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请皇后娘娘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低眸看向卫嬿婉:“起来吧。”
听说气皇后没有生气,卫嬿婉也放心下来:“多谢皇后娘娘。”
“往后你就是皇上的嫔妃,也是个主子了,一言一行都是代表自己的颜面,忘掉不堪的过去,好好为自己去争。”
一番话下来,卫嬿婉很感激皇后:“臣妾谨记娘娘教导,定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就让明夏把准备好的赏赐,递给卫嬿婉。
明夏送卫嬿婉出去,就见卫嬿婉停下脚步:“从前还要多谢你跟明春姐姐。”
“卫主儿不必惦记的,这些都是奴婢应当做的。”
卫嬿婉莞尔一笑:“话虽如此,若不是有明夏姐姐,也不会有今日的我。”
没有叙旧多久,卫嬿婉便出了长春宫,回了永寿宫,就托人把春蝉跟澜翠指了过来。
锦和在屋内看书,听到木秋说卫嬿婉过来了,还有些意外。
“让她进来吧。”
“是。”
卫嬿婉一人走进,锦和觉得有些尴尬:“坐吧。”
“多谢长公主。”
锦和细细打量卫嬿婉:“还没恭喜你呢,成了皇阿玛的答应。”
卫嬿婉有些羞涩:“从前承蒙长公主照顾,我也不会忘了之前的恩义。”
瞧出对方紧张,锦和亲切一笑:“你不必紧张,能成为这宫里的主子,也是你的造化。”
卫嬿婉松了一口气,她就是担心锦和心里会不舒服,毕竟她是长春宫的人。
如今却成为了皇上的妃子,她怕锦和觉得自己是背信弃义之人。
卫嬿婉当即让春蝉拿出一个盒子:“这是皇上赏我的金钗,之前都是长公主照顾我,所以想赠与长公主。”
锦和看向了一下盒子里面的金钗,皇帝私库里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
“好心我收下了,你是长春宫出来的人,其他人不敢对你怎么样。”
“多谢长公主。”
等人一走,锦和就让木秋把东西收下,木思端着茶水进来。
“长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锦和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感叹罢了。”
木思说起其他事情:“今儿奴婢去内务府,宫里人都在说,卫答应命好。”
锦和道:“命好不好,从来都不是他人能评判的,只见人前光鲜,不见人后的辛苦。”
木思接着又说:“其实说白了,就是脸红卫答应,长公主是不知道,当日嘉妃的脸黑的不行。”
锦和噗嗤一笑:“这卫答应之前被启祥宫欺负成那样,成了答应,能不黑脸吗。”
“长公主说的是。”
夜晚降临,卫嬿婉沐浴穿戴整齐,没有乘坐马车,而是从永寿宫一步步走向养心殿。
每走一步,对于她来说,就是在告别过去的自己。
走到半道碰上了凌云彻,卫嬿婉理都不想理,直接无视他。
卫嬿婉成了妃子,凌云彻是怎么都不想去相信,还是如懿亲口告诉他,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当值时都心不在焉,思来想去打听到卫嬿婉的消息,便在这必经之路上,等着她过来。
却不成想,卫嬿婉根本不正眼瞧他,甚至脚步连停下来的动作都没有。
走神片刻,卫嬿婉越走越远,凌云彻再也忍不住,抬脚追了上去。
被凌云彻拦住,卫嬿婉也很是无奈,她现在是皇帝的妃子,自然不能跟其他男子扯上关系。
可见凌云彻眼神坚定,担心他闹出什么动静,卫嬿婉便让春蝉她们先走。
卫嬿婉也不客气:“你想说什么?我要去侍寝了,没有多长功夫与你闲聊。”
凌云彻瞳孔收缩,不敢相信眼前人是自己过往最熟悉的人,可还是想来问个清楚。
“是不是有人逼你?”
“是我自愿的,没人逼迫我。”
凌云彻咬了咬牙:“当日你在花房受苦,是我解救了你,而你也愿意和我再在一起。”
“我问你,当日你与我说的话,是不是骗我的?”
回想当时的场景,卫嬿婉也有些难受,她以前是真心喜欢凌云彻的,真心想要嫁与他。
可后来发现,她在花房受苦,在启祥宫受苦,受人欺凌,怒骂,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
她都受了那样的苦,在心爱之人眼里,却仿佛是应当的。
不肯相信她的每一句话,甚至觉得是在冤枉娴贵妃,这样的人不值得的她去爱,不值得她去苦受。
“从前我与你的一切,从来都没有骗你。”
凌云彻抬起头,眼中升起一抹希望,他希望卫嬿婉能不去侍寝
卫嬿婉看着天上的星星,从前她也经常看,却是整日呆坐,以泪洗面,身上永远带着伤,甚至每日向上天祈求,能远离那里。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往上看,却能静下心来去欣赏。
若不是有皇后,若不是有进忠,她恐怕还在那个魔窟过苦日子。
心渐渐坚定下来,看向凌云彻的眼神,再也不带一丝情感。
“那几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能嫁与你,能逃出启祥宫,为你洗衣做饭。”
“可后来我发现,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我去付出。”
此话一出,凌云彻的眼神骤变:“嬿婉,你变了。”
卫嬿婉只是冷笑:“哼,变的从来都不是我。”
“我哪怕在怎么变,变成什么样子,那也是我自己,我只是变得更加强大,不再让自己委屈而已。”
“况且你敢说你没有变吗?你每每说起娴贵妃,都带着不可察觉的异样。”
见凌云彻脸色带着心虚,卫嬿婉接着又说:“为何永远只容许你变,而我却不能?”
“你说?凭什么呢?我变了就要来质问我?你以什么身份?”
凌云彻被说的尴尬,却还是道:“你这样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从前的娴贵妃多么聪慧”
“呵,她聪慧?”
卫嬿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也就你这种蠢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算算时间也不早了,卫嬿婉不打算多费口舌。
“我要侍寝了,就不与你多说了,往后咱们想见,便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