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人都死在昨夜,而且全部都是和刚刚那人一模一样的死状,应该是有人蓄意谋杀。”
“这四人可有什么关联?”
“询问之下,并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我隐隐感觉他们的家人很有可能在说谎,就派人跟着。没想到跟到了这里。”
林疏棠凝眉思索,半晌也没个头绪。
“你快去忙吧,我这边暂时走不开。”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他也无妨。”
沈沉大步流星朝着店里走去。
林疏棠跟在后面,却被孙大夫叫住了。
“刚刚谢过姑娘,要不是姑娘帮在下出头,只怕在下要吃官司。”
林疏棠微微一笑,“你现在是云苍医馆的人,我保你就等于在保云苍医馆,你不用谢我。”
孙大夫总是有点傲气在骨子里的,林疏棠并不想用这件事给他压力。
“你昨日说略懂医术,看来是骗在下的。”
“我确实不太懂中医,只是对外伤缝合之类比较拿手,并没有骗你。”
孙大夫轻点了下头,“我本和医馆签了一个月的契约,我决定签长期。”
一旁云宴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这个孙大夫可不只是个普通的府医,他是通过了太医院选拔考试的,做过医丁。
能招揽这么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加入云苍医馆。
对医馆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果然,林疏棠这个丫头还是有点本事的。
“好啊,那云某一会儿就给孙大夫拿契约。”
众人散去。
楼上的俞少珩的房间内,沈沉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看到林疏棠进来后,沉默了。
林疏棠瞬间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便开口询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沈沉看林疏棠的眼神有些犹豫,
“你的父亲,林正亿升官了,今日进了内阁做了正一品内阁大学士。”
“那就现在的情形,俞景玄对皇位势在必得了。”
那这件事也就真的严重了。
没想到苏家出手这么快。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俞景玄被皇后娘娘罚了,在东宫面壁思过一个月,不能出门。”
“为何?”
“昨日,他在聚善楼当众逼的一个店小二跳楼了,还和齐王,耶律野起了冲突,今天内阁都快被弹劾他的奏章给淹没了。”
“俞景玄一贯放肆惯了,这次皇后迫于压力给他禁闭一个月,估计一个月以后,俞帝要是还没有找到,那谁也挡不住他登基了。”
三人同时沉默了。
恰在此刻,门外传来云宴的声音。
“疏棠,楼下有人找你。”
林疏棠打开门,迎着云宴进来了。
“谁找我?”
“是齐王和耶律野,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我在这里的也没有躲着,齐王想要找我还是很容易的。”
林疏棠走到俞少珩的身边,语气变的柔和了许多,
“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顺其自然就好。”
“俞景齐着急了,面对他,你也要小心一点。”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来到一楼,齐王和耶律野果然站在柜台前等着。
“齐王和耶律王子怎么有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皇婶,上次的事情你可还对小王心中存有芥蒂,小王这次就是特来向你赔罪来的。”
齐王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林疏棠。
“这里有几处宅子的地契,小王已经命人收拾好了,皇叔和皇婶随时可以住下。”
林疏棠瞥了一眼,推开那信封,“齐王是觉得你珩王叔和我没地方住了,特定跑来施舍给我们宅子。”
齐王慌忙摆着手,语气也有些慌乱,
“不是的,小王只是觉得珩王府现在不适合住人,皇叔和您住在这小小医馆多有委屈,才出此下策。”
“委屈什么,宫中御医又不给他看病,这天寒地冻的,我只能带他来医馆看病,怎么也挨着你什么事了。”
“不不,小王并没有此意,小王来此处只是为了聊表心意而已,皇婶不必如此紧张。”
林疏棠是个记仇的。
齐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很清楚。
表面上风轻云淡,内心野心勃勃。
这个太子才初立第二日,他就跑来找俞少珩,可见他并不想放弃那个位置。
一旁的耶律野看着林疏棠怼俞景齐,有些看不下去了。
“珩王妃,是人都会犯错,再说齐兄也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耶律野本就在画像之事上,对林疏棠颇有不满,此时看她傲慢无礼,更是心中恼怒。
“耶律王子,你这话说的,是他办错事在前,我原不原谅是我的事。再加上画像之事我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并非是本妃所为,你爱信不信。”
林疏棠有些愠怒,直接转身离开。
齐王见状,小跑两步挡在她的面前。
“皇婶,求您让我见见皇叔吧,现在的局面想必皇叔也不愿见到,我就想问问皇叔该怎么办,求你了。”
看着俞景齐眼神很是忠恳,林疏棠犹豫了。
在这京都城中,俞少珩的敌人比比皆是,真心的朋友没几个。
既然大家都不想让俞景玄坐上皇位,那倒不如暂时合作也可。
“跟我上来吧。”
齐王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谢过皇婶,以后小王定会好好孝敬您。”
林疏棠总感觉这句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可她的辈分在这,又不好说啥。
到了俞少珩的卧室,沈沉已经不在这里,
”少珩,齐王和耶律王子来看你了。”
俞少珩脸色苍白,薄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缓缓的张开双眸,眼神中尽是疲惫。
“珩王叔,请给齐儿指条明路吧。”
“本王如今自身难保,又怎么给齐王指路。”
俞景齐跪在俞少珩的床边,
“父皇失踪,很有可能已经被害了。苏家的势力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了,扶持俞景玄那个没脑子的做皇帝,只怕大俞百年的基业就毁了。”
说着,俞景齐的眼眶红了,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信上两分。
“齐王既然如此操心大俞的基业,何不自己坐上那个位置,来求本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