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更想我赔你一个拥抱？”
少女带着笑意的声音落入耳中，五条悟身体一僵，不由回想起了之前的拥抱，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你想得美！”他别开眼，嗤笑了声，“老子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但是之前……”
“那是老子看你可怜。”
冷哼了声，五条悟弯下腰，扯了扯嘴角，一字一顿道：“但只此一次，以后就算你哭死在老子面前，老子也不会再有半分心软。”
他眉眼带笑，但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恶劣。
“那我岂不是亏了？”天羽遥并没有退缩，反而不甘示弱地迎上了他的视线，“一生只有一次的拥抱，结果悟却像块木头一样，到最后都没有回抱我。”
她语带埋怨，就像没看到他脸上僵住的笑意，抱怨完后又扯了扯他的衣角，满眼好奇地问道：“说起来，悟那时候是在紧张吗？”
“是啊。”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天羽遥愣了愣，紧接着就见眼前的少年轻笑了声，拖长了嗓音继续道：“没办法，谁让那时候老子在想万一被麻烦精缠上该怎么办？”
“那你想到答案了吗？”
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眨了眨眼道：“你猜。”
她才不猜呢。
轻哼了声，天羽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话。
将之前挑好的东西放进购物车，她对还等着自己回答的少年翻了个白眼，“我已经选好了，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拉着一旁看热闹的硝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五条悟：“……”
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半晌，五条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被丢下了。
他满脸不敢置信，这才过去多久？这家伙就敢对自己甩脸色了？
“悟，零食你还买吗？”
就在他一脸懵逼的时候，夏油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知故问道。
“买什么买？”五条悟瞪了他一眼，“老子看起来像缺那点零食的人吗？”
“……”
“好慢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老子快要饿死了。”
商场休息区内，五条悟摸着不停发出抗议的肚子，瞪了眼正和硝子一起挑选衣服的少女，出声抱怨道。
不就是买衣服吗？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磨蹭这么久？
“悟，对待女孩子要有耐心。”夏油杰合上杂志，微笑着抬起头，“不然会被讨厌的。”
“谁管她啊？”
轻嗤了一声，五条悟话音刚落，刚刚还和硝子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少女突然跑到他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袖道：“悟，你觉得哪件更好看？”
目光在她手中的裙子上转了两圈，五条悟想都没想就说道：“随便，都可以，你喜欢哪个就买哪个。”
天羽遥：“……”
就像是被兜头浇了盆冰水，天羽遥眼中的期待一下子熄灭了。
她没想到以往会在她询问时提出无数意见，甚至比她还要热衷的悟，在这个时期竟然会说出这种直男发言。
她嘴角抽了抽，“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因为做不出选择，才会来问你啊。”
五条悟不懂她在纠结什么，明明左看右看除了颜色并没有什么区别，便皱了皱眉道：“那就都买了吧。”
天羽遥：“……”
深吸了口气，天羽遥脸上的笑容越发僵硬了，怎么办？突然觉得血压有点高。
“哇哦，这是什么霸总发言啊？”家入硝子鼓了鼓掌，“该说不愧是五条家的大少爷吗？”
五条悟：“……”
莫名被阴阳怪气了一波的少年满脸懵逼，他说错了什么吗？让提意见他也提了，你们不满意为什么要骂他？
“我觉得两件都很不错。”
就在他想要回怼的时候，一旁的夏油杰突然笑眯眯地开口，“天羽小姐皮肤白，无论哪个颜色都能驾驭，但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私心觉得蓝色更适合你哦。”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刚刚注意力还在白毛同窗身上的家入硝子闻言双眼一亮，朝他比了比大拇指，“没想到夏油你别不行，眼光还是不错的嘛～”
说完索性将之前犹豫不决的衣服也拿到了他面前，“那这款呢？你觉得哪个颜色比较好？”
“红色吧，天羽小姐好像比较偏爱浅色系的衣服，偶尔试一下别的风格也不错。”
“可以吗？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当然不会，连夏油都说好看了，那一定没问题。”
“……”
看着将他隔绝在外说个没完没了的三人，五条悟一张脸拉得老长，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他目光在周围环视了一圈，果断起身。
“老子觉得这个最适合你。”
刚从试衣间出来的少女还没来得及照镜子，手中就多了一团毛茸茸的触感，她一脸懵逼，等看清楚那团东西到底是什么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你认真的吗？”
天羽遥抖着那件被强行塞到她手中的连体睡衣，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甚至连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难怪……
难怪悟会对白色的狗狗那么情有独钟，说不定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你不觉得很可爱吗？”像是没看出她眼中的抗拒，五条悟轻笑着朝她勾了勾手指，“来，汪两声给老子听听。”
汪你个头！
咬了咬牙，一向好脾气的少女这次难得较起了真，她目光在四周搜寻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将印着可爱猫猫头的睡衣塞到他怀里，天羽遥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勾了勾手指，似笑非笑道：“来，喵两声给我听听。”
不就是互相伤害吗？谁怕谁？
五条悟：“……”
他皱了皱眉，一脸嫌弃，“老子哪里像猫了？怎么看也应该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猛兽吧？”
“那我又哪里像狗了？”
还是出了名的雪橇三傻之一，她看起来很蠢吗？
“狗狗不可爱吗？老子明明是在夸你。”
“那我也是在夸你。”
五条悟：“……”
天羽遥：“……”
四目相对，两人目光在空气中激烈地厮杀着，谁也不肯让谁，最后齐齐冷哼了一声，转过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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