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明眸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顺带拍了拍沈沉的肩膀,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沈大人,加油,祝你早日升官发财,做上正三品的大理寺卿。”
沈沉黑着脸,遇见你不丢官都好了,升官在怕是有点难。
“俞少珩这会儿已经醒了,你还不快去找他。”
“这就去,沈大人可要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呦!”
林疏棠冲他眨了眨眼。
没有了马车,她只能自己走着去云苍医馆,还没走两步,沈沉又开口了。
“骑我的马吧,这里离云苍医馆可有一段距离。”
沈沉让小厮把马交给林疏棠。
接过马绳,林疏棠仔细看了一下面前的白马。
身材高大,全身的毛发干净而又整洁。
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理。
她忍不住摸了一下,没想到这马居然走开了两步,不让她摸。
有脾气,我喜欢。
林疏棠拉住缰绳,翻身上马。
马立刻扬起前蹄,想把她摔下去。
沈沉见状,嘴角勾起。
“珩王妃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被马给欺负了。”
林疏棠白了一眼沈沉,心道,“呸,小心眼。”
然后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疾驰而去。
沈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的回过头,按住心中的那分悸动。
有了马,林疏棠很快回到了云苍医馆。
来到三楼的雅间内,云宴一个人在这里喝茶。
“俞少珩呢?他怎么样!”
云宴放下茶杯,看着火急火燎的林疏棠打趣道,
“难道你没看到这里还有一个人吗?天天的就知道问你男人。”
“他是个病人,我自然担心他,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错没错,你就没发现,你很在乎他?”
云宴反问道。
林疏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答道,
“他是我夫君,还是大俞的战神,我当然在乎。”
“那你更在乎他是你夫君多一点,还是他是大俞的战神多一点?”
林疏棠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可她没有说出口,但脸上有那么一抹难为情已经出卖了她。
“你小子可是她的长辈,还嘲笑小辈,真是没脸皮。”
云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长辈?”林疏棠迷惑不解。
“云宴是你的舅舅,而你呢,还要叫老夫一声外曾祖父。”
林疏棠懵了。
难怪她一开始看到云宴的时候就有点觉得面熟,难怪她一直觉得云老前辈对她很是特别。
原来他们都是她的家人。
“舅舅?外曾祖父?”林疏棠缓缓开口。
“哎!老夫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的曾外孙女,还愿意跟老夫学习医术,真是死而无憾喽!”
“爷爷,你的心可以在偏一点吗?我这个孙子都快被你扫地出门了。”
“你小子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她吃的苦那么多,老夫多心疼她一点,你还吃上醋了。”
这时,桑山推着俞少珩从门口进来了。
“原来都是王妃家人,本王有幸能娶到这样有本事的王妃。”
林疏棠看着俞少珩脸色还有些苍白,坐在轮椅上有些无力的靠着,立马上前蹲在他的身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胸口的伤好疼吗?”
低了低头 看着林疏棠脸上紧张的模样,俞少珩觉着十分满足。
“有你外曾祖父在,我没事的。倒是你,擅自做主以自己为饵,要是皇后发现了你就是刺客,那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林疏棠噗嗤一笑,“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宫里还有 妙音呢,她也会帮我的。”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云宴给其他人打了手势“走”。
众人离开了雅间,把地方留给两人。
林疏棠的小脸一红,连忙起身,怕他看到。
走到俞少珩的身后,把他推到窗边,自己也坐了下来。
“王爷,我有些事要问问你。”
看着她如此的突然严肃了起来了,俞少珩的心中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王妃是想问本王手上的那个东西。”
林疏棠点了点头。
她深知以现在俞少珩的状态,那个东西是保不住的。
“王爷现在还没恢复,有那东西在等于抱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可现在皇兄不在,要是在的话,本王直接将那金矿地图交给皇兄,他自会处理。”
“俞帝生死不明,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这烫手的山芋要想个办法处理掉,不然得话只怕皇后为了秦王坐上皇位,也不会放过我们。”
俞少珩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阴沉沉的天空,陷入沉思。
金矿地图本来就不属于他,而且他现在也不能保证地图是否是真的。
皇兄也一点线索都没有。
刚刚建立起来的空桑部也就被城阳侯杀的只剩下十几个人。
他的心中仿佛一团乱麻。
“本王现在真想能快点恢复,好能尽快找到皇兄。”
“别急,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脱,过两日,我就和外曾祖父说,我们两人配合,给你接上筋脉。”
俞少珩突然低下头,笑了起来。
她真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件礼物。
几经生死,都有她在身边从鬼门关把他给拉了回来。
真是他命中注定的福星。
“你在笑什么?”
刚刚还愁眉苦脸,这会儿又笑容满面,这男人怎么这么善变呢。
“本王是觉得,有你在我身边,很多事都变的容易很多。”
“我就是个打工人,你就是我的老板,等我帮你恢复好了,老板千万不要忘记支付我的工资。”
“本王承诺的事,绝不会食言,只是本王想你留下不走。”
“那就要看你对我怎么样了。”
俞少珩看着林疏棠红扑扑的小脸,眼神满是宠溺。
若是这会他的手臂能动,一定将她拥入怀中。
深深的禁锢,不让她离开自己半分。
“本王向你承诺,珩王府永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我俞少珩的心中也只有你林疏棠一人。”
林疏棠被他的话惹的一阵笑。
“王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俞少珩瞪圆了眼睛,“林疏棠,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本王吗?”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官差贴了一个告示,众人纷纷围观。
门口桑山敲门进来。
“王爷,城阳侯府全族被流放了,还有皇上病重,秦王被立为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