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青,林知青,你俩过来一下!”邹志鹏摆起官架子,打起官腔,
“我代表咱们知青点呃前院的各位知青,有件事要和二位说一下。”
林雪华一脸无所谓,孙建设隐隐猜到是因为什么。
但是林雪华不开口,他凭什么接话。
邹志鹏:“”
邹志鹏心里p嘴上却说:“他们反应,轮到你们两人做饭时,不是菜咸了,就是饭糊了!”
粗粮做出来的饭本就不好吃,再加上糊了,实在难以下咽,但粮食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不舍得浪费,只能硬吞。
“做饭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林雪华嘀咕。
邹志鹏一本正经,“那林知青告诉我,你的强项是什么?
我跟大队长提一下,看看队里有没有适合你强项的工作!”
他掩去眼底的不屑,别因为你整天发浪别人不知道。
如果那是你的强项的话,知青点还真是无人能及。
孙建设脸都憋红了。
林雪华的强项还挺特别的。
林雪华一顿,其实她哪有什么强项,唯一的优点就是长得好看点儿。
她也一直以此为利器,赚取一些便利。
但她自己浪是一回儿事,被人当面隐晦地指出来是另一回事儿。
毕竟是个女孩子,她只是懒了点,浪了点,但是脸皮还没有厚到不知羞耻的地步。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邹志鹏还是懂的,“咱们知青会做饭的没几个,但是大家都尽最大的努力去做,毕竟粮食来之不易,浪费粮食可耻!
而且也没有要求你做出的饭菜必须达到国营饭店大师傅的水准,但你不能每次都糊啊!”
看林雪华似乎要辩驳,邹志鹏又说:“我知道,之前你和甄世梅搭档,做饭的是她,但是我也没见你砍柴挑水啊!
现在咱们来了新知青,男女搭配起来正好,孙知青挑水砍柴,做饭就得靠你啊,女人哪有不会做饭的?!”
他说的意味深长。
林雪华却从他眼中看到了讽刺:她这样的女人也就只配做饭了!如果连做饭都不会,还能干什么!
“孙知青,我不管你们两个是怎么分配的,但是请你监督林知青,下次做饭不要再糊了!”看热闹看得正起劲的孙建设没想到还有他的事儿。
他脸色一僵,点点头。
他能说做饭时他的心思不在烧火上吗?
“如果下次还这样,那只能把你俩分出去单独开火了!”邹志鹏使出杀手锏。
“凭什么?这不公平!”林雪华激烈反对。
她本来就不会做饭,一起吃多数是吃别人做的,分出去天天吃自己做的饭她担心中毒而亡。
“想要公平那就好好做饭! 你愿意吃糊的,别人不愿意,既然你口味独特,那你只能自己单独做了!”邹志鹏态度坚决。
孙建设不服地看着他,是林雪华不会做饭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被牵连!
他刚要争论,廖大伟喊了一声,“开饭了!”
邹志鹏拍了拍孙建设的肩膀,就去洗手了。
孙建设恨恨地瞪着邹志鹏,凭什么他就什么都不做?
饭后,邹志鹏继续摆起官架子。
“同志们,我知道,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天南海北的都有,口味会有所不同,但是请大家不要有情绪,努力客服困难,积极劳动。
当然,也请做饭的同志考虑一下大家的口味,比如喜欢吃辣的少放点辣,喜欢吃咸的少放点盐咱们相互理解,共同进步,我们的未来一定不会差!”
他振臂高呼,一副起义的样子,看得廖大伟眼疼。
他直言道:“队长,未来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眼前有件事需要你这个队长解决一下!”
“什么?”邹志鹏被打断,有些不高兴。
但是想到廖大伟时不时地犯病--直男癌,他忍下了。
“我不知道咱们的厕所是什么时候坏的,但是我都来了快一个月了,也没见队长组织人修一下,再这样下去,万一半夜起来上厕所掉进去怎么办?”
廖大伟果然没有辜负他直男的本性。
邹志鹏脸色难看。
他又不瞎,难道不知道厕所坏了吗?
问题是修厕所他不会,还得去找大队长,需要的东西肯定是知青自己掏钱,邹志鹏过得紧巴巴的,即使平摊他不想出钱,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有提。
现在廖大伟却提出来了。
邹志鹏咬牙,“感谢廖知青指出我工作的不足之处,以后我一定改正!”
“队长,我就一说,什么足不足的!”廖大伟笑得一脸真诚。
邹志鹏:“”
“既然要修就修的好一点儿,到时候需要多少钱我再告诉大家,到时候大家平分!”邹志鹏公事公办。
一提到钱大家都躁动起来。
“那后院的是不是也要一起交?”甄世梅提出疑问。
“当然!”邹志鹏点头。
大家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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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靠在美人榻上,旁边放着一堆瓶瓶罐罐,她在做睡前护肤。
那细致的程度,连小脚脚都不放过。
护肤她是认真的。
看起来很悠闲,但是大脑没有闲着,她在想怎么增加一份明面上的收入。
陆华年没有过明路,而她总是有钱花,时间长了也会惹人怀疑。
至于干什么她得好好想想。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管干什么都要以保全自己为主。
而且以后她还想和陆华年长长久久地走下去,所以她身上不能有一点污点。
最好能得到上面的认可,给她一个工作证之类的东西。
她决定找个时间去市里或者省城看看。
把瓶瓶罐罐都收起来,程锦瑟看了一会儿书就在准备休息时外面传来了邹志鹏的声音。
“程知青,你睡了吗?”
程锦瑟:睡前听到这个声音,真晦气!
“程知青,明天所有知青在前院开会!”邹志鹏又说。
他没有看见灯光,也不确定程锦瑟有没有睡着。
他就认为她还没睡吧。
但他等了一会儿,小院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又竖起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他扒着门缝往里看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