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素素的心像是被狠狠刺入一刀,连呼吸都是疼的,觉得一阵阵眩晕。
她心里默默念叨着,我们之间一纸合约而已,你不能深陷其中,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自己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她不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男人身上,一定要清醒,眼见着宫素颖无望嫁入豪门,万绍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宫素素等万绍静气急败坏乱了方寸的时候,就能顺利找到突破口,一次性给予致命一击。
本来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发展,谁知年博彦竟然将下属公然带回家。
宫素素此时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忍不住胡思乱想。
既然年博彦有固定女伴了,何苦有事没事就来撩自己,等自己坚守的阵地被他攻下,他却又作出如此锥她心的事情。
宫素素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既然别人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她不可能任由自己无端受委屈生闷气。
嘭!
宫素素想到这里,像是回到基地满血复活的王者一般,猛地用力将门推开。
“……”
管家被如此大的动静吓了一哆嗦,刚要开口呵斥,转头只见宫素素一脸怒火的,风风火火的冲向楼上。
嘭嘭嘭!
“这里是我的家,锁什么房门!”
宫素素拧了下主卧旁边的房门,见大门从里面被锁上,气的抬手狠狠的拍向门板。
“哎呦,这是哪个没有家教的佣人,不知道主人在屋里么!”
一道娇滴滴透着
浓重不满的声音,从室内传出,紧接着房门从里面打开。
宫素素抬眸看去,见舒芸只穿了见吊带裙出来,心里怒火更甚。
“他人呢!”
宫素素懒得跟舒芸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家主人的私事岂是你能过问的!”
舒芸全然一副高高在上女主人的范,眼中透着厌烦。
“我命令你,现在给我走出房间!”
宫素素冷冷开口命令道。
“你算什么东西!我即将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你竟敢不知羞耻的当着我的面惦记我未来老公!你以为你是谁啊!”
舒芸越说气越大,直接动上手了。
宫素素伸手敏捷,微微侧身躲开了舒芸的魔抓,顺势一个用力死死的抓住舒芸的手腕猛地把她从房间甩到走廊。
舒芸没想到宫素素劲这么大,又因为心里没准备,差点撞在走廊的栏杆上。
“好啊!你竟然敢对我大不敬!找死!”
舒芸那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以为自己被年博彦带回家,就代表日后将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岂料这里还住着一位程咬金。
“哎呦!放……放手啊……”
舒芸下意识转身想要好好教育宫素素,岂料又扑了空。
更悲惨的是……
自己的一头法式大卷被宫素素一把绕在手里,狠狠往下一扯,疼的舒芸头皮发麻,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让你惦记有妇之夫!”
宫素素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抬手狠狠拽住舒芸
吊带裙的领子,猛地用力一扯。
撕拉一声……
舒芸的睡裙顺着领子方向扯破了一条大长口子,衣不遮体,吓得她连忙蹲下身来,可舒芸却忘了宫素素还扯着自己的头发,这么一折腾,整个人摔倒在地,十分狼狈。
管家听到楼上巨大的动静,生怕出事,带着其他仆人和保镖赶紧上楼准备护驾。
刚上楼就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众人瞬间楞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管家的唇角忍不住抽动,想迈步上前,却发现自己像被定住一般,根本迈不开步。
“闹什么!”
一道岑冷不悦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是年博彦的声音。
管家和其他人连忙站到一旁,将道路让开。
“博彦……救救我啊……”
舒芸知道年博彦来了,哭的伤心欲绝。
年博彦眉头紧皱,将眸光落在宫素素身上,薄唇紧紧抿着。
管家偷偷瞄了眼自家少爷和宫素素,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心里默默为年博彦默哀了一分钟。
平日里大少奶奶挺中规中矩的一个人,今日算是让管家和众人都大开眼界了,这行为用凶悍都不足以表达了,大少爷您还敢将女人公然带回家,想必好日子过到头了……
“博彦,是她先挑衅的,我好无辜啊!你看我衣服都被她扯破了,你为我做主啊!”
舒芸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向年博彦,十足的委屈模样。
“你来说。”
年博彦平日就很反感哭哭闹闹
的女人,舒芸吵得他头一阵阵的疼,索性看向宫素素。
“她主动挑衅我的威严。”
宫素素直视年博彦,一副她活该自己找的模样。
“可现在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舒芸。”
年博彦单手抄兜,唇角微微勾动。
“这个女人技不如人,还敢主动挑衅,不知天高地厚,我能怎么办?”
宫素素冷笑,全然一副舒芸这么弱,我也没办法的模样。
“恶人先告状!”
舒芸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年博彦没搭理摔倒在地十分狼狈的舒芸,拉起宫素素转身离开。
……
会客室。
“有话直说,别拉拉扯扯的!”
宫素素没好气的将卧室大门甩上,挣脱了年博彦的禁锢。
“有事情?”
年博彦将她逼到一旁的置物柜边上。
“舒芸说你们今晚一定会玩的很尽兴,让我去买一整套,我又没经验,你总得交代清楚详情,我才好买回来吧?”
“你是个聪明女孩,你觉得我比较适合什么样的?”
年博彦无奈叹了一口气,反问宫素素,将她一下子抱在怀里,迈步走到沙发处,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人渣?娥皇女英我做不到,既然喜欢舒芸就放过我,我对二女共侍一个男人,没兴趣。”
宫素素越想,心里愈发烦躁。
“我人渣?”
“难道我冤枉年大总裁了?”
宫素素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瞪了年博彦一眼,继续开口。
“我这个人一向是恩怨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既然你喜欢舒芸就去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如果觉得我们还有一纸合约和结婚证的阻碍,我都能成全你,前提是你们两人必须向我求得宽恕。”
宫素素向来爱憎分明,即便是自己心里疼,也不会拖泥带水的,再苦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感情的伤痛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消散了。
“舒芸只是集团普通员工,她跟你说了什么我都不知情,这件事情卢子琰在场,他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严重后果,就没及时告诉我。”
“你总是拒我千里之外,我之前那么难受,你却说出如此让我心疼的话,事后你又嘴硬不肯承认,我只好将计就计,如果不逼你一次,你永远看不清自己的心。”
年博彦见她一副强忍泪水的模样,心疼坏了,也不打算继续逼她了,索性一次性讲话说个清楚明白。
“嗯?”
宫素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诧异的看向年博彦。
“年家家教在A国是出了名的严格,你可听闻过我和任何一位女人有过绯闻?我这样的男人,从不喜欢流连在女人堆里玩弄别人的感情,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我总是招惹你,那是我心里有了你,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位想真心以待的女人。”
年博彦见她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宫素素软软糯糯的,激起了他强大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