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别胡思乱想,放松心情。”
“不然,你跟我出去散散心?”
他淡然看向她,轻声开口。
“这件事情,明显就会牵连所有跟夏家族有关的人,集团的那些高层,辞职的人非常的多,都怕自己跟着倒霉,你若跟我是青梅竹马,又或者情深义重,不肯离开我,我倒是能理解。但……我们的关系很明显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蔫蔫的,又带着点疑惑。
“青梅竹马多半中道崩殂,在困境中培养出的感情,才坚不可摧。”
他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收拾屋子。
“这理由真牵强。我又没看上你。”
她撇撇嘴,这男人这么擅长自我洗脑吗?
这种话,就连她都不信了,他一个钢铁直男,竟然说得出。
况且他傻吗?
她都已经给他递过去台阶,让他有合理的理由离开自己,免得遭到殃及,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夏琪,自我洗脑这件事情,不是好习惯。你这么说,我就当你脸皮薄好了。”
卢子琰示意她将双脚也放到沙发上,他好擦地。
“你这人,脸皮后起来,真是无人能及。明明是你居心叵测,当时的情况,你未必真的到了非我不可的程度吧?”
她听他提起这件事,小脸迅速的红了透。
“你自己什么脾气性格,你不清楚?若你心里没接受我,又或者说不是对我半分心思都没有,你能事后非但不追究我的法律责任,反而让我成了你的男人?你换别的男人试试看?”
他看向她,微微挑眉,唇角勾动。
夏琪闻言,睁大眼眸看向他,这人说话非要这么直接吗?
这话,她没法往下接,怎么接,他就能怎么怼上。
不过他也没说错,不是他的话,她一定会让对方把牢底坐穿,这辈子都别想着出来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的心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她平日里虽然性格开朗,喜欢玩,那也只是跟那些固定的闺蜜经常联系,异性朋友除了程满溢,
就只有他一人。
因为他是她家教老师的关系,又因为父亲让他勤盯着自己其他学业的事情,两人接触时间,似乎比她跟程满溢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的多,有时候她不需要多说什么,他就能明白。
这些年,两人之间培养出的默契颇多。
他,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一时间也说不太清楚,最明显的就是近乎苛刻的自律,某些事情上也有强迫症,在进入教学角色的时候,他的要求颇高,经常让她烦的很。
她爱他?
夏琪不清楚,那次他突然就强行占有了她,后来两人成了男女朋友,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越发觉得两人还挺默契,她也没任何不适应的地方,像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能给她足够的安心,哪怕个别时候他跟朋友去酒吧,她都从没担心他会发生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的信任难得。
他的自律更难得。
若没有这次的事情,她偶尔也想过若是跟眼前这个男人结婚,自己一定会过得相当幸福。
但……
这次对方到底想将夏家打压到何种程度,她并不清楚。
若只是入狱和失去夏集团,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外一对方心里扭曲,要将夏家逼到家破人亡的程度,也未可知。
所以她不能连累他。
两人的感情没有丝毫的基础,多半因为突发事件,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哪怕是有情深义重的情分在,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底气敢说男人原因跟她承担风险。
毕竟大家都是世俗之人,她见过太多因利闹得不欢而散的情侣。
“我不想道德绑架你,你不欠我什么,更不欠夏家族什么,远离我才能平静的生活。”
她淡然开口,表面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你的精神紧绷到一定程度,你会抑郁的,好好放松睡一觉,我帮你点上香薰,或者玩玩游戏,嗯?”
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一边墩地,一边提建议。
“卢子琰!你烦不烦人!我心里已经郁闷到无处发泄了
!”
夏琪近乎低吼,双手紧紧攥着。
“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能让你心中的憋闷得到缓解,也能让你安然休息。”
男人将手里的墩布放到一旁,走到她的面前,垂眸看向她。
“……”
“文化人开起荤段子来,果然连流氓都自愧不如。”
“若放在以前,我绝想不到你会作出那样的行为,但那件事情发生后,我觉得自己不敢再轻易对你下定论了。”
“我没心情,我很烦!”
夏琪闻言微微愣了几秒,嗤笑出声,眼神闪躲着他。
室内沉寂了许久,除了钟摆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气氛一度压抑到极致。
“控诉完了?”
他是始作俑者,确实没什么可分辨的。
“你干嘛非要赖着我?!滚啊!”
夏琪的情绪已经开始崩溃,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随手抓起靠枕就往男人身上狠狠砸去,哭的不能自已。
“用靠枕砸我,我就当做你的小情调了,真的这么厌恶我,干嘛非哭的跟小泪人一样,嗯?”
男人耐着性子,将那些靠枕挨个捡起来,放回原位,声音轻柔的很。
他也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卧室方向走去。
“你没资格在我身边,我让你滚!”
她在他怀里拼了命的挣扎,却没能如愿,声音哽咽。
“很不巧,我刚好是最有资格的那个人。”
男人轻笑出声,像是纵容着小孩子的胡闹,薄唇贴近她的耳畔,声音沙哑低醇,继续开口道。
“那次我感受到了它被我一点点的撕毁,我不畏艰难的前行,你也十分吃力。”
“好紧。”
男人菲薄的唇瓣,烫贴着她的肌肤,声音含糊不清。
夏琪闻言,小脸瞬间红了透,心咯噔一声,脑子嗡嗡嗡的响。
男人抱着她进入主卧,将她扔在床上。
“卢……唔……”
她没叫出他的名字。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