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瑟才不听她念经呢,翻过来覆过去就那点事儿。
她转身去了厨房,焖米饭,再来个西红柿炒鸡蛋,绝配。
李兰闻到鸡蛋的味道,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挪到了厨房门口,“你个败家的玩意儿,这是打了多少鸡蛋啊!”
看着盘子里一大半的鸡蛋,李兰心痛的无法呼吸,这是她留给亲生女儿的,现在被程锦瑟这个贱丫头给嚯嚯了。
贱蹄子一个,她配吃鸡蛋吗!
程锦瑟才不管李兰,越过她,把米饭和西红柿炒蛋端到客厅的饭桌上就开始吃。
“你你个不孝的玩意儿,你爸还没回来呢,你就先吃?”李兰像不认识程锦瑟似的,惊讶地看着她。
“有你等就够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程锦瑟头也不抬。
白米饭配西红柿炒蛋贼香,看得李兰直咽口水。
程锦瑟故意bia叽嘴,李兰的口水更旺盛了。
“你不饿吗?”程锦瑟发誓这句话是真心的。
李兰哼了一声,“死丫头,还不赶紧给我盛一碗!”
程锦瑟听话地起身去了厨房。
勾起的嘴角有一抹讽刺的笑容,早就知道李兰自私自利,对程凯有爱,但不多,
等到李兰吃饱喝足后,盛西红柿的盘子见底了。
李兰尴尬地看了程锦瑟一眼,程锦瑟装作没看见,把盘子收到厨房就回了小黑屋,门栓一插,又把衣柜挪过去靠在门上,身形一晃逛空间去了。
李兰被程锦瑟的行为整的一愣一愣的,她以为死丫头会洗干净盘子,彻底消除自己吃独食的证据,没想到她直接把盘子放在了灶台上,这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家里其他人他们吃了白米饭与西红柿炒蛋吗。
这还了得,程凯不得把天捅破啊。
李兰没办法,忍着腰痛去厨房给程锦瑟善后了。
孙家
晚饭结束后,李裳跟着女儿去了她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她担心地问:“小雨,现在子健和锦瑟订了婚,你怎么办啊?”
李裳是李兰的亲妹妹,两人五官有七分相似,但是李裳纤细苗条,李兰肥胖臃肿,所以七分像的五官打了折扣,看上去只有三分像了。
孙慕雨不在意的摆摆手,“订婚怎么了?结了婚都能离婚,况且只是订婚呢!再说子健又不喜欢程锦瑟,他俩早晚得散。”
这一点她信心十足。
“话虽这样说,但只要他俩一天没有解除婚约,你俩就名不正言不顺,万一被人发现举报了,你和子健的一辈子就毁了!”李裳一脸的担心。
“放心好了,妈,我们很小心的,不会有事的,您就别担心了,这么爱操心会长皱纹的。”孙慕雨推着李裳出了房间。
李裳看着关上的房门叹了口气,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当妈的管不了了。
孙全看着李裳唉声叹气的样子直皱眉,家里的福气都被她叹没了。
“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你光叹气有什么用?”孙全火大极了。
李裳一个哆嗦,拍着胸口看着孙全,皱着眉抱怨,“你忽然出声吓到我了!”
“在家里有什么害怕的?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孙全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李裳目光一闪,佯装镇定道:“我除了上边就是在家里,能做什么亏心事!”
“最好是这样,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我打死你!”孙全一脸的凶狠。
此时的孙全与平时给人的印象简直判若两人。
孙全在机械厂是出了名的憨厚老实,对媳妇儿好,可是此刻,看着那张脸,李裳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她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赶紧回卧室去了。
程凯和程满冬一进家门就看见李兰从厨房出来,程凯脱口而出,“今晚你做的饭?”
李兰拉着脸点头,她倒是不想做,想让程锦瑟做,可是她在外面喊了半天,死丫头也不搭理她,去推门也推不动。
因为没有经受过诱惑吃了大米饭配西红柿炒蛋,李兰心虚,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忍着腰疼做了晚饭。
当然给程凯爷俩吃得当然不是白米饭,而是杂粮饭,菜也只是咸菜疙瘩,就这样,晚餐已经很好了。
“锦瑟呢?”程凯环顾了一周,没有看见女儿。
“她不舒服,就先躺下了。”李兰憋屈地给程锦瑟打掩护。
这个时候把死丫头折腾起来,死丫头肯定生气,一生气万一说漏了嘴怎么办。
程凯没放在心上,低下头开始吃饭。
刚吃了没两口就感觉不对,他看了看坐在旁边 的李兰,“哎,你怎么不吃?”
李兰一阵心虚,她扶着腰,虚弱道:“扭到腰了,没有胃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耽误了上班,全勤奖就没了!”程凯指责李兰。
李兰的火气“腾”地一下起来了,破口大骂,“程凯,你还是不是人?我腰都疼地没法走路了,你就只惦记着那点全勤奖!”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肯定是关心你啊,全勤这个月没了下个月还可以有,你没了的话,就真没了,孩子们没有母亲不说,我也没有了老婆!”
李兰:我谢谢你全家。
她气得一鼓一鼓的,跟那癞蛤蟆似的。
“程凯,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没了?我活的好好的呢,你就开始诅咒我!”李兰被伤到了。
心里那点因偷吃而产生的愧疚也消失殆尽。
“你这人好赖不分,听话不会听!”程凯耐心告罄,指着李兰就开骂。
“平时让你勤洗澡勤洗头你不听,招的苍蝇张天围着你打转;让你少吃点控制一下体重,你也不听,现在扭到腰怪谁?”
李兰气短了一秒钟,立即挺起胸脯迎战。
“你还挺会打算的,我少吃好让你们父子多吃,是不是?程凯,你要不要脸,从媳妇儿嘴里抢饭吃!”
“你简直不可理喻!”程凯气得多吃了一碗杂粮饭。
“妈,你怎么这么说爸呢?他只是关心你的身体,怕你体重超标引起疾病。”程满冬看着肥猪似的母亲替父亲圆场。
他也是男人,他懂父亲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