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和表示疑惑:“既然不能?那她怎么还带着?”
都进冷宫了?穿的还是花盆底鞋,手上戴着护甲,日子还能过的那般舒坦?
“奴婢听说,是皇上跟皇后娘娘默许的。”
见皇后默许,锦和也没多说什么,赶着工夫去骑射处学骑射。
不久嘉贵人诊出,已经有两月左右的身孕了,皇帝大喜。
宫里已经连失两位皇子,嘉贵人这胎慎之又慎,皇后也亲自安排人下去照拂。
永琏的身体好转不少,现在已经能跟着锦和一起学骑射了。
只是姐弟俩学的时间不同,锦和是午时就过去,永琏是下午学完,在去骑射处学两个时辰。
如懿进冷宫之后,太后特意请了皇后一趟。
皇后从慈宁宫出来,就去养心殿向请了皇帝册封的圣旨。
五月初一这日,长春宫行册封大礼。
封嘉贵人为嘉嫔,玫贵人为玫嫔,阿箬为慎常在,一同在长春宫行册封礼。
之后的日子,一切都朝着好的地方过。
这天夜里,锦和正计划着,怎么从如懿手中,把那手镯给弄来。
她突然就搞不懂如懿了,都已经进了冷宫,不见她戴上皇阿玛赐给她的手镯,珠钗。
偏偏带上皇额娘给她的镯子,还带着个宫女进冷宫。
冷宫里那个娘娘?能有她这般舒坦。
天气热了起来,玄知就爱躺在茶杯里,芳嬷嬷还会给它弄上一些冰和果子。
“愁眉苦脸的样子,你在想什么呢?说来吾听听。”
说着往嘴里塞了个金桔:“小事吾给你解决,大事吾解决不了。”
说完淡黄色的汁水,就从嘴里流下。
“解决不了还问?”
锦和扇扇子的力度都重了几分,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一条,跟废物一样的蛟龙。
“哎呀,说来听听,没准吾能解决呢。”
见玄知盘在茶杯里,尾巴拿上一个西瓜,肚子还是鼓鼓的。
“我想去冷宫,把乌拉那拉氏手中的镯子给弄来。”
“冷宫?”玄知一下来了精神。
“米多以前就是住在那里的,吾还去接过它呢。”
“它住在冷宫?”
“对呀,你不知道啊?”
锦和还真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用扇子戳了戳玄知,让它去把米多叫过来。
外边那么热的天,玄知打死都不想出去。
可锦和几个扇子下来,玄知也不得不去,拖着带有痛感的身体,爬到后院。
米多跟米夕的小房子,又小又矮,玄知这大身子钻都钻不进去。
整个头往里面探去,米夕差点被玄知,这大脑袋吓晕过去。
“大大人。”
“你哥呢?”
“大哥!大蛇进来了。”
玄知见米夕还有两副面孔,张开大牙,就想吓唬它。
可被米多制止了:“你干嘛?别吓我妹妹。”
“锦和找你呢,快去吧。”
米多还想搭个顺风龙,可玄知溜的贼快,根本不给米多这个机会。
跟米夕交代了几句,米多跑到锦和身边。
一进屋,就感到无比的凉快,中间还放着冰,桌上摆着各种点心水果。
“锦和,你找我?”
自从素练去世,米多就一直待在朝青居,捯饬捯饬它跟米夕的那个小窝。
“你对冷宫熟不熟悉?”
锦和把桌上的点心推了过去,示意让米多吃。
“熟悉啊,我以前就是住在冷宫的,那个地方到处都是老鼠,灰老鼠最多,还有蛇呢。”
米多吃着核桃,小嘴巴巴的说着:“你打听那里做什么?”
冷宫那地方可不是谁都想去的,又潮又脏,到处都是蛇,还很荒凉。
“你帮去冷宫,把如懿手腕上的手镯弄出来。”
“手镯?那我怎么弄出来啊?”
“手镯内侧有一个卡扣,你把它咬断,带出来就行了,到时候我在外面等你。”
听到手镯是能取下来的,米多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行,不过那东西重吗?太重的东西,我感觉我搬不动。”
“倒是玄知和你一起去。”
“好,什么时候去?”
锦和算算日子:“今日是五月初二,后天就去。”
“好。”
锦和把盘子里的点心,装进荷包里,递给米多。
“带回去给米夕,天热起来了,你们那里太热了,受不住,就来我这里乘凉。”
“好,谢谢锦和。”
米夕喜欢闻香料之类的东西,锦和也打算培养它。
可米夕不识字,锦和每日也没这么多时间,一直对米夕念书里的东西,这件事也就这么搁置下来。
等再过一段时间,木秋识的字多了,锦和就打算让她每日留在朝青居,念给米夕听。
天实在是太热了,午时的太阳总是毒辣的很。
锦和受不住这样的太阳,教骑射的师傅,也担心锦和在练下去出事,就提前结束了今日的课程。
锦和无精打采走在长街上,打算去长春宫,跟皇额娘撒撒娇。
求皇额娘能安排她,跟弟弟同一个时辰学骑射,不然再这样下去,她都不知道要黑多少!
还没到长春宫,就听见阿箬大声嚷嚷的动静。
锦和原先不打算去,可玄知这死龙,不知道是不是看热闹看多了,总喜欢去瞧这些东西。
“锦和,快快,快去看看。”
瞧玄知这兴奋的小眼神,锦和不想让它失望,迈着步子走过去。
谁知刚走过去一看,就见阿箬抬手就给了海兰一巴掌。
玄知更兴奋了:“哇哦~”
锦和眼睛大了几分,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见阿箬嚣张至极的话。
“不打你,你眼里,便没我这个人了是吗?我是皇上的慎常在!”
海兰抽泣着:“你是常在,我是贵人,你便这般无礼。”
“谁叫你长了一副,晦气的面孔,讨人嫌!”
“我再这么讨人嫌,我也是自潜邸的时候,就伺候皇上的。”
阿箬直接笑出了声:“你伺候皇上?”
当年海兰的事情,从潜邸出来的人,有几个是不知道的。
之前躲着皇帝,不想伺候皇帝,现在又说自己是伺候皇帝的,真是个笑话。
“你伺候过皇上几回?皇上还记得你这个人吗?”
阿箬上下扫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
“无宠!就是低贱!”