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上吃饭时,何文惠主动说起了要去婆婆那边住一晚的事。
于秋花默默小口吃着饭,没有说什么。
何文涛松了口气,似乎姐姐姐夫不在,没人管着他,能过得更好。
只有何文远脸色瞬变,皱眉嚷嚷道:
“姐,你当初为了照顾我们,才不得已放弃读大学的机会。”
“现在啥都交给我,你不是白白付出了吗?”
何文惠情意绵绵的看了刘洪昌一眼,回头对何文远微笑道:
“能认识你姐夫,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读不读大学无所谓。”
“文远,你也长大了,不能依靠姐姐活一辈子,要懂得自立自强。”
如果不是何文远惦记刘洪昌,她也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毕竟她确实怕弟弟妹妹吃苦。
但现在不得不搬了,不说刘洪昌的态度,光是阻止何文远乱来,也得尽快搬走。
何文远十分郁闷,转头问刘洪昌:“大老刘,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她连姐夫也不喊了,心里十分气愤,昨天才欺负她,今儿就对她始乱终弃,混蛋!
“怎么说话呢?”刘洪昌笑着说,“我支持你姐姐的决定。”
“呸!我看这是你的决定,别以为我不知道。”何文远幽怨的看着他说。
于秋花忍不住道:“洪昌,你们是不是打算搬走?”
“有这想法,我家那边条件好些,最迟文惠怀孕了就搬过去。”刘洪昌颔首道。
这事儿晚说不如早说,免得事到临头了,再扯来扯去。
何文惠帮腔道:“妈,就算我们搬走,也不是不管家里了,会经常过来的。”
“至于生活费,我和洪昌也商量了,按每人五块钱标准,每月借你们二十块。”
“亲兄弟明算账,这钱以后由文涛和文远长大了再还,文远就不用了。”
何文远脸色稍缓,心想是刘洪昌疼她,才不算上她的,于是高兴道:“真不用我还?”
“不用,你是姑娘家,以后会嫁出去,不该承担这个责任。”何文惠微笑道。
何文涛皱眉道:“是连带妈和二姐的钱一起还,还是只还我和文达的?”
“怎么滴?妈和文远的用度,你们作为男子汉,不该负责吗?”何文惠问。
何文涛受不得激将,脖子一梗,咬牙道:
“负责就负责,等我工作后,会一分钱不少还你们。”
至于何文达,还是小屁孩一个,啥也不知情,这会儿只顾着喝萝卜汤。
话音刚落,刘洪昌从兜里掏出一纸协议,递给何文远说:“都签个字吧!”
“签什么字?”何文远一头雾水,接过协议看了几眼,默不作声。
于秋花好奇问道:“文远,说说情况。”
“妈,姐夫写了个生活费借贷协议。”何文远回答道,把协议内容念了一遍。
于秋花愣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点头道:“这协议该写,伱们都签字吧!”
她早感受到了,自从刘洪昌把何文惠娶到手,就完全变了样,没以前好糊弄。
刘洪昌住这边,外人说他是倒插门。
但家里人全靠他养活,真把他当倒插门,怕就是不知道好歹和天高地厚了。
真把刘洪昌惹火了,真当他还像以前那样好说话?
所以哪怕于秋花不希望何文惠和刘洪昌独立出去,却也不好说什么。
甚至她还不能表露出一丝不满,协议要干脆利索的签字,这样还有情分在。
何文远倒没多想,左右自己不用还钱,只当个见证人。
所以她刷刷就把字签了,并按了手印,然后把协议递给于秋花。
接着于秋花、何文涛都签了字,按了手印,连最小的何文达也被按了手印。
刘洪昌收回协议,满意的点点头说:“文惠把家里的房契给我了。”
于秋花母子几人齐齐变色。
刘洪昌笑呵呵道:“别慌,那房契我只是保管。”
“等将来文涛、文达把钱还上,房契自会还给他们。”
于秋花终于有些生气了,双手死死的捏着桌腿,强忍了下来,一言不发。
何文远张了张嘴,被刘洪昌横了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沉默不语。
何文涛虽然不知道房契的重要性,却不想刘洪昌占自家便宜。
刚想出声,就被何文远一把拉住,恶狠狠的警告他,不许多事。
昨晚她才被刘洪昌挖过,也吃过好吃的,可不想被何文涛坏了好事。
何文涛咬了咬牙,只得用饱含怒火的双眼,像個斗鸡一样瞪着刘洪昌。
何文惠低搭着脑袋,十分内疚。
她知道自己的妈把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她不敢惹刘洪昌不高兴。
出嫁从夫,自从洞房那晚被刘洪昌收拾过一顿后,她的身心都属于刘洪昌了。
她,离不开刘洪昌,时时刻刻想他鞭策!
再说刘洪昌这样做没什么不好,提早把利益关系理清,对一家人都有利。
一顿早饭,吃出了各种滋味。
刘洪昌把自行车提到院子里,何文远趁着姐姐去屋里梳头,凑过去小声问:
“以后不要我了?”
“这没头没脑的,什么不要你?”刘洪昌好笑道。
何文远羞红着脸,支支吾吾:“昨,晚晚上……”
“惦记上了?”刘洪昌坏笑道。
何文远羞怯的瞄了他一眼,脸蛋儿红扑扑的,小声嗯了下,双手紧搓着衣摆。
“别不要我。”
“那你得把家里管好。”刘洪昌吩咐道。
何文远听出话外之音,脸色一喜,狠狠点头道:
“会,我一定会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刘洪昌拿出一根烟点上,漫不经心道:“明儿晚上回来,再请你吃好吃的。”
“嗯,昨晚我很生疏,是该多练练。”何文远大喜,指日可待啊这是,就是指上得来终觉浅,不过瘾。
刘洪昌吐出口烟雾,斜了她一眼,提醒道:“要提前刷牙,脏了可不行。”
“我洗三遍,不,洗五遍,够了吗?”何文远满脸通红问道。
看到刘洪昌点头,何文远这才心满意足,蹦蹦跳跳去了厨房,洗刷碗筷。
很快,何文惠从房里出来,往厨房看了一眼,笑着说:“文远进步不少!”
“她是有追求的。”刘洪昌意味深长道,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何文惠跟了上去,展颜微笑道:“她打小就心高气傲……”
话没说完,何文涛突然追了上来,对何文惠说:“姐,我想单和你说件事儿。”
“有事儿跟你姐夫说。”何文惠正要答应,突然想到了刘洪昌的提醒。
何文涛噎了下,气呼呼的瞪了刘洪昌一眼,转身就跑了。
“这小兔崽子没安好心。”刘洪昌皱眉道。
何文惠笑了笑,说:“哪能啊!文涛还是很听话的,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呵!你晓得个锤子!”刘洪昌冷笑一声,来到胡同里翻身上车。
原剧中,正是何文涛把何文惠推搡了一下,害她流产而死。
所以这兔崽子就是个窝里横的货,对外屁用没有,在家却比谁都横。
不光性格冲动,还分不清是非,惹出祸事来,也只会霍霍自家人,白眼儿狼!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