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ˇ 第 106 章
楷井基次郎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因为一时好奇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
原本得到八卦这种东西 , 他只想在后勤部小范围找人和他一起讨论一下 , 这里都是艾斯手下的自己人 , 哪怕本子里嘴碎了首领或者其他干部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 , 没人会故意传出去 。
但要是首领要亲自看看里面的内容就不一样了 , 要是楷井拒绝那他就是私自偷拿了上司的东西 , 要被惩罚 。 而如果他不拒绝 , 那干部 A 说了首领的八卦 , 自己又给念出来了引得首领生气 , 最后的结果就是首领收拾了干部 A,
然后干部 A 再回过头来收拾他 。
不过考虑再三后概井还是选择了后者 。
以他对干部 A 性格的了解 , 真正重要的情报大概率不会放在花瓶里这么随意的地方 , 甚至不会出现在他办公桌的明面上 , 所以这里面十有八九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 顶多会让大家丢一点人 , 对方对他的处罚最重也就是封禁实验室再训他一顿 , 而要是违背首领的命令外加上偷拿上司情报 , 楷井基次郎很有可能进审讯室 。
所以在心中默默祈祷一番对方会原谅他后 , 楷井基次郎翻开了书页 。
“XX 年 X 月 7 日 , 今天的合作者松下废话可真多 , 一场会议听他抱怨了半个小时的者婆孩子 , 我才不关心他在外面找了多少解语花 , 老耆实实把合作完成就行 。“
“XX 年 X 月 23 日 , 送来的一批新成员里有 XX 准干部的两位前任 , 一个礼拜谈三个女朋友 , 谈完还要让对方去死 。 他还是人吗 ?“
和楷井想象的不太一样 , 这里面记录的与其说是其他人的八卦 , 不如说是艾斯本人的抱怨碎碎念 。 他仔细看了看时间 , 发现日记开始大概是在三年前 , 而那也是干部 A 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间 , 也就是说他应该只是在记录一些工作中没法和别人说的抱怨 。
和平时张口闭口都是敬语不同 , 对于一些干了缺德事的干部和合作商
艾斯的讽刺可谓是相当辛辣 。 而那些在本子中被他点名的人则多半都有些作风问题 , 那些问题不大不小对港口黑手党也没有什么影响 , 但说出去一件也足以令人社会性死亡 。
“ 首领 , 还继续念下去吗 7 “
概井开始额头冒汗 , 而其他的后勤部成员早就已经躲出去了 。
“ 不必了 , 把本子给我就好 。“ 森鸥外没有为难楷井基次郎 , 他从对方手里接过本子继续翻看起来 。
不得不说 , 在对细微处的观察 , 艾斯的心思实在细腻 , 这上面记录的很多阴私连森鸥外都闻所未闻 , 而其中的可利用之处也很多 , 就比如这个抱怨考婆孩子的松下 , 他发家一直以来靠的都是岳父的资源 , 而他的那位岳父则是个除了过分溺爱恋爱脑女儿外人脉手段智商都在线的人 , 他从来不肯轻易放权给松下 。
也正因如此 , 松下这些年对妻子一家的怨气不小 , 却只能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不满 。 森鸥外本以为他隐藏的很好 , 可没想到才几天交流外加一顿酒的功夫 , 艾斯就已经从他口中套出了他对婚姻不忠的证据 。
如果这些东西被松下的耆婆知道 , 那他多年打拼下来的一切大概率会付诸东流 。
但现在的松下虽然和港口黑手党在码头一带的运输生意上常有摩擦又实在贪婉 , 却并不排斥和港口黑手党合作两边各自占据一块地盘 。
而且他的岳父还有官方上的背景 , 松下经营的也是依法纳税的合法产业 , 如果过早的处理掉他 , 官方为了不失去税款绝对不会允许港口黑手党把全部的地盘吃掉 , 他们会立刻安排新的人上位 , 到那时那位新来的人会不会继续跟港口黑手党合作还不好说 。
这是艾斯心里鄙视却没有告密的原因 , 也是森鸥外明明看不惯松下却没有对他出手的原因 。
但这种平衡也不是完全不会被打破 , 就比如有朝一日港口黑手党获得
了异能开业许可证 , 到时候他们会需要洗白了的明面产业作为以后更好发展的载体 , 而等到那时松下手里的产业就将成为一块肥肉 , 港口黑手党吞掉它 , 然后正常向政府交付税款甚至让渡一些利益 , 好让对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们 。
真是瞬睡来了递枕头 。 “ 森鸥外感叹 , 他已经开始为获得异能开业许可证布局 , 而艾斯提供的消息足以让他省去对付松下和他岳父的麻烦 。
“ 首领 , 我可以离开了吗 ? “ 楷井基次郎虽然不知道首领为什么露出笑容 , 但他实在不喜欢这里的气氖 。
「 别着急 。 “ 森鸥外拿着本子继续放下翻了翻 。
相比起前面的抱怨 , 后面艾斯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 至少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他已经开始逐渐融入港口黑手党 , 因为出现在本子里的内容开始更多的出现内部成员 , 尤其是一些中高层的成员 。 文风也从一开始的吐槽变成了一些糗事记录 。
在所有的叙述里有关旗会的提及最多 , 看的出来艾斯对他们的观感很好 , 其次则是尾崎红叶和大佐 , 当时另外两位干部人在海外出差 , 他们两个是除森鸥外以外最容易在会议室和艾斯碰面的人 。
“XX 年 7 月 26 号 , 大佐干部在训练室尝试举起哑铃 , 结果失手砸伤自己 , 事后考爷子不服老拒绝跟其他人说实话 , 给他送了药 。“
“XX 年 7 月 28 日 , 尾崎干部想为中也君制作增高便当 , 结果导致后厨着火 , 经扑灭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 但破坏了一口锅和一面白墙 , 事后两人面色尴尬 , 并威胁在场的所有人不许外传 。“
读到这里森鸥外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好像是有这些事 , 那段时间大佐的腿好像稍微有些痧 , 被问起就说是坐的久了有些麻 , 而红叶和中也也有一天穿着被烟熏到的衣服匆匆从大厅里闪过 。 之后后厨那里的墙壁被粉刷了 。
「 概井 , 这个手账本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2“ 森鸥外合上书页问道 。
楷井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 当听到他误打误撞将花瓶碰倒结果
从里面发现手账本的时候 , 森鸥外挑起了眉毛 。
「 这个可是珍贵的心意 , 你可要好好看一遍 。 “ 将手账本塞回给概井基次郎 , 森鸥外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
「 首领 。 “ 尾崎红叶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
“ 我改变主意了红叶 , 将楷井基次郎的调动推迟 , 他能从 A 哪里获得更多东西 。 “ 走远一些后 , 森鸥外这样对尾崎红叶说道 。
在把楷井基次郎塞给艾斯这件事是森鸥外软化艾斯做出了一次尝试 。
一直以来对自己艾斯敬畏有余忠心不足 , 虽然干不出挑衅篡位的事情来 , 但他培养感情的行为时常被对方认为是在图谋从而激起警惕 , 反倒是一次次的赔上金钱 , 而港口黑手党原有的几个合适人选 , 又因为牵扯过多引得艾斯排斥 。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楷井基次郎 , 他有着和阿呆鸟一样活泼的性格 , 而且在热爱研究这一方面不能被港口黑手党其他人所理解却能和艾斯有所交流 , 所以森鸥外把他放在自己楼下却让艾斯管理他 , 希望能做到自己影响概井 , 而概井影响艾斯 。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后他感觉收效甚微 , 除了他先前和艾斯约定好的用来换取自己对玛丽 . 雪莱的事守口如瓶的电 / 击 / 枪被提前成功制作出来以外 , 艾斯没有任何更多参与港 / 黑事务的意思 。 很显然是被亲友的事影响了注意力 。
森鸥外觉得自己找了一个错误的时机 , 在这样继续接触下去楷井很有可能被心不在焉的艾斯放生并引起更大的麻烦 , 所以他决定叫停 , 让概井基次郎重新成为自己的直属 , 然而就在这个即将离别的档口 , 艾斯为概井准备了礼物 。
一本记录着各位干部准干部脾气性情关系爱好的手账本 , 里面仔细提到了概井离开之后可能遥到的每一个人以及他们的雷区 。 而且担心概井基次郎看了以后直接放到脑后 , 艾斯还特地用一个个真实案例来举例 , 以防对方不了解后果 。 甚至他连已经去世的大佐干部都没有放过 , 生怕对方口不择言得罪了以前大佐干部的部下 。
这种精细程度已经能算是老师带学生了 , 看得出来制作手账的人从写作到让人发现手账以及吸引他去看的方式都非常用心 。
而且这还是森鸥外第一次看到艾斯在不被逼迫 , 不经过利益交换的情况主动给旁人提供重要情报 , 它给森鸥外造成的惊讶仅次于艾斯因为交朋友而掀和进旗会的事情里想办法通风报信和求情的那次 。
“ 感情生物吗 ?“ 作为一个理智大于一切的人 , 森鸥外平生最怕的就是重感情之人的不可控性 。
不过要是善加利用倒也不是坏事 , 也许培养感情的事可以继续做下去 。
“ 对了 , 红叶 , 松下健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 他和 A 的关系怎么样 7“
“ 松下健 ? 那个松下运输的老板 。 妾身听中也提到过他几次 , 他似乎对
A 观感很好 , 产业被转交给中也后松下经常问起他 , 逮年过节还会托中也转交礼物 。 但 A 对他似乎有些爱答不理 。 “ 尾崎红叶回忆道 ,“ 有什么问题吗 7“
“ 没什么问题 。 只是没想到他用的是这招套话 。 好了 , 听说新的一套广播设备已经在大楼里安装完毕 , 我们去看看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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