不屑。
一旁的江临见清荷近日来是越来越放肆了,不禁蹙眉开口:
“清荷,你若再如此放肆,就不要回去侍候我父王母妃吧!”
说完,江临又看向乜媱,语气也柔和下来,“这些鱼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捉些?”
听着这话,清荷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他堂堂武月世子爷,如今竟然沦落到给一个女人抓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