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楚总台长高兴就好……
楚遗和冷云清闻言,纷纷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
“如果台长没别的安排,我先去办公室看看。”
宫素素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你……”
冷云清气的要命,她竟然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
真是不知道死活!
“算了云清,你跟她生什么气,她没机会比过你的,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你们未来要走的路,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可比性了,主持人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目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抓住年博彦的心,他才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指望。”
楚遗见自己女儿火冒三丈的模样,轻笑出声,开口劝着。
毕竟她听说年博彦对自己女儿,似乎只是表面上应付下两边长辈的感觉,他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这怎么能行呢?
自己跟冷天擎常年分居就算了,她可不想自己女儿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
“母亲,您放心吧,那我先去栏目组看看。”
冷云清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也没心情跟母亲撒娇了,她跟楚遗交代了一声,离开了办公室。
要抓住年博彦的心……
这句话就像是横在心里的一根刺,生生刺痛了冷云清的心。
宫素素有什么好的,何至于那么多权贵都非她不可?
不过是狐媚人而已!
今后有她好看的!
……
宫素素辗转问了台里很多人,才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栏目组所在的位置。
“咳咳咳……”
她刚推门而入,一阵阵的灰尘呛的她赶忙转身远离。
这哪能算是栏目组所在的位置?
简直就是一件年久无人来过的库房,她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在这里做节目。
“年院士,您和您的同僚们,可不能弃录节目啊。”
“是啊,年院士,您对待遇有何不满,还请您赐教,我们一定马上改,您现在不参与节目的录制,晚上我们就没办法播出当天的节目了。”
“我们是脑子不太灵活,但您好歹看在冷小姐是您未来大嫂的面,好歹也得把这一段档期的节目,按照约定好的录完啊,毕竟您和冷大小姐都算是一家亲戚了,年总又是您的大哥,您看……”
“……”
宫素素正愁眉不展,想着怎么把这间仓库收拾的能录节目用,楼道里就传来一阵阵稀碎的脚步声,还有台里导演和工作人员们的苦苦哀求的声音。
她下意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走在最前面的人竟然是年云飞,他身后那些浩浩荡
荡的十几名精英,应该就是他团队的工作人员。
“素素,你所在的栏目组,就在这间仓库?”
年云飞走到宫素素面前,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眼那间无法进人的仓库,眸光冷冽的扫了眼紧追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工作人员。
“这……”
“年院士,这是上面的安排,我们也没权过……”
似是半大领导的男人,一脸为难的看了眼年云飞,战战兢兢的开口。
不用那人说,年云飞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们总台长,真是长本事了。”
年云飞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名男人,声音清冷。
“小嫂子好!”
十几名精英的眸光落在宫素素身上,异口同声。
“我……”
“这些是你团队的精英们吧?刚才他们说的,我多少都听见了,你怎么还罢工了?”
宫素素整个人都是懵的,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将眸光落在年云飞身上,疑惑开口。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是我未婚妻,他们对你不敬,就等同于对我不敬,更等同于对年家有意见,所以节目没有录制的必要了。”
年云飞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宫素素的解释,又像是特意说给那些工作人员听得。
众工作人员闻言,唇角忍不住抽动。
对宫素素不尊敬,等同于对年云飞不尊敬……
更等同于对年家有意见……
这顶大帽子压下来,谁也招架不住啊。
虽说台里有冷家家主夫人撑着,但年斯宇可不是一个按照常理出牌的男人,惹到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哎呦……这事是我疏忽了,误会……纯属是误会。”
“宫大小姐,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钱桑,是电视台的总栏目组负责人。”
总栏目组负责人钱桑,也等不及跟楚遗商量了,陪着笑脸,一脸奴才样的快步窜到宫素素面前,赶忙开口哄着。
“宫大小姐您见谅,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废物,把您栏目组所在的位置指成了仓库,回头我一定严惩。”
“午夜夜话栏目的时间在晚上八点钟,我负责的财经节目都是在上午录播,如果您不嫌弃我栏目组地方简陋,不如在财经组将就下?”
他急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钱桑见总台长这么不待见宫素素,以为她没权没势,所以才故意将一间破旧仓库定为午夜夜话栏目组所在的位置,也没安排任何人手,就为了巴结总台长楚遗和她的女儿,想有朝一日能再高升。
不成想他得罪的人,竟然是一位姑奶奶。
如果如
年院士所说,宫素素是他未婚妻,那冷云清跟宫素素的关系,是妯娌关系啊,怎么会闹得如此僵?
“我的未婚妻还要寄人篱下?”
年云飞的眸光始终在宫素素身上,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温柔的拥在怀中,从始至终都不曾看别人一眼。
“不能,那一定不能,现在离着录制的时间还早,要不您先带着宫大小姐去您专属办公室休息下?”
“我马上吩咐下去,在台里找一间大规模的房间当午夜夜话栏目组办公室,相关人员和设备,我会按照最好的程度安排,您看您……”
钱桑就差没给两位祖宗跪下了。
“素素,我先带你去办公室休息一下,其他事情交给他们就行了。”
年云飞看向宫素素的眸光,满满都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他转头看向自己团队的精英们。
“师父您放心,请您和师娘先去休息,我们会全程跟着监督,到满意为止。”
“还请师娘放心!”
众精英又是异口同声。
“谢……谢谢大家,添麻烦了。”
宫素素头一次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又怕说错话驳了年云飞的面子,只好尴尬的道谢。
“年院士,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把这件事做好,那您录制节目的事情?”
“冷小姐还在栏目组等着呢……”
钱桑眼见着宫素素不是个见缝插针的人,也没打算落井下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这件事解决了,但录制节目的事情,还没着落呢。
“今天还有比录节目更重要的事情。”
年云飞拥着宫素素,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去。
“不是……年院士,那您明天呢?”
钱桑哪敢得罪年云飞,他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未婚妻打抱不平,存心不录今天的节目,但明天总不能还不录吧?
他一个打工人而已,没法跟总台长交代啊。
“看心情,不要再跟着我们,否则一个档期的节目,你们都别想看见我,栏目组需要索赔的金额,你们直接找年氏集团的财务总监说一声就行了。”
话音落下,年云飞不再开口,快步带着宫素素离开。
“就……就这?”
一旁跟着的导演,苦瓜脸的看向钱桑。
“不然呢?冷家跟年家是姻亲关系,年家和冷家的两位家主又是挚友,再往上算,那也是世交。”
“妯娌再怎么不和,也是人家内部解决,咱们两边还都不能得罪,与其有时间废话,不如想想怎么跟炮仗脾气的冷大小姐交代吧!”
钱桑欲哭无泪,只得认命的往冷云清办公室坐
在方向走去。
走廊的某个角落,冷云清将刚刚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恨意难平。
年云飞是疯了吗?!
宫素素只是答应他,说她试着接受他的感情,并没承认两人真正的关系,即便是这样的程度,年云飞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惜打自己的脸,也要护住这个所谓的未婚妻吗?!
年博彦对她丝毫不上心,相敬如冰,现在竟然连年云飞都公然跟她作对了!
不要紧!
都不要紧!
只要宫素素在台里一天,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受罪!
……
走廊另一边。
“你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发现呢,撒拉弗。”
年云飞停下脚步,让她转身面对自己,他低下俊颜,眉眼含笑。
“我……我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我只做了应该做的而已。”
宫素素缓缓抬眸,便在年云飞深情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我多希望能比大哥更早遇见你……”
“不,严格意义来讲,我们才是最先遇见彼此的那个人,虽然我都记得,但很显然,你已经忘记了那个跟你一起合作过无数次手术方案的我。”
年云飞的声音,透着一丝落寞。
是啊……
不论是多年前那次偶然的两人共同施救一位路人,还是那段两人都在人道主义援助队的日子,她都不记得有他在了。
她永远像是一道带着神圣光辉的光束,足可以拯救许多人。
他看向她的眉眼,永远透着惊艳,赞赏,和显而易见的宠溺。
“素素,我们错过的太多了,这次不会了,我会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会倍加珍惜你给我的这次机会。”
年云飞唇角微微勾动,不动声色的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他的眸光十分复杂,胸膛剧烈的起伏。
宫素素什么都没说,可她心里清楚的很。
感情从没有什么所谓的谁先遇到谁,两人就能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她和年先生的缘分,就像是姻缘天注定。
“云飞,我有个事情想要问问你。”
宫素素突然转移了话题,毕竟有些事情,她不想伤他。
她这辈子,怕是都忘不掉年博彦这个男人了。
“嗯?你问吧,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年云飞的眸光凝视着她,他心中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是在躲避自己。
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
“我来之前,政事堂的席堂长特意跟我交代过,他说最重要的那个七彩琉璃盒就在F国,我必须要找到它。
”
这件事对宫素素来说,确实是头等大事。
“你拼劲全力也要进研学院,为的就是这件事?”
年云飞看向她,微微皱眉。
研学院太过危险,如果宫素素说的七彩琉璃盒在小姑姑的研修院就好办多了。
毕竟楚家人并非善类。
她只身进入研学院,非但可能拿不到七彩琉璃盒,更有丧命的可能。
“其实我也是偶然听说的,研学院有一处暗道,暗道的尽头是一个神秘的库房,库房外面设有不少机关,若不能拿到钥匙,只身闯入的情况下,多半会丧命的。”
“倒不是有多致命的武器,会有置幻觉的迷雾,而且最后关头,还有一只雄性雪狮守护。”
年云飞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宫素素,除了一点。
就是那头雄性雪狮……
毕竟这头雄性雪狮和年博彦饲养的那头雌性雪狮,是一对。
他很希望宫素素能拿到黎若雨留给她的七彩琉璃盒,私心又不想宫素素为了这件事去主动找年博彦。
同样是男人,年云飞怎么会不知道他对她的想法。
虽然年博彦的记忆被抹去,但有时候,情到深处什么都很难说。
他不能冒这个险。
“云飞,你一定知道钥匙的所在地对吗?”
宫素素冰雪聪明,哪怕年云飞没把事情所有都告诉她,她自己也想的明白。
钥匙和雪狮是安全开启大门的关键点,拥有开锁的钥匙,获得雪狮的归顺,都能毫发不伤的拿走她想要的七彩琉璃盒。
但若将雪狮作为关键点,那她势必要去求年博彦,后果是什么,她和年云飞都清清楚楚。
“素素,你必须要去吗?哪怕会身负重伤?”
年云飞的声音变得极其隐忍,透着一股子压抑。
“钥匙……很困难?”
如果年博彦不刁难她,她当然会选择雪狮。
毕竟先前那只被养在A国私人领域庄园的雪狮,跟她玩的感情可好了。
但……
显然太不现实了,宫素素心里清楚的很,只要她去求年博彦,她就必须接受他开出的那个条件。
“素素,你活着最重要,毕竟……”
“我不敢赌博,尤其是你的性命。”
年云飞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下颚线条紧绷着。
“楚遗藏起了那把钥匙,对吗?”
宫素素冰雪聪明,她也不想跟年云飞弯弯绕绕,索性直接说破关键点。
七彩琉璃盒,她拿定了!
“是,钥匙就在她手中。”
年云飞见她心思已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