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瑶脊背一僵,扭头缓缓看过去。
只见凌司辰面色阴霾地走过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狠狠甩上办公室的门。
顾书瑶心头当即生出一股深深的恐惧,本能地挣扎起来。
凌司辰直接将她压在墙壁上,她不禁伸手去抓他的脸,双手立刻被他抓住推到头顶,她于是又抬脚踢他,他也迅速用腿按住,胸膛压着她的胸口,把她禁锢得无法动弹。
“放开我!”顾书瑶羞愤地怒吼出来,“凌司辰,给我走开,别用你那恶心的身体碰我!”
恶心?
凌司辰漆黑的瞳孔倏然一缩,里面射出的一道道寒芒几乎能把她刺死。
他腾出一只手来,毫不留情地掐在她的脖子上。
顾书瑶当即一痛,一张小脸瞬间红了起来,紧接着,呼吸困难。
她用力推着他的手腕,试图将它从脖子上拿开,可他力大无比,她根本反抗不了。
忽然,她流出眼泪来,义愤填膺地看着他,泪水越流越凶,缓缓滑过她苍白美丽的容颜。
凌司辰黑眸冰冷不见半点怜悯,有的只是深深的戾气和残酷。
好一会后,他终于收回了手,做出警告,“顾书
瑶,给我好好听着,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我孩子的母亲,以后再敢用这样的头衔招摇撞骗,下场不再仅于此!”
顾书瑶明亮清澈的眸子则是满满的愤恨,也马上道,“你以为我想当你孩子的妈妈?别忘了是你们强迫的我,是你们凌家一定要我给你生孩子,而我也早跟你表明我愿意离开,是你没有行动!”
凌司辰的脸,依然冷得吓人。
顾书瑶继续恨恨地说,“既然你那么厌恶我,那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为什么不把我送走?而只会用暴力对付我?凌司辰,你就是个恶棍!只会欺负女人的恶棍!”
凌司辰样子变得更加可怕。
顾书瑶毫无惧怕,再糟糕也就像刚才那样,或者像前几次那样不是吗?或者,大不了一死!
想到这里她全身充满力量,算是彻底不怕了。
她要怼死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个心狠手辣的魔鬼!
体力上她虽不及他,但她可以在言语上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或许,在别的女人眼里你凌司辰是个香饽饽,但在我顾书瑶看来你没什么了不起,拜托你也给我听好,不是我没资格当你孩子的妈,而是你
没资格当我孩子的父亲!我孩子的父亲,永远都不会是你!”
“哦,那谁有资格?肖诺吗?”突然,凌司辰出其不意道,语气漫不经心似乎没什么情绪,却是听得人直慌。
顾书瑶呼吸当即一窒。
肖诺?
他怎么忽然间提起肖诺?
他知道肖诺和她的关系?知道肖诺对她……
不可能,也就那天早上在电梯被他看到,他不能就凭当时的情景认为她和肖诺有特别关系啊。
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凌司辰唇边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又是那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模样。
“顾书瑶,我说了只要我不放手,你得永远困死在凌家,给我识趣点,要是敢做出什么刺激到奶奶的事,我绝对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从现在起,你不用再来公司上班,自己想好办法怎么对奶奶说,给我滚!”
顾书瑶两只小拳头紧紧地攒起来,因为愤怒全身颤抖着,她满眼愤恨地瞪着这个可恶的男人,多希望自己可以杀了他!
生不如死?
凌司辰你以为你真的是这个世界的王吗?
你凭什么主宰我的命运?
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屈服的,
我顾书瑶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更不会跟你低头!
对他留下痛恨无比的一记怒瞪,顾书瑶刻不容缓地冲向门口,拉开门跑了出去。
她撞在一个人的身上,是洪亮。
刚才凌司辰那样子把顾书瑶带进办公室,洪亮被硬生生地堵在门外,心里简直忐忑得无法宁静,当即贴耳聆听,可惜这门隔音实在太好,他压根听不到动静,于是更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来回走着。
他下意识地堵住顾书瑶。
顾书瑶心中仍愤慨不已,想起他先前的恶意中伤不禁更加勃然大怒,朝他喝道,“洪特助,想当一条好狗拜托滚回你主人身边去,别挡住我的道,我不喜欢养狗!”
洪亮一张脸瞬间黑了。
顾书瑶索性推他一把,继续往前奔跑起来,一路跑到走廊尽头的女厕,在其中一个侧格关起门,眼泪哗哗直流出来。
不知多久后,寂静的空气响起说话声,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就说嘛,总裁不是已经有助理了吗?特殊的普通的好几个呢,再不还有我们秘书办协助,怎会无端端又请一个,原来是为了方便总裁随时睡她。”
“唉,我
还以为总裁不近女色是个禁欲系男神呢,我的芳心啊,真是碎了一地。”
“男人都这样的了,再正经的男人骨子里也免不了好色,我只是不甘心他看上的竟然是这种货色。你知道吗?听说下午股东会议上,总裁因为顾书瑶的失误被整个董事会取笑了。”
“啊,不是吧?总裁不是集团继承人吗,那些股东都要靠公司分钱的,怎么敢取笑他?”
“继承人又怎样?你忘记乔副总了?乔副总进公司已经好几年,早就跟这些股东打好关系,他们认定的人可是乔副总!豪门斗争,你懂的!”
“对了,那个顾书瑶犯了什么失误?”
“她在资料里写了什么也想爱,但没资格爱什么之类,反正就是一些情情爱爱的东西,那是公司下季度的发展方向呢,多严肃的场合,却忽然出现这样的话,这不让大家更以为总裁是个沉迷女色的纨绔子弟!”
“晕死!果然够可恶,不过我有点怀疑,顾书瑶这段话确定是对总裁说的吗?她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哦!”
“我也不相信呢,说得好像总裁非他不可,照我说,她肯定在用故纵欲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