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今迈开长腿走到她的跟前,身形缓缓前倾,附在她的耳边。
从姜织的那个角度看不到他说了什么,但依照宋雨薇忽然露出来的欣喜笑容,应该是好话。
姜织心如刀绞,只觉得女生的笑颇为刺眼。
宋雨薇喜笑颜开地离开,离开前还不忘用挑衅的眼神看她一眼。
看到人从转角处消失,不远处的黑发少年捧着烤红薯走了过来,将手里的红薯递给她。
“姐,这红薯很甜,你尝尝。”
姜织并未伸手去接,低头越过他往前走。
之所以会来这片巷子,是因为宋雨薇趁着温迟今离开特意过来找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谁知道走到这里,宋雨薇就像变了个人,对她百般嘲讽。
温迟今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把热腾腾的红薯放在她的手心里。
远处亮起的绚烂烟花洒落了些许光束,落在他的脸上。
“姐,她不会再来找我了,你放心。”
姜织停下脚步,视线从他脸上移到手里的红薯上,香味浓郁,是红心薯,在寒冬最为受欢迎。
她起眸,比划手语:“没关系。”
温迟今微顿,“什么?”
少女细长瓷白的手指在空中宛若划过夜空的流星漂亮。
“我说没关系,她是你的同学,找你玩是正常的。我刚才没有听到她说话,等下次你帮我向她道歉。”
温迟今望着她那双澄澈茶色的眸子,里面无半点介意或是在意,一眼望到底,平静且认真。
他沉默了许久。
姜织把手里的红薯还给了他,“我不饿,好晚了,我们回去吧。”
说罢自顾自地往前走。
温迟今手指收紧,滚烫的红薯接触到他的手指皮肤,很快染上烫伤的红痕。
他也不觉得疼,抬脚跟在她的身后,最后将红薯丢到旁边垃圾桶里。
客厅里。
刚从玄关处走出来的温迟今来到餐桌前,抽出一张卫生纸,擦拭着指间红薯细渣。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头顶那盏灯投下的光芒将他影子映在墙壁前,轻微摇晃。
在这时,姜织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姜汤,递给他。
这是出门之前便热好的姜汤,外面天寒地冻,很容易生病。
走近时,却看到了他手掌以及指间通红一片,甚至冒出一个个小水泡。
她见状,蹙了蹙眉。
“你的手怎么了?”
温迟今对上她担忧的目光,嘴角上扬,“不小心烫到了。”
姜织看到残留在指间的红薯渣,想不明白他拿个红薯怎么会烫到。
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牵着他走到沙发旁坐下。
“我帮你涂烫伤药膏。”
温迟今漆黑的瞳眸牢牢地盯着她的身影,比划手语:“姐,你生气了吗?”
姜织打开医药箱拿出药膏,见状摇头:“没有。”
温迟今又继续比划:“那你一路上为什么不理我?姐,我只剩下你了,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挨着她身旁乖乖地坐着,美人脸苍白落寞,透着几分脆弱与可怜。
姜织看向他,少年五官比女生都要精致,眉骨阴影深邃,铺在映着灯光的狭眸里,给人深情温柔的错觉。
他长得很好看,每次回来书包里都塞满了情书以及礼物,甚至还有人拜托她这个姐姐把礼物送给少年。
她抬起手:“我很担心你,怕上次那些人再来打你。”
姜织会跟着宋雨薇去巷子,是因为她一句话。
——你不想知道那些拿着铁棍打温迟今的是什么人吗?
温迟今一字一句地说:“那些人不会再来了。”
姜织诧异。
温迟今微笑着说:“姐,我已经找他们老大说过,解除了误会,所以你不用担心。”
姜织松了口气。
温迟今修长的身躯侧坐在沙发里,不动声色地向她那边挪动,直至膝盖触及到她的大腿一侧。
橘黄色的光线略显黯淡,屋子里的温度高了几度,姜织进屋后便把外套脱掉了,里面是穿着长袖睡衣,随着她的手腕抬起,衣袖下滑,一截莲藕段似的雪白小臂映入眼帘。
她挤出药膏,粘在棉签上,低头轻柔地涂抹在他的手上。
眼神专注认真,微翘的睫毛浓密卷长,宛若蝶翼般轻轻颤动,眼尾下的淡色泪痣若隐若现。
她涂完药膏,没注意到他的视线,抬起手比划:“疼吗?”
温迟今忽然凑近,长臂一伸,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在她娇嫩粉红的唇瓣上。
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包裹住她,姜织整个呆住了,茫然又无措,乌眸被灯光照得朦胧迷离,覆上浓浓雾气。
少年动作青涩又生疏,将她压在沙发上,加深了这个吻。
猩红舌尖逼迫着她张开口,牵扯嘬舔着她的软腔,缠着她软软甜甜的舌。
姜织反应过来后,伸手想要推开他,但压着自己的身体如同巨大的牢笼,桎梏住她。
吻了不知道多久,趁着空隙,她侧开脸避开他的薄唇,神色慌张又焦急。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温迟今呼吸灼热,望着她的瞳眸带着欲念。
“姐,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姜织看懂了他的唇语,神色一滞,手指微抬:“我们是姐弟。”
温迟今舔着她眼角溢出来的泪珠,轻声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姐,在法律上,我可以娶你,可以做你的丈夫。”
姜织脸颊灿若桃红,抬起手挡住了双眼,羞赧又紧张。
见她这般,温迟今起身,托着她坐到自己的身上,额头仰起,眉眼前碎发微湿搭着,毫无平日半点温和,危险又极具魅力,伸手搂着她的后腰,迫使她靠近自己。
“姐,你喜欢我吗?”
姜织现在的姿势令她颇为羞涩,跨坐在他的腿上,空气都粘稠了起来,她有些喘不上气。
呜咽了声,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温迟今怎么会让她得逞,故意搂紧她细瘦易掌控的腰肢,埋在怀里深深嗅着她的体香,宛若罂粟毒药,难以戒断。
他想要听着她趴在自己肩上哭,更想掐着她的腰,让她全身每个地方都充斥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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