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和翻着手中的书:“不用管她。”
“是。”
到了年下,各宫都还是忙碌了起来。
卫嬿婉这段日子也被封了常在,很是受宠,加上有皇后撑腰,日子过得更加舒坦。
借着冬日宴的借口,傅恒福晋便带着瓜尔佳氏进宫。
锦和与瓜尔佳氏年纪相仿,带着她在长春宫转了转,皇后也趁机与弟妹说说话。
一番聊下来,锦和倒觉得瓜尔佳氏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懂规矩的同时,还能打趣他人,也不会让人尴尬。
相貌也很不错,皇后对瓜尔佳氏也很满意,身为当事人的永琏就更不用说了。
乾隆十二年正月
皇后请皇帝给永琏跟瓜尔佳氏赐婚,于明年二月成婚。
太后知道此事时,让福珈请皇帝去了一趟慈宁宫。
皇帝回到长春宫,永琏便多了一位钮祜禄氏侧福晋,于明年瓜尔佳氏一同入府。
皇后知道时,心中憋着一股气,在皇帝耳边念了许久。
最后把钮祜禄氏入府的日子,定在了明年的五月份,好让儿子儿媳,在这段时日培养培养感情。
永琏知道时,怒气冲冲的跑到朝青居,一把坐在锦和旁边。
锦和让众人退下,给永琏倒了一杯茶。
“降降火吧。”
永琏猛地把一口喝完:“我娶个福晋,皇祖母就马不停地给我塞人,是把我当成猪吗?”
越说永琏越气,把好好的心情全给毁了。
“行了,事已至此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自是知道,只是气不过罢了。”
永琏出生到现在,除了之前病一场受了委屈,就再也没受过其他委屈。
现在被太后逼迫,心中正在暗暗不爽呢。
锦和苦口婆心道:“好歹是钮祜禄家的,你若是不喜欢,日后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没必要为这种小事苦恼,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当个小孩养就行了。”
永琏:“我倒是想,可就怕有人不同意。”
入了府之后,以后的事情,谁又会知道呢。
永琏甩了甩头,说起其他事情:“我马上就要开府了,特意让人留了个院子给你,以后可以天天去我那儿。”
锦和看了一眼永琏:“没白疼你。”
姐弟俩又说了些话,永琏起身去了骑射处。
锦和捯饬捯饬去了长春宫看永琮,之后的日子过的既舒心又惬意。
不过几日过去,宫中就传出消息,卫嬿婉被封了贵人,封号令。
卫嬿婉照常来长春宫谢恩,皇后知道她忠心,便让明夏拿了一副坐胎药给她。
“你伺候皇上也有些时日,你也该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了。”
卫嬿婉接过药方:“娘娘这是?”
“这是本宫让太医弄的坐胎药,你有个孩子,日后也有个依靠。”
卫嬿婉欣喜接过,一开始她还不敢有孕,担心皇后会对她心生芥蒂。
可现在皇后亲自赏她做胎药就不一样了,等于皇后真正把她当自己人。
卫嬿婉才刚走不久,嘉妃就过来了。
嘉妃想着在皇后面前,给卫嬿婉上眼药。
卫嬿婉现在被封了贵人,又赐了封号,嘉妃也开始有了危机感。
可皇后充耳不闻,着实把嘉妃气的够呛。
出长春宫之时,不巧看见了锦和怀中的永琮,眼中渐渐起了心思。
嘉妃早就看永琮不顺眼了,若不是永琮,皇帝就不会忽视永璇。
都是永琮夺走了皇帝对永璇的关爱,断断不能留住永琮。
回到启祥宫就开始跟贞淑商量,二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当日的茉心。
不久之后,远在皇陵的茉心就收到一张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皇贵妃的死跟皇后有关。’
茉心虽然吃惊,却也不傻,皇贵妃死前早早就交代了一切,她也不会傻乎乎的就信这些空话。
嘉妃得知茉心不上当,嘴上怒骂茉心是个傻的。
永琮得了尽心照料,身子强健,襁褓之时,连不舒服都没有。
况且长春宫被围的像个什么一样,嘉妃想钻空子都钻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永城一日日健康的长大。
而自己怀中的永璇,却病恹恹的。
到了四月份的时候,皇帝便与皇后商量去东巡的名单。
锦和知道要去东巡,整个人都兴奋的不行,一直到了马车上,才缓和过来。
到了泰安,锦和就带着锦瑟到处转,皇后见锦和难道有小孩气的时候也就随她去了。
永琏就比较苦了,跟在皇帝身边不是忙着就是忙那个,但也有空闲的时候,前朝大臣也跟来不少。
本来瓜尔佳氏也要一同前来,可她现在是待嫁之身,便留在家里绣嫁衣,为明年婚事做准备。
这次东巡持续到了七月,一直到回了宫,锦和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刘慕川这次还搜罗了许多东西,送给锦和,只为让心爱之人高兴。
可才回宫不久,皇帝就收到了草原的消息。
皇帝都还没有召集大臣,他们却一个个都来了。
沈德坤道:“皇上,准格尔传来消息,多尔札已死,其弟那木札勒被庶长子达尔札所杀。”
“达尔札此人手段了得,那木札勒才想着坐立为王,就被其杀死连同嫡母一起。”
“现在已经成为了准格尔的新王,还向大清递了示好的信件。”
皇帝脸色不太好:“朕会下旨安抚好准格尔的事情,既然是新王,自然要贺喜一番。”
沈德坤打断皇帝:“皇上,达尔札向大清求娶嫡公主!”
皇帝骤然被打断,脸立马黑了下来:“此事容朕在想想。”
“皇上,多尔札嫡妻乃恒娖长公主,按草原的规矩,恒娖长公主会被达尔札纳为妾氏。”
“达尔札才二十五,手段极其出色,又心狠手辣,若是他有心与大清为敌,恐怕以大清现在的兵力,不足与其为敌。”
皇帝转动手中的玉壶:“适龄的嫡出公主,只有皇额娘的恒媞跟朕的锦和。”
此事犯了难,一边是太后的幼女,一边是他第一个女儿。
皇帝心是偏在自己女儿身上的,可这关乎国事,不是皇帝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众大臣们也看明白这件事情,皇帝犯了难,找了个借口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