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维德不会骗我,”常栎锡说道,与唐维德相处那么多年,他很了解他。
“那为什么我们还是这个样子?”原宿叫道,“是不是秦简骗了唐维德?他一开始拿到的药就是假的?”
常栎锡沉默了,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再回一趟华国。”原宿阴沉着脸说道:“找秦简那个表子问问清楚。”
常栎锡不想再回去,可看到杏儿沉睡的脸,他目光又变得坚定起来。
不管怎么样,他都一定要把杏儿救活!
封家。
陈婷婷在得知庄园里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为秦简准备的时候,差点没一口气晕过去。
之前秦简一直都没过来,与封宸的婚事一波三折,她就以为秦简不会到封家来,一直和封宸保持这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没成想,她竟然这么快就占领了她的地盘!
那个表子怎么能进来?封家是她和少爷的,不允许别人踏足!
陈婷婷怒火中烧,想到今天白天少爷对秦简呵护的那个样子,她就恨不得把秦简给扔到臭水沟里,让蚂蚁和老鼠爬满她的身体。
陈婷婷如此想的,也这样做了。
在她看来秦简不就是仗着一张脸好看,所以才勾引的少爷吗?那她的脸要是被毁了,看她还怎么在那搔首弄姿!
陈婷婷眼珠一转,在秦
简的毛巾上面洒下了些痒痒药粉,她知道秦简是个医生,对这些东西很敏感,所以特意花了大价钱买的那种无色无味的药,常人根本没办法分辨的出来。
另一边,秦简看了眼封老太爷现在的状况,又让人准备了几幅药膳,这才回到房间。
“常栎锡回来了。”封宸不知从哪冒出头来,并带来了这个一点都说不上好的消息。
“岑景琛抓住他们了?”秦简问。
“没有。”封宸摇头,很诚实的点评,“他火候还差一点。”
就算岑景琛很厉害,办过无数大案,但对上常栎锡这种老狐狸,还是不够看的。
“去唐门埋伏了吗?”秦简又问。
她知道常栎锡迟早都会回来,所以提前就和岑景琛打了招呼,让他安排几个人到唐门守着。能让唐维德叛变,常栎锡肯定和他关系匪浅。
“他们没去唐门。”封宸说道。
“那去哪了?”秦简问。
“这儿。”
沉稳的嗓音响起,说话的却不是封宸。
秦简和封宸同时朝窗户外看去,常栎锡正倒挂在外面,从窗口探出个头来。
样子颇有种古代大盗的架势。
秦简:……
“你这是干什么?自投罗网?”
胆子还真是不小,竟然找上门来了。
“我查过了。”常栎锡说道,他头发都
是倒立着的,“你们这没什么警力,就那几个保镖,还不够我一拳招呼的。”
“你能打赢他吗?”秦简对着封宸问道。
封宸跃跃欲试,黑瞳里面闪烁着幽光,“试试才知道。”
说罢,封宸便像脱弓的利箭一般,带着雷霆之力冲向了常栎锡。
封宸想揍常栎锡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捧在手掌心里的女儿,竟然被常栎锡下了那么严重的毒药,他不出这口气,实在是说不过去。
奈何封宸有意想揍常栎锡,对方却没有恋战的想法。
常栎锡一边闪躲着封宸的攻击,一边开口道:“我这次来不是和你们打架的。”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秦简淡然开口,“但你得挨一顿揍之后,我们才能再谈别的事。”
总不能害了她的女儿,还一点代价都不让常栎锡出。
封宸出手又快又猛,再加上秦简话里的意思,常栎锡硬是生生矮了好几拳,两人间的战斗才堪堪叫停。
常栎锡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问道:“揍也揍了,现在能把药引给我了吗?”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秦简很好奇,“你是怎么说动师傅帮你的?”
“那是我的事。”常栎锡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以后不会让唐维德帮我就行,对你们构不成威胁。”
“把药
引给我。”常栎锡伸出手。
封宸眯起了眼,对常栎锡的能力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刚刚分明已经使出了全力,就算是五个岑景琛也能让他打趴下,而常栎锡现在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其实力果然不可小视。
“小七,给我。”见秦简迟迟不说话,常栎锡有些着急,“算二师兄求你了。”
秦简扫了一眼那只向自己伸出来的手,暗道,这难道还真的是天意吗?
若是常栎锡早来一天,她都会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有拿到解药,可偏偏现在……
秦简垂下眼帘,道:“二师兄,我的确找到了父亲当年留下的东西。”
常栎锡闻言,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太好了,杏儿有救了。
“但是,它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秦简说道,语带惋惜。
“你什么意思?”常栎锡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秦简拿出了自己从梳妆台里取下的东西,递给了常栎锡。
那是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些对秦简的祝福,还有遗憾,说自己不能陪秦简长大。
提到长生不老药的,也就一句话。
‘宝贝,等你长大之后,也许会有人过来找你,问你要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你帮爸爸告诉那个人,很抱歉,所有的药引都已被我销毁,这个东西本来就不
应该存在于世间。’
“不。”常栎锡连连摇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这是假的,这肯定是假的,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怎么能没有药引?
没有药引的话,杏儿要怎么才能醒过来?
常栎锡强压着心里的疯狂,说道:“小七,你别骗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害了小希,你等、等我救了我女儿之后,我就给小希赎罪行不行?你杀了我,把我的头割下来当球踢,怎么都行,只是求求你、别耍我,也别骗我,我真的……”
常栎锡扑通一声跪倒在了秦简的面前,这个心狠手辣,对所有事情全都运筹帷幄的男人,在此刻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只是一个劲的求着秦简。
他双目通红,声音哽咽,卑微到了骨子里面。
秦简定定的看着这样的常栎锡,只道:“你应该认识我父亲的字迹,我并没有撒谎。”
常栎锡拿起那张泛黄的纸,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不甘心的发出一声怒吼。
“啊——为什么!为什么!”
“该死的老天爷,我做的孽就让我自己还不行吗?为什么要报应到我女儿的身上,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