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素素迅速离开了私人会所,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匆忙赶来的宫翼城和磬舒,两人脸色惨白,一副焦急的模样。
“宫叔,宫婶,您两位怎么来了?”
宫素素一路小跑迎上去。
“素素啊,你没事吧?可真是吓着我们了,我们一听说,就赶紧过来了,私人会所太危险了,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跑到这里,真要是出事,我们怎么交代啊。”
宫翼城和磬舒见到宫素素的第一时间,赶忙看她有没有受伤。
“您们放心,我很安全,没人能占我便宜的,晴晴呢?是不是已经安全了?”
宫素素知道两人肯定担心她的安全问题,但还是没让他们轻举妄动,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
“素素你放心吧,你的闺蜜已经被一名叫辛昊天的男人给接走了,她安全了。”
磬舒点点头,让宫素素放心。
“其实最开始你闺蜜想等你回来再离开,可辛昊天看起来很不好惹,直接将她给扛走了,我看两人关系不一般,就没好意思拦着。”
宫翼城有点尴尬的开口。
宫素素闻言,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了,毕竟齐紫晴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在辛昊天身边来的更安全。
“素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跑这里去了,而且我看得出来,你闺蜜就是个幌子,那些人的目标,一定是你,就等你迫不得已的自己跳坑呢,你告诉我对方的名字,我打的他们家祖宗都不敢认他!”
宫翼城一脸严肃,拳头攥的嘎嘎响。
“宫叔,您放心吧,是有人日子过得太消停了,想找点事情,但是我自己能解决,毕竟咱们宫家人,可不是随便能让人欺负去的。”
宫素素莞尔一笑。
宫翼城和磬舒相视,点了点头,这话说得没错,夫妻二人相信宫素素的话,她确实有这个能
力,而且头脑十分机敏,既然她这么说了,还是让她自己处理,更解气。
“素素你放心,我们相信你,但宫家永远都是你最强大的靠山,没有之一,就算我们用命去换,都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磬舒握住宫素素的手,三人一边说,一边回到车里。
“素素啊,咱们去什么地方?”
宫翼城想的很简单,刚从这种鬼地方出去,还是别回家的好,哪怕出去散散心,都别紧绷着神经,一个小女孩,就算再机敏,也总会害怕的。
“宫叔,宫婶,我有件事情,必须现在就做个了断。”
宫素素眸光像是沁了冰的寒,声音清冷的很。
“啊?”
宫翼城没太反应过来。
“素素,你去什么地方啊?什么了断啊?”
磬舒看向宫素素,担忧开口。
“送我去年家老宅!”
……
年家宅院。
年斯宇正在书房开小型会议,吩咐任何人不许靠近书房半步,身为年氏家族的主管陈浩,一直默默站在大门口的位置,脑子但凡正常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前去找不痛快。
裴欣兰轻轻敲了敲门,手捧着托盘,她亲手泡了新茶,配了一叠点心。
“进。”
过了十几秒,年斯宇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出来。
裴欣兰优雅迈步走进书房。
年斯宇身着一套黑色西装正襟危坐在电脑前面,书桌上堆满了文件,陈浩恭敬的将年斯宇需要的文件找出来,双手奉上。
两个男人,一个询问,一个简明扼要的回复。
“您好。”
陈浩见裴欣兰走到办公桌前,不动声色的将文件合上,微微颔首,看了眼年斯宇,见他点了头,这才退出书房。
陈浩是个很精明的人,有些事情早就看透了,既然先生有意回避,即便是夫人
,也是不能透露半分的,他自然懂这个道理。
即便主管陈浩的声音很轻,可裴欣兰却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从她进入年家大门,也从没称她一声夫人,这件事一直都是裴欣兰耿耿于怀的事情。
明摆着,她不能将怨气撒到年斯宇身上,也没这个胆量。
在主管陈浩的眼中,年家的当家主母,从始至终都只有席禹彤一位,再无她人。
任何人都不配他称一声夫人。
这件事,若没有年斯宇的授权,陈浩是没这个胆量的。
“斯宇,工作辛苦,我帮你泡了杯茶,茶叶是刚送来的,才开封。”
裴欣兰放软了身段,放轻柔了声音,娇滴滴开口,这是在其他人面前都从未展现过的。
“放一边吧。”
年斯宇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裴欣兰,垂眸忙着其他事情。
裴欣兰闻言,唇角忍不住抽动了下,脸色变得煞白,年斯宇根本没打算理会她,她就像是一个自作多情又招人厌烦的人。
“斯宇,我帮你放松下,你工作太辛苦了。”
裴欣兰心高气傲,将委屈咽下去,眉眼含笑看向年斯宇,漫步轻声的走到他的身后,双手轻轻搭在男人肩膀上,一下下的按摩肩膀,她见年斯宇没嫌弃,一双娇嫩的手缓缓往下滑。
“这个年纪修身养性对身体好,别闹,我要忙工作了。”
年斯宇将她蠢蠢欲动的手按住,声音清冷到不近人情。
“可工作天天都有啊,现在博彦回来啦,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将事情交给孩子们去做吧,若是忙不过来,云飞也可以啊,他那么聪明的孩子,一看就会了。”
“我们早点休息吧。”
裴欣兰的声音像是能掐出水,她整个人不断往年斯宇身上蹭。
年斯宇猛地起身,裴欣兰险些摔倒在地,他起身单手抄兜走到偌
大的落地窗前,双眸透过玻璃窗,看向夜色。
“斯宇,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对席禹彤……根本就没死心?”
裴欣兰万幸自己反应快,扶了下旁边的置物柜,这才免去摔倒在地的尴尬,她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整个人紧紧贴在年斯宇的后背,将他用力拥住。
那是一个雨夜,席禹彤逃出医院,跳海自杀了……尸骨无存……
年博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毕竟他母亲尸骨无存,后来连石碑都被人毁了。
“不许再提起这个名字,在博彦面前,更不需提起。”
年斯宇双眸像是没有焦距一样,凝视着窗外,他沉默了许久,才清冷无感情的吩咐了一句。
他微微用力,生生挣脱了她的拥抱,毫不留恋,甚至有些反感。
“斯宇,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云飞从小孩子,转眼都快成家了,自从我进入年家,你就再也不碰我了,我像是守着活寡,不但没有夫妻情分,甚至你还要跟我分房而睡!”
“佣人们虽然不敢说什么,但从未正视过我,尤其是主管陈浩。”
“斯宇,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一点需求都没有吗?我根本就不相信!”
“自从那个女人消失了,你就像清心寡欲的神仙一样冷酷无情!”
“我不想做她的替身了,我们能不能正常的过夫妻生活?”
裴欣兰被他猛地挣开,惯性的原因她往后退了好几部,腰部狠狠撞击在书桌的边缘,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席禹彤生死不明的时候,年斯宇正当年的岁数,正是生龙活虎的阶段,可他突然像是清修仙者一样,变得无欲无求,哪怕她再倒贴上去,他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私生活相当的干净,干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些年,她真不
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那超乎寻常的自制能力,就像是本身很排斥这样的事情一样,他的人生只需要工作,挣钱,哪怕吃饭都是可以减半的。
所有外人都是这样看待年斯宇的,但裴欣兰清楚的知道,年斯宇的本质,根本就不是这样,甚至说一切都是假象!
是年斯宇自己给人造成的假象!
当年他强行将席禹彤绑回来的时候,她才刚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而且已经怀上了年博彦。
年斯宇将席禹彤带去了一个地方,他专门为她建造了一处小宫廷,裴欣兰因为好奇,偷偷混入佣人们的队伍,进去看过。
他常年都住在那里的,某个晚上,她终于有机会跑去他们的房间门口。
那次年斯宇是从外面将席禹彤拖回去的,他随手甩上了门,可门没有彻底关紧。
许是他料定了没人敢偷看,也没去在乎那道没关严实的缝隙。
裴欣兰永生永世都忘不了那个夜晚。
年斯宇将席禹彤压在身下,俊颜埋首在她的颈窝,疯狂的似是变了一个人。
席禹彤哪里招架的住年斯宇的热情,很快全身变得粉粉的,就在男人大手撕开布料的瞬间,席禹彤猛然咬了他的肩胛骨位置。
“嘶……”
年斯宇倒吸了口冷气,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伤口,闻到了丝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息,胸膛起伏的更加剧烈。
这个男人非但没起身,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对待席禹彤,他的声音是那么令人心醉,听得在门口偷看的裴欣兰面红耳赤。
“混蛋!你给我滚啊!我不想见到你!”
席禹彤像是疯了一样的挣扎,可是他拗不过年斯宇的力气,声音带着哭腔。
“我怀着孩子!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想着身心愉悦,有大把的女人巴不得受到你的雨露恩惠!”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