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那些小虾米留给我,好不好?”
看着两人紧扣的手指,被那双饱含情意的双眸凝视着,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看出他的担心,她轻抚他皱起的眉头,“放心,我不会做犯法的事儿,我会让自己清清白白”
她羞涩地看着他,“绝对经得住组织的审核!”
他呼吸一滞,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也期盼嫁给他吧。
“你”陆华年想问她是否待他全心全意,还是掺杂着利用。
他发觉他越来越贪心了。
以前他只希望她看他一眼就好。
她开始回应他的感情后他想的是她能喜欢他,他就很知足了。
现在,他希望她全心全意都是他。
“怎么了?”程锦瑟不解地看着他。
陆华年摇摇头,没有问出口。
利用就利用吧,最起码他还有利用价值。
程锦瑟皱眉。
她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陆华年,我不喜欢这样。”
陆华年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
“你明明心里有疑问,却不问清楚,然后自己在那里猜测;
而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也在猜测
难道以后我们都要靠猜测维持感情吗?
这样的感情能长久吗?”
陆欢年顺着她的思路想下去,想着想着就变了脸色。
这样一直猜测的结果就是两人分道扬镳。
陆华年一脸惊慌的道歉,“乖乖,我错了!”
程锦瑟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抱胸看着他,一脸的高冷范儿。
“说说吧,你心里有什么疑问一并说出来!”
“我本来没那么想的,都怪江昊天!”陆华年一开口就把江昊天卖了个彻底。
“他说什么了?”程锦瑟努力忍住笑意,板着小脸问。
陆华年告状的样子好幼稚,好可爱。
陆华年双手掐着她的细腰,防止她掉下去,也以防她听后生气不给他抱了。
他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他说你对我不是喜欢,只是利用我报复陆子健!”
程锦瑟秀眉一挑,“还有吗?”
陆华年讨好地摇摇头。
程锦瑟叹口气,放下抱胸的双手,扶着他的肩,“其实你心里也有过这个念头吧,毕竟之前我追着陆子健跑,结果刚退婚就投入你的怀抱,是很渣”
“不许这样说自己!”陆华年一脸心疼。
“甚至再难听点,水性杨花!”
“程锦瑟!”陆华年语气带着祈求。
程锦瑟摸摸他的脸,“其实有这种想法也正常,毕竟我对你的感情来的太突然了,你这么敏锐,怎么会察觉不到我的改变呢!
但你没什么都没问,在你心里,只要我接受你,你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即使我是存着利用你的心思而接受的你!”
“乖乖~”陆华年眼眶发热。
她抚摸着他的脸,眼里泪珠滑落,“陆华年,你那么好,我怎么舍得利用你,怎么舍得伤害你!”
“乖乖!”陆华年慌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别哭,我不问了!”
程锦瑟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道:“如果我说退婚一事是我一手策划的,你信吗?
如果我说在退婚之前我就报名下乡了,你信吗?
如果我说上辈子我就爱上你了,你信吗?”
陆华年脸上闪过各种表情,但还是回答她:“你说的我都信!”
他看着她眼底的深情,又想到她说的上辈子,他瞳孔一震。
程锦瑟笑了,她就说他很敏锐吧。
陆华年喉头干涩,“你”
程锦瑟描绘着他的眉眼,“如果我说我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又回来了,你会怕我吗?”
陆华年摇头,一脸的遗憾,“我只恨我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不能与你共鸣!”
程锦瑟的眼泪再次滑落,她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呜呜哭起来。
又担心被别人听到,她压低着声音。
陆华年疼惜地抚着她的背,他不知道她上辈子经历了什么,也不知如何安慰。
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他很心疼。
要是他也有上辈子的记忆就好了。
哭累的程锦瑟窝在陆华年怀里睡着了。
他一直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直到深夜程锦瑟自己醒来。
“陆华年~”程锦瑟揉揉眼。
“我在~”陆华年声音轻柔,“我抱你到炕上睡,好不好?”
程锦瑟摇头,睡了一觉她现在很精神,想起之前她的崩溃,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她飘忽的眼神,陆华年眼神宠溺,“在我面前乖乖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对上他深邃的双眸,程锦瑟的耳朵都红透了。
她将脸埋进他的怀抱,闷闷地声音响起。
“陆华年,我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我识人不清,辨人不明,最终被害!
我被他们迷晕卖进了深山老林,为了能清白回去,我吃下让皮肤溃烂的毒草,我坚持了八年,终于逃出去了。
我迫不及待地回到程家,揭穿孙慕雨和陆子健的真面目,然而”
“然而程家人不信,还伙同孙慕雨和陆子健害死了你!”陆华年接过话。
“陆华年?”程锦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
“刚才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陆华年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程锦瑟担心地看着他,小手揉着他的太阳穴,“你没事吧?”
他这是被她刺激地觉醒了上辈子的记忆了吗?
但是也不对啊,这些事发生的时候他不在。
陆华年摇头,握住她的手,“你继续说!”
“孙慕雨给我吃了媚药,还找来了乞丐,她想侮辱我我一头撞死在程家门前,生命的最后是你抱着我痛哭的画面”程锦瑟又抚摸上他的脸。
“还有吗?”陆华年亲昵地蹭蹭她的手心。
“我死后并没有进入轮回,魂魄留在了你身边。
看着你伤心悲痛,我却无能为力,我陪了你五十年,八十三岁那年你寿终正寝,我也被吸入黑暗,再醒来就是和陆子健订婚的第二天。”程锦瑟低声说。
“那我有娶妻吗?”陆华年比较关心这个。
程锦瑟摇头,“你终日思念着我,未曾娶妻!
而且每到我的忌日你会在我的墓前待上一整天,直到被警卫员带回去。”
“还好,我是干净的!”陆华年庆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