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阁下不仅给予了洛凌合体期大能同样的尊重,更表明淅川承认了洛凌丹道宗师的身份。
跟随淅川而来的一大群在领地内,有身份有名望的各位灵兽族长脸上,都不约而同带上了震惊。
他们都听说中心地带边缘一个小领主地盘,来了一位能炼丹的人类修士,不过也仅仅只是留意了那么一会,转头就把这件小事抛到了脑后。
作为大领主领地内有头有脸的人,这些族长、长老们并觉得一个小领主能招揽到厉害的炼丹师。
可是等他们再次听到这个人类炼丹师的消息,知道这个炼丹师愿意无偿教授炼丹之术,还随手就能给出三品以下丹方供灵兽学习。
而且还有传言说这个人类还是一个炼丹宗师,随随便便就能炼制出五品丹药,他们慌了。
族长和长老们纷纷进入宫殿,请求领主淅川邀请这位炼丹师来做客。
如果这个炼丹师当真达到宗师级别,他们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不管人类与灵兽之间千万年的恩怨,也要把她给挖过来。
炼丹之术被人类牢牢把持,灵兽中能达到宗师级别的炼丹师少之又少,大多数都只能达到炼制四品丹药的高级炼丹师级别,偌大一个妖兽之森内只有十个丹道大师、一个丹道宗师。
由于淅川成为领主的时间不长,领地总体实力也比不上其他领主的领地,这些丹道大师都不屑成为客卿,更别提那唯一的一个丹道宗师了。
洛凌不卑不亢没有反驳自己对她称呼,淅川心中一喜,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敢问阁下能否炼制七品丹药?”
“淅川领主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派人送来的邀请函写的明明白白,邀请我来为你炼制七品丹药,如果没有这个实力我怎么敢赴约?”
洛凌的话虽然刺耳,但是淅川却十分高兴,亲自为洛凌开路将她请到宫殿的居所内。
木制的宫殿内里不似外表朴素,四周每一处装潢都是用的金银玉石等贵重材料,每走一步都让人有种掉进财宝堆里的感觉。
“你们都下去吧。”
淅川屏退所有人,等到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洛凌、敖念和墨葳三人,他抬手在墙壁上的按了一下,墙壁忽然出现一个一人高的空间。
“阁下和两位请跟我来。”
洛凌三人狐疑对视一眼,跟着淅川进入。
三人进入后墙壁恢复原状,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暗门。
黑暗的通道随着淅川的脚步,两侧墙壁的烛台逐渐亮起。
几人沿着螺旋下降的楼梯往下走,终于在第五次转弯之后,来到了目的地。
“就是这里。”淅川的嗓音说不出的柔情。
洛凌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他们竟然从树上来到了水中,巨大的冰柱屹立在中央的,里面冰封着一条人鱼。
洛凌挑眉看向淅川:“走了这么久,领主就为了给我们看一条人鱼?”
淅川轻笑出声,似乎洛凌的话令他感到愉悦:“真是难得阁下没有把她认成鲛人。”
“鲛人和人鱼形似,可要区别也不难。”洛凌淡淡道:“鲛人生活在东方海域,鱼鳃生在耳后形貌与人类别无二致。但是人鱼却不同,最明显的就是这位于脖颈的鳃部。”
大家视线跟随着洛凌的手,果真在她手指的地方看到了三条细细的裂口。
三道细细的裂口在人鱼脖颈两侧对称生长。
洛凌接着说:“人鱼族群只有雌性,每到繁衍期她们就会从深海游到浅海,于水面上露出绝美的容颜迷惑水手与旅人,将他们拉入海底刺破心口,再在他们心口伤口处滴下一滴人鱼血,把这些男性转化成雄性人鱼。”
“不错。没想到在大陆东方,会有阁下这么了解人鱼的人类,而且还是一个骨龄不到二十的人类。”淅川的话意味深长。
洛凌勾了勾唇,不理会他的试探:“领主大人与其关心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不如和我说说,你要的的是可以延续她生命的七品丹药,还是能够唤醒她的九品转生丹。”
淅川赤金色瞳孔猛然一缩,浑身气势从平和转为暴戾。
敖念眼神一凛,转瞬来到洛凌身前,神兽威压也尽数外放。
墨葳被两人突然释放的气势震得气血倒涌,狼狈的跪到地上。
“墨葳快回去。”
墨葳付下金玉海葵后就央求洛凌契约了他,现在洛凌心念一动就把他召回了百玲珑塔内。
进入空间的墨葳落入白塔前的池塘,池塘水中浓厚的灵气帮他抚平了躁动的气血。
“神兽?”来自血脉的压制让淅川惊讶,暴戾的情绪逐渐平静。
敖念感受到他彻底冷静下来,也收起了神兽威压。
作为在西方称霸一方,西方魔能枯竭后被迫来到东方的魔龙,自从误闯一只凤凰的领地后,淅川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可怕的血脉压制了。
他看向洛凌的眼神变了又变,最终又变回了最开始的温和。
不同于之前有求于人浮于表面的温和,这次的温和下还带着谦卑与浓浓的忌惮。
洛凌笑起来:“别激动,九品丹药我也能炼。”
“你要什么?”淅川十分警惕,他不相信她提出帮自己炼九品丹药,是贪图他承诺的丰厚报酬。
“我要名。”
从淅川存放人鱼的地方离开以后,洛凌正式以丹道宗师的身份成为淅川的客卿,入住这座位于苍梧巨树顶端的宫殿。
领地内来了一位丹道宗师的消息,从领地的权力核心地带逐渐外传。
直到三个月后两人高的紫金炼丹炉开炉,一片小型雷云聚集到宫殿某一个房间上空。
“这是九品丹药的凝丹雷劫!”
淅川为了复活人鱼用尽手段,翻遍了所有能够弄到的古籍。
尽管洛凌再三向他确认,她确实可以炼制九品丹药,可是亲眼见到传说里的凝丹雷劫,他还是激动得眼眶湿热。
七十二道雷劫尽数落下之后,醉人的香味从那间已经破烂不堪房间传出,很快就弥漫至整座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