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对打激烈的时候,于梦期推开张叔,从背包里拿出手枪,瞄准楚韵后射出一连串子弹,去死吧!
让她倍感惊讶的是,楚韵似乎后脑勺上也长着一双眼睛似的!只见楚韵身形飘忽不定、变幻莫测,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一颗颗呼啸而来的子弹。
然而,倒霉的却是于梦期的队友高宁——他不幸躺枪,腹部被其中一颗子弹击中并贯穿而过!高宁惨叫一声,身体就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从墙头上坠落下来,重重地摔落在院外的地上。
“小高!”张叔急忙往院外跑去,他没想到于梦期不顾队友就贸然开枪,她最近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高宁躺在院外的草地里,身体抽搐着往外咳血,他眼里有迷茫不解,看到张叔后他挣扎着伸出右手,“张,张叔,我不怪梦期……我的妹妹求你照……”话还没说完胳膊就垂落下来,出气多进气少了。他的妹妹高双只有十八岁,两人相依为命,他死了的话妹妹真的无依无靠了。
楚韵落在院子里,她盯着阮星河和于梦期,“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赶紧滚出我的院子。”
阮星河朝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原本就是我们不对,现在就走。”
这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向她动过手,不仅如此,他还不断地劝着周围的人速速离去。与那几个盛气凌人的异能者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的言行举止格外温和,仿佛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和力。
于梦期冷笑:“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我只不过吓吓你,你就害死我的队友,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楚韵也冷笑,她不相信于梦期不知道对于没有异能的人来说使用火龙术意味着下一秒就会被烧成黑炭,这也叫“吓吓“?
“那我就等着,看你这个手下败将有什么精彩表现了!”
于梦期疼痛难忍,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我一定会让纪南……”
阮星河打断她:“梦期!”
于梦期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沉默了下来。纪南萧是基地最高战力,但不喜欢自己被人当靶子使,要是被他知道他们在外面惹了祸又得挨处罚了。
楚韵眼眸一闪,他果然在凉市基地。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于梦期被阮星河拉着就往院外走去,她仿佛很害怕阮星河,整个过程再没有张嘴说话。
院外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随后逐渐远去。阿梨抱怨道:“这些人可真讨厌,以为有个异能就了不起嘛,和主人比,一个个都菜得不能再菜!”
楚韵笑出了声,它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不错呢。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她也不在意,自己不惹事也不怕事,不论阴的阳的她都不会畏惧。
这一晚,夜幕降临,繁星闪烁,但桑玄却同样迟迟未归。
另一边,悍马车上的气氛凝重。张叔仔细给于梦期包扎伤口,这两排狰狞的牙印差点咬断骨头,张叔不禁后怕:“你啊,这手要是废了可怎么办,今天的事你爸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于梦期撅着嘴不服气道:“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高宁还死了,张叔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她是基地二把手的女儿,又觉醒了火系异能,是在基地里众星拱月般的存在,没想到这次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欺负了。
“你还好意思提高宁,他的死要是老大知道了……”
“行了张叔。我头疼你别说了!”
驾驶座上开车的阮星河一路沉默,于梦期有些怕他,不止是因为他异能是精神系很为罕见,更是因为他是基地三把手纪南萧的心腹。
神秘的纪南萧很少露面,参加重要会议或者是出任务都是由阮星河来完成的。但纪南萧出现的几次都是镇压基地内乱,处理叛徒的,手段格外残忍血腥,基地里没人敢在背后对他乱嚼舌根。
月上中天时桑玄踏着星光轻轻飘落在院子里,他鼻子动了动,眼眸一冷,随即身形一闪下一秒已经来到了楚韵的房间。
楚韵正抱着狐狸阿梨睡得香甜,看到她没事候桑玄放下心来。
伸手将被子盖好后,桑玄来到院子里,右手掐诀使用清洁术快速将院子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直到陌生人的气息消失后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从袖中拿出一卷古籍样的卷轴,桑玄缓缓打开,卷轴上方出现几个闪着红光的字。
“父病重,神玉被盗,见信速回!”
他剑眉微皱,将传送卷轴收起。他刚刚与变异蛇妖大战一场,终于在它的腹中找出了他来时遗失的卷轴。
想到父亲病重,危在旦夕,他心急如焚。
这几天他流转在雪山和附近山脉间,找到了很多他原本世界很难找到的一些天材地宝,带回去说不定可以救活父亲。
第二天清早,楚韵在院子里练剑,看到桑玄顶着炸毛的头发从楼梯走下来,“真是稀奇,你终于回来啦,还起这么早?”
平时他恨不得睡到午饭时分再爬起来。桑玄坐在躺椅上,姿态慵懒,还带着几分鼻音,说:“昨晚的人是那个基地的?”
楚韵收起剑,用毛巾擦擦汗,“是啊。几个存心找死的人。”
桑玄手朝虚空中抓去,几颗鹅卵石出现在他掌心,他朝院子中南西北四个角落扔去,随着石子落下,一种闪着金色光芒的灵力罩出现在院子上方,将整个院落笼罩起来。
“这是隐匿阵法,除非你自己出去,否则他们就找不到你和这栋院子。”
桑玄轻声说。
楚韵笑眯眯地点头,“我昨天去集市买了点啤酒,要不要喝点?”
“啤酒?”桑玄点点头,他在电脑里看到过那些人喝啤酒,淡金色的液体,上层浮着白色细腻的泡沫,最好的是度数不高,不像他的世界里那些白酒,一喝就醉。
他的酒量一直是族中最差的,这次他一定要在啤酒上找回场子。
在阿梨的强烈要求下,楚韵将院子中正追着母鸡跑的大公鸡给宰了。
晚饭就是阿梨做的一大盆辣子鸡和清炒油菜。楚韵和桑玄都是辟谷之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剩下的都归了阿梨,它高兴地原地转了几个圈。
星光破碎,微风浮动。两人坐在三楼楼顶上喝着酒,欣赏着夜空中的银河。
桑玄脸颊染上红晕,他眼神有些迷离,楚韵问:“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
“好叭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